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飞快地从柜子里找出另外一瓶药,“现将这个口服了。”说罢,也不等楚姒清答应,就霸道地对上她的嘴。

楚姒清无法拒绝,被迫喝下。

那满嘴的苦涩,顿时让她险些流泪,“咳咳咳,好苦。”她猛地咳嗽干呕起来,弄得面红耳赤。

“你怕苦?”慕容尘惊愕地看她。

“怎么?怕苦很丢人吗?”楚姒清怨怼地等他,这个强势蛮横的男人,连给人喘息的余地都不留。

没错,她大名鼎鼎的金牌杀手,杀人无数,不怕刀山火海,却唯独害怕吃药,尤其是怪异的中药味。

慕容尘倏尔笑了,清明的眼眸里漾着一丝不可思议,“总算是捉住了你的弱点,今后,你若是再敢乱闯祸,本王便知道处置你的法子了。”

“你休想!我哪里轮得到你......”楚姒清断然说道,愤愤的。

慕容尘眼中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总是这么张牙舞爪的,哪个男人见了会喜欢。”他故意调侃,却乐得其中。

若真没有人喜欢,他一个人要了就好。

楚姒清忽然沉静下来,一时间无言以对,终身大事始终是自己的心头刺,身为楚家的女儿,到了一定的年纪,必定会被安排婚配,她可以反抗,却无法忽略思想传统的母亲,若是一辈子真的不嫁人,母亲怕是要操碎了心。

但她楚姒清,要嫁的人,必定是真心相待,携手到老的男子。

皇家,乃至整个昭国,都难以找出这样一个人出来。

慕容尘见她忽然情绪低落,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帮她处理腐烂了的伤口,他的动作那般细致,那般温柔,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楚姒清陷入神色,只感觉臂膀处一阵钻心的疼。

习以为常的,她并未喊痛,而是难过的蹙起眉头。

“痛就喊出来,作为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慕容尘一颗心亦是纠的紧紧的,生怕再弄疼了她。

但是,那块腐肉,若是不及时处理,必定留下后患。

所以,他不得不狠下心肠,沉声说道,“就剩最后一道工序了,你暂且忍住,痛的话,大声喊,我会轻一点的。”

他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但即便曾经深处险恶的沙场,他也未曾流过一滴恐惧的汗水。

没错,他此刻恐惧了,害怕她受苦。

恨不得要将她身上的痛全部转接过来,从来不屑于去责怪女人,此刻却恨极了赵元香和云雪衣的恶意对付。

“好!”楚姒清凝视着他难看的脸色,心中不由得融入一股暖意。

他果真是在乎自己的吗?不然何故这么紧张?她可从未见他如此紧张过谁。

心中乱乱的,早已忘记了手臂上的痛,思绪全部停留在他的脸上。

最后,慕容尘如获重赦的深吸了口气,方才令楚姒清回过身来。

“没事,一点都不痛。”楚姒清陈述地说道,亲口告诉他。

慕容尘宽慰地点点头,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开始包扎,他低着眉,娴熟地动作,宽厚的大掌紧贴着她的肌肤。

冰冷的触感。

楚姒清不由得问道,“你的手,为什么总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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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姒清欣然点头,目送他离去。

此番此景,不禁让她产生错觉,自己好像成了妻子的身份,一门心思,平心静气地等候丈夫劳作归来。

呵!家的感觉吗?她一生中最为奢望的东西!如今就近在眼前了吗?

只是,这些看似美好的事情,是否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连着两日,楚姒清在四王府过得有声有色,一方面是锦衣玉食,另一方面是慕容尘的无限宠溺,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奇异的东西放到她的面前。

她白日里就按照男人的法子驯狼,能做到事半功倍,晚上慕容尘在灯下批阅公文,她就安静地陪着,看会儿书,迷迷糊糊地陷入睡梦之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早朝去了。

这种现世安稳的日子,虽说舒坦,但楚姒清总感觉有种不踏实的错觉,仿佛等到某一天,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这一日,楚姒清刚起床没多久。

就听见管家说,她的老朋友来了。

老朋友,楚姒清眼眸一亮,顿时精神抖擞地出了院子去迎接。

她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见细微的争执声,心中暗暗一惊,于是加快脚步前行。

透着繁茂的小树林看去,只见张康和徐伯两人背对背,身边围了一圈王府的家丁,个个充满敌意,脸色难看。

“徐伯,张康,发生了什么事?”楚姒清愕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徐伯和张康见到楚姒清,紧绷的神色总算是松缓了一分。

张康率先说道,“老大,你可得为我们做主。”此时此刻,他下意识地喊楚姒清老大。

楚姒清眉头微微一皱,“发生了什么事?详细地说给我听。”

张康急红了脸,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尤其是当着众多人。

徐伯相比镇定几分,他摇头说道,“今日,我们是来给你送秋水居地契的,原以为,有你的面子,四王府会欢迎我们,没想到,我们一进门,他们就没给好脸色,一路上,什么也不说,我们因为莽撞,弄断了一颗幼苗。”

徐伯说着,指了指旁侧的一颗小树苗。

楚姒清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向家丁的目光,不由得变的冷冽几分。

呵,这些所谓的奴才,不过是碍于慕容尘的命令,才对她毕恭毕敬,万般顺从,其实在他们的眼中,她楚姒清什么也不是!

几个家丁顿时惧怕地低下头,其中一个胆大的人道,“我们辰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如果真变得那么随便,那么四爷的威望何在?”

张康一听,顿时火大,“什么阿猫阿狗,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

“不过是山野村夫,动不动出口成脏,简直是......”另一个家丁也附和两句,满满的都是嘲讽。

楚姒清眉头一拧,凌厉的目光迸射过去,“谁准许你污蔑我的朋友?立刻跟他道歉!”

此人是四王府里的老家丁,名为王福,年约三十五,楚姒清自是听过他的一些事迹,经常倚老卖老,欺负下属,而且对外来的一切都持抵触心态。

尤其是她这个新入住的客人。

王福眼中没有一丝的悔悟,尖酸刻薄道,“朋友?楚姑娘可要自重,你如今是四爷看中的人,一举一动,都有关四爷的声望,这种狐朋狗友,还是少结交的好。”

“你住嘴!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我便饶不了你。”楚姒清厉声打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徐伯和张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不由得一变。

“丫头,莫要为了我们,而让四爷为难。”徐伯说道,忙从怀里掏出地契,“秋水居的后续都办理妥当了,这些,需要你亲自收着。”

楚姒清没有伸手去接,只感到莫大的悲愤,慕容尘身份尊贵,无人可以攀附,就意味着,她今后连普通朋友都没有?

她犀利而冷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徐福,“你们可有人当我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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