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听起来像是诅咒,可是萧月听出了里面的关心。

对他来说,此刻的贺兰绵绵还能对他有一丝关怀,已经是奢侈之至。

虽然,换作是谁,阮绵绵都会这样做。

萧月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在阮绵绵看来是绝对的苦中作乐,他冲她点了点头,便向侍卫招了招手,虚弱道:“传太医

。”

太医?阮绵绵咯噔了一下,难道这是皇宫,怎么和电视里的不一样,明明就像座宅子啊,难道是穿越到一个小国家。

侍卫立刻把太医找来,太医就在走廊上给他做了处理,拆开绷带,所有的伤口重新洒上药粉并重新包扎好。

阮绵绵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差点就要哭了。

肯定疼死了吧?可是这个男子却一声不吭,好坚强啊,阮绵绵不禁对他感到佩服。

处理完之后,太医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做大幅度动作,最好是卧床休息,萧月应承了一下,就把太医赶下去。

抬头看阮绵绵的神色,她的眼中居然有泪光,那是在为他心疼吗?

萧月伸手揽过她的肩,“绵儿……只是小伤,过几天就能好。”

他把她当作没失忆来对待,以为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

阮绵绵却还是挣扎开,吸了吸鼻子道:“处理好了,我们去找绯色吧,赶快找到,你也可以多休息,刚才那个太医说你要多休息。”

萧月点了一下头,突然又说道:“我叫萧月,你一定要记住,因为这将是你未来夫君的名字。”

“啊?”阮绵绵一惊,未来夫君?难道他是他未婚夫,在古代就是那种已经定亲还没结婚的那种?

其实萧月的意思是,你现在忘记我,以后你还是会爱上我,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太子妃。

萧月继续往前走,阮绵绵继续在后面缓步跟着,嘴里却不停碎碎念他的名字。

萧月,萧月,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萧月说的时候,她像是被施了法般,想要深深地记住这个名字,亦或是心底深处有个和这相同的名字,只是她记不起。

走了几十米远,终于在一间房门口停下,里面是黑暗着的,没有点灯火。

萧月推开门,带着阮绵绵进去,又将门关上

阮绵绵有点害怕,这情况,怎么像是要干坏事啊,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阮绵绵有种想逃的冲动。

萧月摸黑找了烛火点上,顿时房间里有了微亮的光。

阮绵绵脖子缩了一下,暗骂自己不要脸,把萧月想地那么龌龊。

“他在那里……”萧月指了指**。

阮绵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躺着一个白衣少年,似乎睡地很熟,两人这么大动静他都没醒。

什么啊,不是猫吗?怎么是少年啊,可是好奇心还是趋势她走了过去,她记得穿越的时候,她是被那只猫亲了嘴嘴,然后穿越的,当时那只猫的状态,她因为恐惧没看清楚,似人非人?

阮绵绵回忆了一下,实在记不起来,目光又落到**的白衣少年身上,仔细看他。

这一看不打紧,再看就惊吓了,他……他居然长了一对毛茸茸的小角角诶,好奇怪哦,难道他真的就是那只猫?能变成人形的猫?

而且再仔细看他的脸,会觉得更奇怪,明明身子修长已经是少年发育好的身躯,可是那副容颜却充满稚气,整个就像一儿童。

怎么会长地这么萌啊,尤其是配上那对耳朵,阮绵绵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喜欢的紧。

孤疑地抬头看着萧月,此刻他也站在床边,似乎等着他提问。

“他是那只猫啊?”带了几分兴奋和好奇的语气,阮绵绵死而复生之后第一次展开了笑容,因为她实在对绯色感兴趣。

“是,他就是那只猫。”萧月回答,语气忍不住冷了几分,看到她对绯色显露出的兴趣,他控制不住地吃醋了。

“那他现在是?”阮绵绵思索着也不知道这只猫认不认识她,能不能把她带回去。

“他为了救你复活,耗尽了所有的法力,现在在休息

。”他耐心解释,并仔细观察着阮绵绵的神色,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点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惜,阮绵绵只是低头沉思了一会,便直接坐在床沿,指着自己看着萧月,“我本来已经死掉了?可是你们又把我救活了?”

“是。”萧月也陪她坐下,点头。

“那我是谁?叫什么?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阮绵绵已经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反正绯色一时半会估计也醒不了,那就先打探打探自己的身份也不错。

“你叫贺兰绵绵,是贺兰将军的女儿,是我的太子妃,从小就被送进宫,在宫里长大,我们已经成亲了,现在因为我们一起微服出巡出现了一点意外,你中了毒,已经死了,我和绯色又把你救活,你醒来之后就是这样,对我们失去了记忆。”

萧月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个大概,他可不想弄得那么复杂,说什么她曾经和容澈有过一段,所以出逃,然后又到初云国和龙井也产生过一些纠缠,他现在要避免一切敏感的人,只说他们很恩爱。

阮绵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

妈妈咪啊,这么大的名号啊,还以为是穿越到一户富贵人家了呢。

“是!”萧月给她一个很肯定的答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太子妃,并且我们也已经成亲,有过夫妻之实。”

萧月刻意说这段话,让她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可是阮绵绵不这么想,她绝对不会以为自己是失忆了,而是正好穿越到这个女子身上。

所以对萧月所说的那些事,她也不会像一般失忆者那样努力去回想。

萧月见她没有一点反应,心又开始痛起来。

他在慢慢消化这件事情,可是阮绵绵总是用迷茫和陌生的目光看着他,让他特别无法面对,心更是痛到极致。

“哦。”阮绵绵应了一声,表示明白了,心下却琢磨开原来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真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