有了申公豹这个活宝贝,飞刺哪里还敢在界牌停留,趁着徐盖还在昏迷之中,其余众人一片混乱,飞刺扯着兀自玩闹不休的申公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界牌关。

会合了英招和肥鼠,免不得又让申公豹一阵啧啧称奇,若不是飞刺和英招有了血誓之约,申公豹甚至都想和飞刺换个座骑,用身下的白虎来交换英招。

毕竟,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申公豹的白虎虽然罕见,但英招这种神兽级的家伙,又岂是罕见的白虎所能够比拟的,从卖相上讲,就超出白虎不止一箸,搞得一跳申公豹只是唠叨飞刺的好运气。

也就是半天左右的路程,两人便到得穿云关前,还不等飞刺安排英招和肥鼠再一次的离开,绕过穿云关从另一边会合,就听申公豹发出怪异的叫声,奔着城关下面就跑了过去。

申公豹也不管座下的白虎是如何的吓人,将围着城关下的众人吓得跑个jing光,只是拿眼睛去看众人刚才在看的一张告示,只听申公豹笑嘻嘻的念道:“今有嫌犯一名,偷盗界牌关总兵徐盖大人印信在前,戏耍侮辱在后,实为国法所不容,望各处小心查访,认真缉拿,另有从犯。。。”

申公豹还要念下去,让听得心里惨叫的飞刺,一把冲了过来,拖住申公豹便往回走,没走几步,身后便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许多的吆喝,飞刺连头也不敢回,走得更加的快了。

好在飞刺催动过英招的行动,很有些经验,并没有去拖那大白虎,而是拖着申公豹的身体,从而带着白虎一起离开,否则只怕这两人一虎,还在城关下等着别人擒拿呢。

“师兄,你能不能不这样捣乱,现在我们两人都被缉拿了,你知道不知道,好好的一条大道是没有办法走了。”飞刺跑了一阵子,后面的追兵没了踪影,一拍英招的脑袋停了下来,有些气不打一处的冲着申公豹吼叫。

花了许多的力气,还有余化帮着办了关文手续,飞刺本以为很平安的经过五关,顺利到达冀州,现在看来,不得不绕些远路,多花一些ri子才能够到达冀州了。

“哼,谁知道那个总兵傻得要命,这样丢脸的事情也敢说出来,我看他这个总兵是当到头了,还不知道得受什么处分,过一年二年的,五关之内,还不是任你大摇大摆的来去。”

不能够说申公豹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这话一出口,便让飞刺发现,申公豹还真是有些本事,不像外面表现出来的这样胡闹法,据飞刺所了解的,往后的几年,一直到封神大战前,界牌关的总兵都另有其人。

许多年后,界牌关的总兵才是由徐盖担当,连着这个穿云关的总兵徐芳,也是后来才担任,看来这一次,不仅仅是徐盖被申公豹这个胡闹弄下了台,连他的兄弟也不能够避免。

不然,这么年轻的总兵,怎么可能在多年之后还是总兵,太不正常了。

‘如果不是自己和申公豹这样闹一场,或者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飞刺忽然有了一种溶入这个世界的感觉,怪不得一直觉得这两个关口的总兵有些别扭,原来不是他们应该出现的时候。

可据申公豹所说,这次出来完全是为了找自己,难道自己就应该注定出现在这个世界不成,那自己那个世界又算是什么,被自己绕来绕去,搞得有些头晕的飞刺,有点找到因果之间的关系,突然呆住了。

“你明白了,师弟,明白了就好。”看着飞刺一会脸sè紧,一会脸sè松,神sè变幻得天上的云朵还要快的样子,申公豹哈哈一笑,显得有些深意,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明白了,简直是倒大霉,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平行空间,鬼知道谁把我拉这里来的。’飞刺心里头别提多恼火,可事已经至此,再想下去只会发疯。

“明白,要明白的事情多着呢。”飞刺懒得想了,这一笔糊涂账,怎么也算不明白,甩了甩脑袋,重新自主的溶入这个世界,瞧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申公豹,前所未有的好奇起来。

这样的人物,如何会糊涂到看不清天下的大势,商亡周兴,再简单不过也不明白,飞刺心里不住的替申公豹不值。

“师弟,说实话,现在你要去冀州只有绕过五关了。”申公豹哪里瞧不出飞刺的不高兴,但被原始天尊交待的事情还是要做,不得不将话往这个并不算明知的话题上引去。

“申师兄,你的路途熟悉,说说看怎么走合适?”飞刺难得的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让本来藏点心思的申公豹,心里一震,半天没有回出话来。

“两条路,一条向北,经过黄帝陵,一条向南,经过女娲庙。”申公豹不再和飞刺装糊涂绕圈子,直接告诉了飞刺答案,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让飞刺选择。

“轩辕坟不是过了吗?在界牌关的北方啊。”飞刺真正的糊涂起来,本来料中了申公豹此来,应该是有指点路途的意思,怎么又搞出个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怪不得师兄说你不知天文地理。”申公豹嘻笑连连,指着西方道:“你说的那个轩辕坟,也就是一群妖jing怪物盘踞的地方,岂能和真正的黄帝陵相比,说得直白一些,轩辕坟,就是大一些的土包子,里面有无数的没穿,躺着不讲其数的妖jing罢了。”

“既然去了轩辕坟,那就再去黄帝陵吧,怎么着北方和冀州的位置也近一些,去南方女娲庙,就有些远了。”飞刺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纣王在女娲庙里惹怒了女娲的情形,虽然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可一想起,飞刺还是对女娲的神威有了一种很大的敬畏之情。

敬而远之,对于这位人类的远祖,飞刺心里的想法也是明白的,不过也不能够这样和申公豹直说,飞刺打了个小九九,找了一个比较冠冕堂皇的理由。

“行,没说的,那就赶紧的走吧。”申公豹没有多问,一拍座下白虎的脑袋,那大白虎撒开了欢的往前面窜去,飞刺也不肯落后,催动英招,便跟了上去,两个人走了个肩并肩。

这一路并不太好走,到处都是密密的林子,十个人都抱不拢的大树随处可见。

其实最主要的,还不是飞刺自己的困难,做了一阵子刺猬jing,没少在林子里窜来窜去,属平常的事情,而座下英招,将翅膀收起来,在地上也走得快捷无比,与前面的白虎相比,一点也不逊sè。

问题出在了大家都没有想到的肥鼠身上,一路疾行之后,许久没有接触到水到的肥鼠,开始有些支持不住的迹像,就像是霜打了的秋草一般,蔫蔫的没什么jing神。

要知道,肥鼠可是无水不欢,无水不快的水貂,这一阵时间以来,除了和姒己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水潭边舒服了一阵子,等遇到英招以后,便只有接触过一次水。

如果随飞刺进了五关之一也好,偏偏因为英招的缘故,不肯招摇的飞刺,让它们俩在野外胡乱过着,越往北方,越是难得见到水源,积累之下,肥鼠的神情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申师兄,你有什么办法没有?”肥鼠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痛,飞刺抱着神情不振的肥鼠,向申公豹递了过去。

肥鼠完全没有jing力再趴在飞刺的身上,一路上都是被飞刺抱在怀中,好在肥鼠的身体不算太重,凭着飞刺的力量还承受得了。

“哦,水貂,还真是少见,没有什么毛病,怎么会这样的没劲呀。”申公豹接过肥鼠,十分用力的在手中晃了晃,看得飞刺一阵阵的肉疼。

“哦,缺水,这还不简单。”申公豹又在肥鼠的额头上摸了一把,火热的感觉涌上手掌,恍然大悟。

一道白晃晃的东西,从申公豹的手中散发出来,迅速的笼罩了肥鼠的全身,等白光散去的时刻,那委靡的肥鼠,欢愉的跳上了飞刺的肩头,咯吱咯吱的叫了起来。

“师弟,不是我要说你,这么简单的水符你也没有学会,难道你是要和姜师兄一样,一本《昆仑秘书入门》要学三十多年吗?”申公豹毫不留情的话,让才高兴起来飞刺,脸一下变了颜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