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五一节了,没有了去年的激情与狂放,今年的五一显得很收敛。如同一个吃饱后缩在壳中蜗牛一样。原本的打算是回家2天,别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和搞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七天的法定节假日配合上我的课表就成了9天,不过我早已经盘算妥当,29号下午回家,一号晚上就回学校,然后在学校里好好努力直到假期结束。这样的安排无疑需要很强的毅力与决心,令人高兴的是,我做到了。

因为只给自己一天的休息,我格外珍惜。如何将这一天所带来的快乐发挥到极致,像秃鹰一样在我脑海上空盘旋了许久。思量再三,带着丫头出去玩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平时一回到家,我们就像是棒棒糖一样粘在一起。不用怀疑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十余年的相互信赖使我们之间早有了一种超越一般兄妹的默契。彼此之间的一个小小的眼神,就可以包含许多信息。她的机智与美丽随着年龄而增长。10岁的她已经生得亭亭玉立,一看就是一副天生的美女胚子。含笑的眼睛配上恰如其分的柳眉,让她看起来更显水灵。

在对cloudy及时地悬崖勒马后,我开始认真地思考一些问题。我需要一个怎样的女孩作为自己的伴侣。我的辛苦付出是否是值得的,因为现在到了大学阶段,遇到尚未被发掘出来的美女的机率无异于中彩票。难道就不能让自己的付出显得更有价值一些么?

正如室友小邱说的那样,“你不会是发现她的美的第一个人了”为什么我不能去做那个发现美的第一人呢?而我身边不是正好就有着一块绝世的璞玉么?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一个踯躅的过客在心中徘徊了许久,要是她是我的妻子,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因为丫头特殊的身世,所以这个假设存在的前提已经满足。记得表姐曾经开玩笑地说过让丫头做我的小女朋友时,她羞涩地笑着看我,然后爽快地回答:“我愿意。”

这个小丫头是上帝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在古希腊神话里,能工巧匠皮格马利翁曾经用象牙雕刻成人形作为自己的妻子,后来他的真诚感动了美神维纳斯,赐予象牙美人以生命,与皮格马利翁厮守终身。现在,我的手中有如此好的一块玉胚,温润鲜泽,天生丽质,我所需要做的就是用真心守护着她,认真得在上面雕刻上最美丽的图案与花纹。

曾经问过一个好友:为什么两个人要在一起!

他给我的回答很简单:为了互相能过得更加开心。

每次,只要我一摁下门铃,只要是她开的门,她一定会用笑脸欢迎我回家;每次我回学校的时候,她也总会送我到楼下,无限依恋地告诉我要经常记得回家,然后任我将她小小的身躯紧紧拥抱,在她的前额留下我的祝福。她总会在楼上探出乌黑的小脑袋,恋恋不舍地与我告别,直到我的车影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处。要是我坐公车回校,她总是会抢着帮我提这拎那的然后送我到车站,挥手告别。

我觉得丫头的眼神里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像水一样的柔弱娇美。在她挥手的那一刹那,美凝固在她的面庞,而把深深的感动深埋在我心底。

我把她的笑脸放进我的皮夹,放在那个原本属于爱人的位置,每当我想念她的时候,便拿出来凝望一会儿,手指滑过相片表面,如同接触着她凝脂般细嫩的皮肤,带给我一种温热的感觉。圆梦的道路是漫长而曲折的,但是一看见她的笑容,疲乏顿时成为一缕轻烟,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向前的激情。

有人曾问我:“那你以后女朋友的照片放哪?”我笑而不语。也许从那时侯起,在下意识中我就预感到,这个位置是不会再更换主人了。

十一岁的年龄差异,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唯一障碍。但是只要我的心能够坚定,再等她十年又有何妨!

我喜欢听她甜甜地喊我一声“哥哥”,在还不会说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喜欢看着她掰着手指,歪着小脑袋回答和谁最好时把我排在第二位;我喜欢她坐在我的后座,紧紧抱住我的腰,像小猫咪一样安静的时候;我喜欢看到她被我逗的时候,笑容在满脸绽放的表情。

打盹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像裹粽子一样被包上了厚厚几层,不用多说,看看在一旁偷偷坏笑的她我心里像蜜一样的甜;听着她在我出门时给我的温馨提示,和依依不舍的表情,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深情地吻她千遍。

的确丫头的好是说不尽的,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珍惜这份兄妹间的真情,每天都让她过得快乐。丫头本来就是用来疼的,看到笑得开心,做哥哥的比中了500万足彩都开心,金钱乃身外之物,妹妹的笑容可以让我记忆一辈子。

思量再三,决定五一节带丫头去我们学校溜冰。不想天公不做美,还没骑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雨,顿时将没有准备的我们浇得浑身湿透。下车,她显得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颗的小水珠,晶莹透亮。小心用手拭去,将她领到我寝室里。

虽然已经过了十点了,但是休息放假加上天降骤雨,哥几个都还睡得好好的。将妹妹领进房间,脱下她的外套连同我自己的一起晾在床沿上,松开早上刚刚为她梳好的头发,给她梳头几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专利,每次带她出去,总是我为她梳头,什么一把抓,两麻花的都已经练的手艺炉火纯青。

让她坐在我腿上,我们一起玩仓鼠球。因为有我在,即使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也不会显得过分害羞,玩得开心就高兴地拍手。我则在身后拿梳子帮她梳理头发。

“小黑菜,你怎么头上毛毛这么多?”边梳我边揶揄她。

小黑菜是我给她的爱称,因为在多数情况下她的肤色会比我黑一些。

“是头发好不好!我天生头发就多的。大白菜。”

大白菜则是她回应我的话。

“不过我发现现在你比我黑了,是不是应该你叫小黑,我叫小白的诺?”她别过头来天真地说道。

“哪有这种道理的啊,你就是小黑,我是小白。”

“你看看你,毛毛多不算,毛色还不好,这么多分叉的,还有这么多白头发。”

“嘿,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哈哈,你个刺猬头。”说完把小手在我头顶上放肆地**,“给我来个手底刺猬按摩,真舒服啊!哈哈,小刺猬。”

通常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像这样以互相抬杠为主。眼看快到12点了,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在寝室里随便抓了一件雨衣,准备去食堂。

雨还在下着,整个校园如同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保险膜的西瓜,新鲜而水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千万条银线纷纷扬扬,撒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淅沥的雨声,在人耳畔奏出美妙的乐章。

丫头躲在雨衣里,走在我身前,不时还喜欢将身前的雨衣撩起来,好奇地睁着两只大眼睛,像小袋鼠一样向外张望着,似乎学校里的一切对她都很有吸引力。

来到食堂,应她的要求给她来了一海碗面,本校的面可不一般,周身淋上了菠菜汁,呈绿色。说实话,今天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面,所以不知道口感味如何,随意刷了一碗。拿到手心里一怔,坏了,但见这面汤上被淋上了辣油,红彤彤的汤水让我没有下筷的**。

我知道丫头是不吃辣的,知道这样的面肯定不合她的口味,于是再点上一客烧麦。一齐端到她面前。

看着红通通的面,妹妹皱了皱眉:“喂,你想辣死我啊,这面条超怪胎形态的,怎么是绿的。”

“多少吃一点吧,倒掉多可惜啊!”

“嗯,不过我事先声明,太辣的我可吃不下啊。”妹妹拿起筷子,去夹那绿绿的面条。

“我还是觉得这个面怪胎。”

“上面有菠菜汁的,所以是绿的。”我解释到。

丫头将信将疑地把面放进口中。

“哥哥,我觉得这个面不好吃啊,太辣。”她把碗向我这边一推。

“那你吃这个烧麦吧。”我夹起一个塞进她嘴里。

“哥哥,我觉得这个烧麦也很怪胎啊,你吃吃看里面是什么啊?”

我夹起一个放入口中,皮薄汁浓,可是一口咬下去却觉得脆生生的。

“哎,好像是荸荠啊。”

本想将那碗面消灭的,无奈汤汁辣得恐怖,只得作罢。

这一回,让她记住了浙大两大“美食”:绿油油的辣面条和荸荠馅的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