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海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皇上.....皇上.......就将青锋剑交给他吧。”

皇帝不为所动,振振有词地喝道,”朕就不信,她胆敢对朕动手。青锋剑被盗贼拿走了,根本不在帝都。”

“一......”楚姒清轻吐出最后一个字,而后明晃晃的刀刃直接斩向皇帝的胳膊。

想要呼救,已然来不及,皇帝愕然瞪大眼眸,陷入了莫大的惊恐之中。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喧身形快如闪电,手中的暗器飞出,直接击中了楚姒清的短剑。

短剑落空,却并未落地,被她飞快地反转过来,继续搁在皇帝金贵的脖子上,她凌厉阴狠的目光射向慕容喧。

皇帝彻底吓坏了,他能够想象的道,今后若是入睡,刺客能悄无声息地将他杀了。哼,明妃那个贱.人,究竟为了什么,要培养出一个绝世的杀手出来,为了来取回他的命吗?

“青锋剑。”楚姒清已然失去了耐心,语气愈发的冰冷。

皇帝这才缓慢地走到东墙,拉开一道机关,青锋剑果然安静地躺在墙壁之内。

嚯,众人大吃一惊,原来,原来青锋剑不是被盗贼拿走了,而是安然地存在龙吟宫里,那么四王爷慕容尘,当然无法寻到了。

四王爷是冤枉的!

得此情形,慕容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冰冷。

楚姒清唇角微微上扬,一手将皇帝控制,另一只手开始取剑。

“杀了她!”皇帝陡然一声令下,目光变得及其阴狠。

慕容喧神色大变,顾不得其他,一把夺过御林军手中的长剑,“父皇,儿臣来保护你。”

说罢,他脚步飞快,持剑上前。

楚姒清索性扔了手里的短剑,右手的青锋剑顺势出鞘,一剑斩向皇帝的头颅,将皇帝的一缕头发生生削断。

“啊。”皇帝惊惶地倒在地上。

“滚!”楚姒清一把将其踢开,又几步掠过,躲开御林军密集的箭雨,顺势擒拿住慕容喧,“谁敢过来,我杀了他。”

“喧儿.......”皇帝大骇,若这个儿子因此丧命,皇后一族是不会善摆甘休的,更何况,这是他最为听话的儿子之一,他终究不舍。

“父皇,儿臣没事,抓刺客要紧。”慕容喧无法动弹,却没有一丝的畏惧,皇帝见状,又是一阵欣慰不已。

皇帝累的瘫软在地,无法站立,“放他走,放他走,莫让他伤了喧儿。”

御林军听命,这才让出一条道来。

一路逃离,半个时辰后,楚姒清终于离开了皇宫。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楚姒清蹲下身,在河边清洗身上的血迹,当然,她武功高强,血迹都是沾染御林军和皇帝的。

慕容喧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这样背对着.....就不怕我此刻杀了你?”

“我替你解决了最棘手的事情,你要是杀我,就是不仁不义。”楚姒清继续整理衣裳,淡淡地说道。

“噢?”慕容喧饶有兴致,扬起声音,“此话怎讲?”

楚姒清甩干手中的水渍,而后转身,一步步朝男人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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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你会那么好?”她隐藏心中的悸动,口气不善地反问。

“权当回报你今夜的辛劳罢了。”慕容尘开始操控她的手腕,锐利的银质宝剑在黑夜中起舞,划出一道道精湛绝伦的招式。

楚姒清陷入其中,忍不住惊叹。

原来,那武侠小说中,神乎其神的剑术真的存在,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力气,就能将敌人置于死地。

慕容尘教授了半晌,惊异地发现,错综复杂的独门剑术,她却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吸收、消化、再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半个时辰后,楚姒清浑身累的香汗淋漓,月色下,衬得雪白的肌肤愈发柔美动人。

她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感激,双手将昂贵的宝剑呈上,“交给你了,青锋剑。”虽然心中极为不舍,但她从不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傻丫头,你以为开过光、溅过血的宝剑,还能转手给人吗?”慕容尘何尝不了解她的心思,于是编造出一个谎言。

“恩?什么意思?”楚姒清不明所以,手中的动作顿住。

慕容尘将青锋剑挑入手中,而后拿出一抹绢布,细心地擦拭,缓缓说道,“青锋剑是上古神剑,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我昭国先祖皇帝得到它后,封印了整整三百年,即便当初赐给了明妃,期间也从未开封过,剑是有魂魄的,你将它唤醒,就要对它一生负责,你说对吗?”

楚姒清听得哑口无言,接过他擦拭干净的宝剑,“这不是镇国宝剑吗?你将来若是登基,它还留在我手中,你就不怕出意外?”

索性,她也试探一番,看他究竟怎么回答,是真的打算赠剑,还是别有目的。

“本王的江山,无需一把宝剑来镇住。”慕容尘勾起唇角,神色一如既往的不羁和狂傲。

楚姒清无语望天,一把将剑插入腰间,“好,这可是你说的,现在起,我就是青锋剑的主人,谁也别想抢走,剑在人在,剑忘人亡。”

她倒也不害怕被人发现,因为民间武者极为推崇青锋剑,一般的铁铺都有人去铸造仿造品,她手中的真剑,其他人未必认识。

皇宫里,乱作一团。

龙吟宫内,皇帝的怒吼声不绝于耳,一个个贵重的古董花瓶尽数遭殃,沦为他发泄的道具。

“混账,贱.人”

“你活着对吗?你怎么不敢出来见朕了?”

“贱.人,就算你还活着,朕要再杀你一次。”

明妃,明妃,她竟然没死,究竟在哪里逍遥快活地躲着?他越想,越难以平息愤怒,往昔的一幕幕也顺势浮现在脑海中。

明妃,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曾经他爱她至深,而她亦伤他至深,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能够介怀,不曾想,一听到那两个字,就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

慕容喧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半丝气力,他得知龙吟宫出了大事,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刚刚踏入大门,便听见皇帝的怒骂声。

“父皇!”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

“太子爷?”张德海惊喜地唤道,慌忙上前迎接,“太子爷,您回来了。”

“张公公,此话怎讲?”慕容喧听得云里雾里。

皇帝听闻他安然回来,火气这才消停了一半,“喧儿,你回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父皇......”慕容喧愈发疑惑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德海上前拉住他的手上下检查,“皇上,看样子,太子爷并未受伤。”

皇帝亦是将他拉住,严肃的问,“他们将你带去了哪里?你还记得吗?快跟朕说清楚,一字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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