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清道:“这正是我想要说的事情,你是白衣子的徒弟,我和白衣子同出一个师门,如今你已经尽习得我们两人全部的武功,是时候振兴剑圣这一脉在江湖中的地位”,陈彦博点了点头,道:“好,谨遵师伯话语”,白云清道:“彦博,此次出去你第一个敌人必定是雄飞,天宫剑法和寒冰破相生相克”,陈彦博道:“是,彦博明白”。

白云清抬头看了天空,道:“现在正是上午时分,我就不送你们,江湖之路多加小心”,陈彦博道:“那您不和他们打招呼”,白云清道:“是走是留皆已成定数,又何必在乎那些所谓的形式”,陈彦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道:“师伯一向做事都是如此,又何必强求他去做不愿做的事情”,孙婆婆道:“去吧,孩子”,陈彦博道:“大恩不言谢,师伯请放心,彦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白云清摸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把孙婆婆背篓中的药材递给陈彦博,道:“将这些药材打包好带给薛永飞,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孙婆婆将背篓里的药材都包裹好递给陈彦博,陈彦博道:“多谢师伯”,白云清道:“走吧”。

陈彦博纵身来到文海山的面前,如今的陈彦博已经今非昔比,不仅学会天宫剑法,而且轻功‘风追影’更是达到炉火纯青,‘风追影’当属灵活性很强的轻功,陈彦博已经断了左臂,需要灵活的轻功,以便于躲闪对手的进攻,此类轻功似乎对于陈彦博来说,正是锦上添花,文海山见到只有陈彦博一个人下山,问道:“彦博,怎么不见神医的到来”,陈彦博收住内力,答道:“师伯正在采药,他....”,没等陈彦博说完下半段,钟天霸恼羞成怒骂道:“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们是来告别的,没想到他却装作一副自高自大的模样,气死我了”。

文海山心想道:“神医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别人要走,不会相送,应该也有什么话相告知,不过现在还是不要让天霸在此闹事”,文海山拱手道:“彦博且莫见怪,天霸就是这样的人,刀子嘴,木头心,别听他乱说,只不过神医已经有什么事情相嘱咐吧”,陈彦博道:“嘱咐的话倒是没有,师伯只不过让我和你们一道出幽灵谷”,文海山一怔,道:“你的剑法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去闯闯,天门雄飞作恶多端,是时候教训他”,陈彦博道:“师伯就是这个意思,不好意思,我师伯做事就是这样,不喜欢讲人情,既然赵大哥已经恢复差不多,我们就请便吧”,文海山笑呵呵道:“关键时候能够救人一命,神医之名名不虚传,在下也不敢多加打扰,神医都开口说话让我们请便,我们还是不要多加逗留,早日离开幽灵谷,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们去做”,赵子光拍了拍钟天霸,助其消消气,说道:“天霸,你就听庄主的话吧,我的性命是神医相救的,我一直想要当面感谢他,只不过神医比较忙,礼数已经到了”。

钟天霸道:“我不是生气知道吗,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表示感谢的,没想到却吃了一个闭门羹”,赵子光道:“好了,好了,徐大哥一个人在收拾,我们也去帮忙收拾吧,早日回青云山庄”,文海山道:“彦博,你们也赶紧收拾一下吧,不然到了下午再走,出山就已经天黑了,找客栈都不方便”,陈彦博点了点头道:“好嘞,我们这去收拾”,上官海棠依偎在陈彦博左臂怀中,道:“我们真的要出去吗”,陈彦博弯腰对上官海棠笑道:“嗯,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开幽灵谷,担心你父亲,你哥哥的安危,半年了”,上官海棠努力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半年了”,陈彦博用手抚摸着上官海棠的发秀,淡淡道:“这半年辛苦你了让你受了很多苦”。

上官海棠摇头解释道:“不辛苦,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幸福”,钟天霸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跺脚道:“哎呀,你看看你们两人,整天在一起不觉得腻歪吗,我都听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陈彦博和上官海棠被钟天霸的话语逗得笑呵呵,陈彦博道:“等你找到你心中的那个人,你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哪怕是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都觉得是幸福的,至少两个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这就是爱”,钟天霸仰头想想,念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什么自由,现在的我活的非常自由,有酒有肉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陈彦博无奈的摇了摇头,茅草屋内,上官海棠正在整理自己和陈彦博换洗衣服,陈彦博也时不时帮忙,上官海棠边发垂及床铺,两人现在还没有同睡一张床,不过,上官海棠却对陈彦博倍加关心,不像大小姐的性格,倒像天上完美的仙女,贤良淑德,上官海棠问道:“我们出了幽灵谷先去哪”,陈彦博看着上官海棠的眼神,答道:“我打算先回家一趟,这里离永丰镇也不过半日的路程,师伯给了我很多药材,让我转交给薛永飞薛神医,除了师伯之外,只有他懂得治疗我母亲的怪病”。

上官海棠‘哦’一声点了点头,陈彦博叫道:“海棠”,上官海棠奇怪的看着陈彦博,道:“怎么了”,陈彦博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还没走出幽灵谷,就打算先回永丰镇,丝毫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上官海棠笑呵呵道:“我都听你的,不是你自私,这是我心甘情愿,没有人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就像你说的,这就是爱,相互照顾,相互体谅,甚至可以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生命”,陈彦博脸上露出笑容,眉宇之间俊秀的面孔,深深印在上官海棠的脑海中,陈彦博道:“谢谢你”。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收拾好东西,两人背上药材和衣服,青索剑至始至终都背在陈彦博的后背,单臂虽然行动不方便,但是陈彦博已经今非昔比,深厚的内功功底,外加天宫剑法的修养,这些东西背在陈彦博的身上,丝毫不觉得劳累,文海山,徐辉,赵子光,钟天霸早就门外等候多时,茅草屋房间比较多,个个房间分的很清楚,外加陈彦博在空余的时候又多建造了一些,文海山看着茅草屋道:“没想到我又在此处呆了三个月,岁月不饶人,还记得上一次在此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一晃我都已经老了,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此处”,徐辉道:“庄主就不要怀旧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想神医不想送我们,也怕舍不得,我们这样一走,省的任何人伤心”,陈彦博道:“徐大哥说的有道理,师伯虽然在此处生活了三,四十年,很少有人来看他,他也舍不得各位,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四个月,虽然抵不上三四十年,但是人总是有感情,就当做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