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一道银色的光芒忽然凭空出现,犹如一弯新月漂浮在萧逸风身前,恰好挡住那绿色的光芒。

萧逸风面色不变,身子微微转了个方向,脚下却纹丝不动。他的手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细长微弯的窄刃刀。此刀长约三尺五六,刀身细窄约莫两指宽度,薄如蝉翼,通体亮银,恍如新月一洗。刀柄漆黑如墨,似金非金,不知为何物所铸。如此身白柄黑,极为显眼。不必说,方才那一弯新月似的光华,便是萧逸风用这把刀划出的一道刀光。

“冷月?”绿芒站定,那“老大”盯着萧逸风手中的配刀,冷然吐出二字。

“有见识。”萧逸风似乎一点都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居然还能微笑得出来。

“哼!”那老大见他承认,眼中顿时一冷,道:“想不到大陈供奉堂三大至宝之一的冷月刀,竟然会有一天要落到北奴走狗之手,真是可耻啊……可恨!”

“大陈?”萧逸风也收了笑容,冷然道:“陈逆篡夺我萧梁正统,这亡国之恨我萧家可从来没有忘记!如今天下大势已明,正是九州一统的大好时机,如今萧杨两家乃是联姻,杨氏代我萧氏收回旧地,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cha嘴!”

“你!”那“老大”被萧逸风抢白得怒火中烧,怒哼一声,道:“萧梁正统?萧家皇朝早就是昨日黄花了,还提什么萧梁正统,真是笑话!”

“萧家既然是昨日黄花,那陈逆难道不是?你又还在这里提什么提?”萧逸风立即还以颜色。

“老大,别跟这小子废话,我他妈想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杨广那厮最倚重的萧逸风!妈的,供奉堂的三个宝贝估计全被他们缴去啦……不过还好,这小子点子背,今天碰上咱们哥仨,正好借这个机会先把冷月收回来,免得被这些北奴玷污了。”那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下爬了起来,走到老大身边道。

那老大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老三一拍胸脯:“我怎么会有事,要不是这小子使诈,就凭他怎么可能挨得到我的边?……我就是挨他这么一下,那也不过是给我松松筋骨,老大你就放心好了。”

那老大眼神有些迟疑,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转过头来对萧逸风道:“我们老三说你就是萧逸风,对是不对?”

“我不得不说,他的确没看走眼。”萧逸风耸了耸肩,表情依旧轻松。

“他奶奶的,九年前隋国昭玄院对咱们供奉堂的追杀令是不是你怂恿杨广那厮下达下来的?”那老大眼睛睁得滚圆,眼中冒出的怒火似乎要把萧逸风烧成灰烬。

“啊?”萧逸风一脸疑惑,一本正经的思索了片刻,沉吟道:“追杀令啊?……嗯,这玩意我下的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你们的份……嗯,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报上来我想想看,说不定还记得。”

“咱们哥仨人称武夷三……侠!你赶紧想想!”那老大挺起胸膛,一副气度恢弘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

“哦……”萧逸风沉吟道:“原来三位乃是大名鼎鼎的武夷三……‘侠’啊?嗯,我想想看啊。”他抬头望了望天,皱着眉头,一副沉吟思索的样子,就差下巴上没长出一缕仙人须来,然后用手慢慢把玩了。

就在武夷三侠的老大等得不耐烦起来,正要发怒的时候,萧逸风才一拍大腿,欢欣地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事,不过呢,当时的命令里面并没有直接针对你们三位……”

“没有直接针对我们?”那老大怔了一怔,下意识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萧逸风一副循循善诱地样子,苦口婆心慢慢给他解释道:“是这样的。当时那命令原文是说:‘崆峒、青城诸逆及彼供奉堂残余孽贼等,滋扰地方、袭击官府,宜为涤荡,以清寰宇’……你看,这里面确实没有说到你们三位。”

“是吗?”那老大似乎脑子不大灵光,一听萧逸风说得如此头头是道,顿时有些理屈的感觉,转过头来询问那老三。

老大虽然糊涂,老三却不傻,他连忙道:“老大,你别信这小子的鬼话。他奶奶的这小子的话虽然没错,但是他这其实是拐着弯在骂咱们!”

那老大一怔,似乎脑袋转不过来,楞道:“既然话没错,怎么又是骂咱们了?”

那老三一跺脚,懊恼地道:“老大,他刚才那句话里面只提到崆峒、青城两派是不是?”

“没错啊,所以没咱们什么事啊?咱们瞎凑合个啥啊?”

“妈的,不是这么回事!”那老三见老大还没理解过来,不由得有点急了,道:“这小子的意思是说,像咱们哥仨这样仙法出众、才绝宇内、气死潘安、怄晕宋玉的绝世高手……那都只能算做‘彼供奉堂残余孽贼等’,也就是说咱们哥仨根本不入流,不在他们隋国朝廷的眼里!老大啊,这气你忍得下吗?”

那老大这下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萧逸风说这些话根本就是转着弯调侃他们,顿时大怒,回答那老三的话道:“老子要是敢把这口气都忍下,回去以后还不得被老家伙一巴掌拍出尿来?他奶奶的,这小子嘴巴厉害,咱们不跟他鬼扯,直接废了他!”

【好象上推荐了?嗨,无风也懒得看是什么推荐了,上就上吧,咱该写多少、能写多少还是照样。现在奥运期间,时间确实比以前少一点,相信大家还是能体谅一下的。奥运过了以后自然就恢复到以前那样的速度了。嗯,这好象也是废话,那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