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一个柔软的网。

银白的月光透过纸窗洒进屋内,铺了满地银霜。

龙井和傅舒宝还在房间里你一杯我一杯,举杯换盏间均是动作洒脱,两人心知这一夜之后,就再也不能相见。

傅舒宝抢过那个玉雕酒壶,顺势还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龙井……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说过,不是你的,求不来,该是你的,赶也赶不走。”

龙井斜了她一眼,她安慰人能不能换个词?整个晚上她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他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因此,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龙井抢过所剩无几的酒壶,阴阴地笑道:“我说,我借酒消愁还有个理由,但是你喝地这么豪爽做什么?你不是也在借酒消愁吧?你是因为?”

“因为啥啊?”傅舒宝打了个小酒嗝,看着龙井的视线已经出现双影,显然是喝高了。

“你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难道你也是因为某人,难道……你是因为……?”他的头慢慢靠过去,带着酒香的呼吸就呼在她脸上,妖孽般的脸浮起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然后指着自己,“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傅舒宝整个身子顿时僵住,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呼吸几乎交汇。()

很少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他身上的龙涎香和酒香混合成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意外地好闻,傅舒宝几乎要被这种味道蛊惑了心智。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堪比艺术雕像还完美的脸,此刻双颊都透着绯红,像一颗即将成熟的桃子,就等着人去咬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酒精已经控制了她的意识,她没有回答龙井的问题,而是真的凑上去,咬了一口她认为是桃子的东西。

她是真的咬,张开了嘴,启动牙齿,咬在他软软的脸蛋上,幸好力气不大,先是用牙齿研磨了一下,见口感不对,立刻改为吸的,深深吸吮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发出一声吧唧的声音,像小老鼠在叫一样

傅舒宝松开他的脸,依旧停在靠他脸很近的位置,眼睛缓慢地一眨一眨,然后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头的角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龙井,接着一字一句,“你刚才说,我是因为你才喝酒的?”

龙井傻愣在那,只感到丝丝痛感一点点渗入肌肤,虽然她没有很大力气咬,可是脸部的肌肤很脆弱,何况他这种用惯好东西的皇帝。

看着面前这张脸,他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刚才她那一咬,让他的神经有种被麻痹的感觉,瞬间做了一件连自己也无法控制感到意外的事。

覆上她的唇。

不止是她喝醉了,他也喝醉了,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受控制的事,并且在碰上她的唇之后,感官意识就立刻沉沦。

傅舒宝完全没有挣扎,因为她根本没办法思考,此刻她整个思想都是放空的,四肢都不已受自己的控制。

那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唇被死死地封住,她几乎只能在另一个人的口腔里呼吸。

浓烈的酒味在彼此的喉咙中互相灌输,本就醉了的两人此刻更是被刺激了神经,脑子又热又涨,身体发软,却又异常兴奋。

他的吻很强势,舌头卷着她的舌头,狠狠地吸吮,似乎在报复她刚才那一咬。

傅舒宝感觉到自己就要在他的喉咙中窒息死去了,这才微微回过点神来,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现在应该推开龙井,不然就会被憋死。

身体开始摇摆,本来两人就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龙井一感受到她的摇摆就立刻起身,大掌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

身体与身体紧贴着,隔着衣衫也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那颗强烈跳动的心。

龙井的吻已经由狠狠吸吮转至撕咬,傅舒宝从来没接触过儿女之事,更不知道现在这样的龙井有多危险,她喝醉了酒,所以脑子只是觉得痛,觉得龙井是在咬她,是在欺负她,是在报复她

怎么能这样,她可不是一个就这么轻易被欺负的人。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所以,她长开那张利嘴,看也不看准方向,狠狠地朝龙井的肩头咬了下去!

“嗯……”龙井痛地闷哼了一声,放开她。

“你又咬我!你真是不知死活!”他突然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在明黄色的丝绸绒被上,这里本来就是卧室,办起事来,真是捷径又方便。

直到这个时候,傅舒宝才认识到那么一点,迷迷糊糊觉得他不会是要……干那事吧?

看着立在床边那个模糊的红色影子,傅舒宝伸了伸手,有些意识不清道:“龙井……”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捂着脑袋,这酒不仅烈,后劲还特别大,弄得她头又晕又重。

龙井也摇了摇脑袋,想清醒点意识,可是已经没用了,借酒消愁,所以他今晚刻意选了宫里最烈的酒,此刻的他,已经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身体里最狂野强势的那一部分已经被点燃。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是本来就期待着这样的事发生,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或许是潜意识里对某人也存在着一点感觉。

他迅速脱去自己的外衫,朝**那具不安的身躯压过去。

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重点部位还刻意放肆地多停留了几秒。

傅舒宝又推又摸,她的意识虽然模糊,但是还有那么点知觉知道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要发生的事,可她却无力抗拒,甚至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放纵自己沉沦一次,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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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有的人,便狭路相逢,无法幸免,手心长出纠缠的曲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