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视线里,萧叶只能望着他那垂在一边的左手,当初那一剑让曦儿牵挂他到如今,想来真是不值!

“红颜的解药我有!”

“哈哈哈……”黑暗中,宋柏松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狂笑过后,宋柏松那双在黑夜里眸子直视萧叶,那平静无波的脸庞显得有些诡异。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宋柏松淡然道,甩了甩僵硬的左手,宋柏松刚刚停下的步伐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放慢脚步,像逃离一样加快了不少!

“你难得想用它一直来博取曦儿对你的愧疚之情!”萧叶出声喊道。

宋柏松的步伐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往前走,沉沉的声音传来“是又怎样?”

闻言,萧叶彻底火了,大骂道:“无耻,你竟然想用你那只断臂来绑住曦儿!”

“哈哈哈……,我若是女人只怕用孩子绑住她我都愿意,区区一只手而已,本将军舍得!”迷离的夜色中传来宋柏松的声音,萧叶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对曦儿的爱是那样的热烈,执着。

仿佛所有一切都可以丢弃!

骄傲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曦儿不可舍弃他的原因,如此一个不顾一切爱的男人,值得曦儿为他许下承诺!

这一世是注定的,只怕下一世再遇到如此深切爱她的男人,他真的有可能爱而不得,孤独终老!

只因为他的爱,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霸占!

师父说过,自私的占有,只会是永久的失去!这句话他一直烂熟于心。

宋柏松从一开始就以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让他接受今天这种局面,确实为难了!

如果说曦儿最爱的人是公孙明朗,那么最在乎的人就是宋柏松!

漆黑的夜包围着萧叶,他环抱着自己战栗的身体,慢慢向前走去,这条通往丞相府的路,比他想象的要长,轿子那东西,有的时候无所谓,没有的时候却是非常想念!

昏暗的房梁上,羽逍和白慕一人拿着一个酒壶坐在上面晃荡着,余光扫下床榻上熟睡的某人,嘴角自然勾起一抹浅笑,那浅浅的呼吸声仿佛是他们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你说她明天要是醒来知道我们在她的房间喝酒会怎样?”羽逍开口道,这样悠闲而乐的日子真是很久没有体验了!

白慕望下**那个嘟着小嘴的女人,轻笑道:“她会说我们不够意思,喝酒也不叫她!”

“这些年她把我们当兄弟,当朋友,当伙伴,却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外人下属,离开京都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就像是宋柏松说的,比起失去她,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我知道你也一样,包括夏天,我们四人中,除了流云以外,全部都爱上了她,来暗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有记忆了,我记得我的生辰,我想你也一样,如果注定都是她的夫君,我们三人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我认了!”羽逍淡淡道,只要想到她也是爱他的,就算是不深,只要有他也就满足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她就是他们的光,是他们一直追寻的解脱!

“干,为了她也为我们,从今以后,她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白慕和羽逍的酒杯相撞,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着!

房梁上畅所欲言的两人在尽情发泄自己后,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呼吸平稳的女人早就将头埋入被子里!

天微亮,宫中的众人就开始准备着今天的宴会,宫中从昨天开始已经挂满了红菱彩带,所有宫灯一律换成红色喜字灯,宫殿中四处铺展着红毯,朝中重臣早就侯在偏殿,只等皇上带着公主祭天祭祖后回来招呼三国来使!

凤阳宫中,永曦闭着眼随她们折腾,天知道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都怪那两个家伙,叽叽咕咕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弄的她的心也跟着乱七八糟的。

时间明明还早,天色也没有大亮,可怜的她好不容易等到这古代所谓的成年,其实也就是一十六岁的少女,大清早就开始折腾,晚上还要出席宴会,还有那个该死的东临太子,晚上的事情比早上更多,更累。

好不容易折腾好了,永曦顶着一张出尘如仙的容颜,在众人惊叹和艳羡下开始了她苦命的一天,先是去祭台祭天,然后去宗庙祭祖,再后来是僵硬着一张笑脸在众位德高望重的皇亲国戚面前,接受他们给的祝愿和礼物,寓意她成年了!

皇甫正寒和苏娴雅坐在象征着地位的高台上,望着那个正憋屈的女儿,眉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意,一转眼都已经十六年了,他们的曦儿已经长大成人,她的名字深深印在每一位百姓的心里,这不仅仅因为她是一国公主,更多的是,她为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女儿的呼声早就高过了她的所有哥哥!

在所有繁琐的程序都走完以后,永曦终于迎来了她的成人晚宴,一个四国正面交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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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息,加油码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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