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盘古一抬腿,鸿钧带着一声惨叫重重跌到地上,一道血线飘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洒落,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太一与羲和身旁,二人早被这一幕看得傻了,看着鸿钧软倒在地一脸鲜血爬不想来,羲和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拉他,却被太一拉了一把,骂道:“妹子,咱们不救猪狗一样的家伙。”

悬在空中那个玉碟似乎觉得不妙,快速的旋转起来,嗡嗡警鸣之声大作,同样放出道道强光,在它的周围化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巨网。

“大道五十?”停住脚步的盘古忽然冷笑起来:“既然你选了我,这大道五十便得由我来创,你说了不算!”

在听到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鸿钧疯了一样爬了起来:“不要动它,不要动它!”

可是已经晚了,盘古已经举起了开天斧,狠狠的劈了下去!

一线紫光如电穿过了那片圆牒,发出一声微不察的轻胸声响,混沌内一切声响在这一刻全都静止无声,似乎每个人的心上都崩出了一个口子,鸿钧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呆了半晌,蓦地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几欲发狂地向他扑过去。

目睹这一切的李清风同样被这巨大的震惊吓到了——脑海中电闪而过一句话:大道五十,天道四五,缺一不全,以道补之……原来鸿钧合道一切根由都是打此而来,天道在他的手中损毁,盘古开天身殒,这份因果最终还是落到鸿钧身上

看着疯了一样的鸿钧,又看了一眼接天踏地威办凛凛的盘古,李清风忽然心一阵心寒,鸿钧心机深沉自不必说,就凭刚刚这一下,盘古也绝非自已原先想象中那样憨直没有心眼,这一下,比杀了鸿钧都要狠得多。

鸿钧根本没有机会碰到盘古一根毫毛,就被他无情的踢了开去,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眼睛血一样的通红:“你损了我的道,你不得好死!”他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好象不如此不能稍解他心头的恨,却全然不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已。

盘古冷冷一笑:“你这也算是求仁得仁,我不杀也算全了兄弟一场的情份,但是你要记住,只这一次,下次若是再见你,就没有这么便宜了。”说完仰首长啸,有如风雷,四下作响:“还不快滚?”随手挥出,一阵狂风将鸿钧裹起,堂堂大能之神,居然如同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消失了。

太一和羲和怔怔的看着这一切,世情飞星电闪,二人如同做梦一样不知所以。

李清风却是心头一震,心头灵光一闪:如果他没有听错,盘古说的下次再见是什么意思?想到玄元,不由得悚然而惊,心中浮上一个念头,莫非盘古在今天已经算到千万年之的事?这个念头一起,李清风瞬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末免太可怕了些!

此时混沌中不得黑暗,到处都是紫云雷电,雷声震耳,一切迹象都预示着下一刻这个混沌世界将迎来一次前所末有的大改变。

所有神魔不论此时在干什么,一齐呆怔下来,全都抬头上望,全都栗栗而颤!

半躺在太一怀里的陆压已经闭上了眼睛,金刚刺已经完全化入了他的经脉,此时的他只剩下了一口气,还是气若游丝的那种。

盘古只用了一步就挪了过来,李清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脸,此时的盘古的脸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嘴角似笑非笑,化成一个凝固在唇角的弧度,说是笑容,更似是一种不容冒犯的孤傲和骄纵,却没有伤心。

李清风怔怔望着他,脑海中全是无悲无喜的一片混沌懵懂。

太一泪水与鼻涕糊了一脸,梗着脖子向盘古道:“小三快死啦,你快救救他

。”

盘古象是被针了一下,巨大无伦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如往常的一样抚过陆压的头顶,良久过后化成一叹:“晚了,已经救无可救了。”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太一而说,倒不如是说给他自已。

太一还好,羲和已经控制不住哭出了声,李清风心里涩涩胀胀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已经认出来了,羲和就是他久在寻找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会是她,李清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谜底揭开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盘古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下手中盘古斧,“太一、羲和,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小三的身后事就交给你们办理了。”

太一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只是点头,表示听到了。

盘古再次深深看了陆压一眼,突然一扬眉,似乎下了什么决断:“也罢!就这样拚上一拚!”忽然转头对太一道:“小三的葫芦呢?”不等太一反应过来,随着他伸手一挥,放在太一袖内的葫芦自动飞出,落入盘古的手中。

李清风的心忽然剧烈的跳了起来,他不知道盘古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但是隐隐有一种预感,那将是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决定。

就见盘古微微笑了一下,将手中葫芦抛到天空,伸手一指半空中的开天斧,张嘴喝道:“敕!”随着这一声威严无比的喝叱过后,开天斧似乎极不情愿的转动起来,盘古冷冷一笑:“此刻我为你主,你敢不听号令么?”

那开天斧似乎犹豫了一会,最后终于屈服,接连九道紫光,落在葫腹处一闪而没,李清风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葫腹上那九个孔是这样的来历?

做完这一切的盘古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可是眼角眉梢却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喜悦,此时雷声愈响,混沌震动,似乎有什么巨大神灵正在发泄它的不满,盘古满不在乎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冷哼一声道:“催什么催,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做!”

李清风心中又是一跳,不知道他这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谁说话?没等他琢磨过来,忽然觉得自已飘了起籽来,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知道盘古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