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晔寒抚摸着她温热的俏脸,好笑的看着她:“这算什么难得啊,你若是每天都醒早一点,还怕一睁眼就看不到我?”

“我今天算起得早么?小贝都没有过来闹?”郁纤纤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愣愣的看着他。

乔晔寒笑了笑,指着早已拴上的门笑道,“若这门没有拴上,那家伙早就冲进来了,小孩子就是精神好。”

“啊?”郁纤纤张大嘴巴看着他,半响,低声道,“小贝来过了?这么说,今天我又起晚了?”

“你说呢?”看着她惊讶的样子,乔晔寒不禁打趣道,“幸好你没有上班,不然的话早就被人辞退了?”

“为什么?”郁纤纤顿时有些不服气的瞪着他

“呵呵呵……”见她似乎还没有理会到他话里头的意思,乔晔寒顿时大声笑了起来,还不忘数落一句,“谁会要一个上班天天迟到的职员?”

“乔晔寒,你……”看着他取笑自己的得意模样,郁纤纤冲着他气呼呼的吼道,“谁说我上班就会迟到,要是真有班上,我才不会睡到这么晚。”

见她似乎真要生气,乔晔寒摸着她的小脸蛋,急忙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说着,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看着她沉声道,“你真的想上班?”

“那当然了,我可不想当米虫。”

“那好,那以后你就到乔氏去上班吧。”郁纤纤话音一落,乔晔寒立马说道。

郁纤纤微微怔了怔,半响,有些紧张的开口:“我……我真的可以去乔氏上班么?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

“有我在怕什么。”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乔晔寒不禁失笑道,“郁纤纤,我不信你连一个秘书都做不好?”

“秘书?”郁纤纤疑惑的看着他,愣愣的问道,“做谁的秘书啊?”

乔晔寒浓眉一挑,捏着她的小脸蛋,满含威胁的坏笑道:“除了你老公,你还想做谁的秘书,嗯?”

“可是……可是你的秘书不是陆扬么?”郁纤纤拨开他捏她脸蛋的手,一本正经的问道。

提起陆扬,乔晔寒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愧疚,低声开口:“这些年真是累着陆扬了,公司里的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他,尤其是那五年,现在也该找个值得信赖的人替他分担一下工作,让他有时间去交交女朋友。”

郁纤纤愣了愣,疑惑的问道:“什么五年啊?”

乔晔寒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半响笑道:“没什么,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哦……”郁纤纤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抬起头看着他娇声笑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做你的秘书啊?”

“随时都可以啊……”乔晔寒坏坏的笑了笑,突然一下子钻进被窝,揽着她的腰一阵**,邪恶的笑着,“现在就可以啊

。”

“啊……”贴在腰间的冰凉让郁纤纤骤然惊叫一声,随即身子在他的怀中剧烈的扭动起来,咯咯的笑道,“乔晔寒,不要……好痒……呵呵……停手,不要摸了……呵呵……”

“不是说要做我的秘书么,现在来好好的演习一下。”乔晔寒坏坏的笑着,邪恶的大手在她滑嫩的腰间肆意的揉捏抚摸。

郁纤纤急促的捉着他的手,眼角带泪的讨饶道:“乔晔寒,不能捏了,真的好痒……”

见她笑得连眼泪都挤出来了,乔晔寒不忍再逗弄她,只好停住手,转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郁纤纤喘了几口气,忽然抬起头,有些郁闷的盯着他,低吼道:“乔晔寒,在你的概念里,秘书的工作就是和你在**玩这个的么?”

“呵呵,郁纤纤,你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乔晔寒盯着她郁闷的脸色打趣道,“陆扬也是我的秘书,照你的意思,难不成陆扬也和我在**玩这个?”

“那是因为陆扬是个男人,要是女人,估计早就被你骗到**去了。”郁纤纤忍不住鄙夷的吼了一句。

听着她带着酸味的话语,乔晔寒心中暗喜,吻着她的耳垂坏坏的笑道:“我乔晔寒这一生不屑任何女人,要骗也是骗你郁纤纤。”

“切,鬼才相信。”郁纤纤嘴上虽然说不相信,然而此时她的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郁纤纤,你敢不相信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瞬间钻进被窝里,对着她凝白的酮/体上下其手。

“啊……不要,乔晔寒……你个混蛋……住手……呵……痒死了,混蛋……”

郁纤纤在被窝里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叫着,硕大的床顿时被他们弄得褶皱不堪。

“喂,乔晔寒,不要了……”郁纤纤骤然从**爬起来,急促的抓住他胡作非为的大手,低吼道,“你再挠我痒痒,我就不理你了……”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乔晔寒低声笑了笑,没有再挠她痒痒,然而两只大手仍然嵌着她纤细的腰身,舍不得松开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腰那一块了。

“爹地、妈咪……”

门外骤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敲门声。

郁纤纤一怔,愣愣的看着他,低声道:“小贝来了。”

只见乔晔寒的眉头一皱,冲着门口吼道:“你妈咪还在睡觉,去别的地方玩去,不许吵到她。”

“乔晔寒,你……”

郁纤纤正欲开口骂他,哪知道郁小贝不满的叫声瞬间隔着门透了进来。

“混蛋爹地,你撒谎,平时妈咪这个时候都起床了,一定是你想霸占着妈咪,你这个混球爹地,小贝讨厌死了……”

听着郁小贝不满的叫声,乔晔寒的脸瞬间阴沉无比,半响瞪向一脸闷笑的郁纤纤,低吼道:“你看都是你,害得女儿这么讨厌我。”

郁纤纤憋住笑,云淡风轻的吐了一句:“你自己活该。”

说完,便拨开他还放在她腰间的大手,随即下床找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

“妈咪,快开门啊,小贝想和你玩,妈咪……”

小贝的叫喊声还在门外响着,叫得她都有些于心不忍。

急忙系好腰带,郁纤纤便忙不迭的跑去开门,而与此同时,刚刚那个还悠哉躺于**的男人早已穿好睡衣站在窗前,此时郁纤纤不得不感叹他的速度之快。

一打开门,郁小贝便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撒娇道:“妈咪,以后小贝要和你一起睡。”

“不行。”

不等郁纤纤开口,乔晔寒骤然低吼了一句

要是这个小鬼头天天晚上和郁纤纤睡在一起,那他该怎么办,岂不是憋死他了。

“为什么不行?”郁小贝一听到反对的声音,立马转过头怒瞪着他吼道,“妈咪是小贝的,小贝不许任何人抢走妈咪。”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乔晔寒头疼的抓了抓脑袋,无奈的看向郁纤纤,郁闷的开口:“你应该跟小贝多解释一下我们两人的关系,我们是夫妻,我们才应该每晚上都睡在一起。”

“呃……”郁纤纤左右为难的看了看眼前这对父女两,最后看向乔晔寒,干干的笑道,“我看我以后还是陪着小贝睡吧,她还这么小。”

“郁纤纤……”乔晔寒脸色骤然一沉,极其哀怨的瞪着她,“你陪她睡,那我怎么办?”

“你、你自己睡你的啊。”郁纤纤垂下眼,小声的说道。

“没有你我怎么睡?”见她向着郁小贝,乔晔寒一脸郁闷的走到她的跟前,又气又伤心的开口,“你真的选择女儿,不顾我的感受了是么,郁纤纤,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听着乔晔寒的指责,郁纤纤心中顿时汗颜,这是什么男人啊,不就是不陪他睡觉么,怎么搞得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混蛋爹地,不许你说妈咪狠心,妈咪对小贝很好的,妈咪才不狠心。”

还不等郁纤纤开口反驳,郁小贝率先帮她说起话来。

乔晔寒一脸阴沉的瞪着她,心想,这对母女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那他乔晔寒算什么,他乔晔寒还算是这个女人的男人,这个孩子的父亲么?怎么搞的他像是这个孩子的仇人一样。

顿了半响,乔晔寒懒得跟郁小贝解释,反正在他的心里,跟小孩子解释也没用。

直接将有缘的眼神看向郁纤纤,乔晔寒一脸痛苦加委屈的开口:“郁纤纤,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只想着女儿,不顾我的感受了好么?”

郁纤纤盯着他痛苦的神色,不禁失笑道:“乔晔寒,我只是晚上陪着孩子睡觉而已,又没说要离开你

。”

她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然而她的心里对这个男人鄙视透了,难道晚上没有她郁纤纤,他乔晔寒就睡不好觉了么。

听她这么说,乔晔寒算是彻底的绝望了,半响,有气无力的嘀咕道:“算了,反正你的心里只有女儿,没有我乔晔寒。”

说完,便径自的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西服出来往浴室走去。

郁纤纤怔怔的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而她怀中的郁小贝像是战斗胜利了一般,高兴得不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乔晔寒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

此时的他,西装革领,齐耳的短发衬着一张俊美异常的脸越发的精神奕奕。

见他一声不响的往门外走,郁纤纤忍不住出声喊他:“喂,乔晔寒,你现在是要去公司么?”

听到她喊他,乔晔寒的脚步不禁顿了顿,半响,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她,低声道:“你想去见徐宇辰么?”

郁纤纤浑身骤然一颤,怔怔的看着他,却没有出声回答。

徐宇辰,这个许多年都没有提起的名字,如今提起来,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有的只是那抹淡淡的、不太清晰的忧伤。

她还记得,那是她第一个依恋的男人,也是曾经想要嫁的男人。

见她沉默不语,乔晔寒继续开口,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听说徐家要移民去英国,准备在那边发展,他今天在户外举行了一个派对,这次也许是你今生最后一次见他。”顿了顿,乔晔寒抬眼,眸色幽深的盯着她,沉声开口,“你想去见他最后一面么?”

“乔晔寒……”郁纤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开口,“他曾经是我喜欢过的男人。”

“我知道

。”乔晔寒低声应道。

“但是,你相信吗?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只是为了送行。”

看着她异常认真的眸色,乔晔寒忍不住低声笑道:“想去见他就去吧,我相信你。”

“我和你一起去。”郁纤纤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臂,低声问道,“你现在是要去参加他的派对么?”

乔晔寒抬手抚了抚这张他爱到骨子里的容颜,满含愧疚的开口:“对不起,纤纤,我很自私,我本来不想将徐宇辰开派对的消息告诉你,我怕你会舍不得他,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此时的在他眼前的她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惹人心疼。

郁纤纤抬手环住他的腰,低声笑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离开你的,你要相信我。更何况,我和徐宇辰已经成为了过去,和他的那段感情只是我小时候依恋。”

听着她如此坚定的承诺以及解释,乔晔寒的心越发的愧疚。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他对她应该坚信不疑的,不是么?

然而,从何时开始,他总是这样的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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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艳阳高照。徐宇辰的户外party很热闹,聚集了不少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公子。

郁纤纤走下车,静静的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

她还记得第一次参加徐宇辰的户外party,是在他和柳静然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心是痛的,觉得自己失去了这一生唯一依靠的男人。

如今他要和他的家人远离这个地方的,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可是她的心却是这样的平静。

因为此刻,她的心里已经完完全全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据,那个她原本就憎恶的男人。

命运其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乔晔寒走到这一步,可是命运却将他们两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逃都逃不掉

柳静然挽着徐宇辰的手臂款步朝他们走来。

她抬眼静静的看向徐宇辰,那个她曾经无比依恋的男人,此刻的他表情很平静,然而那儒雅英俊的面庞却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反而多了一丝丝无法散去的忧伤。

“乔少爷,你来了。”柳静然走到他们的面前,对着乔晔寒礼貌的笑了笑,随即看向站在他身旁的郁纤纤,似笑非笑的开口,“郁小姐也来了?”

不知为什么,事到如今,即便是柳静然要和徐宇辰一起离开了,她看着柳静然脸上的笑容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那个善妒的女人依然还憎恶着她。

半响,压下心中的猜疑,她对着柳静然淡淡的笑道:“柳小姐好。”

抬眼时,却发现徐宇辰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样忧伤的眼神,让她的心里有隐隐有一丝丝的痛意。

似乎意看出了徐宇辰对郁纤纤的深情,乔晔寒骤然伸手揽着郁纤纤的细腰,对着徐宇辰笑道:“听说你要和家人移民去英国,这么说,我和纤纤的婚礼,你没有机会来了?”

徐宇辰颀长的身影微微的颤了颤,半响,看向乔晔寒低声笑道:“是吗?她要和你结婚了?”顿了顿,转眼仔细盯着郁纤纤的眼睛,忧伤的笑着,“纤纤,祝你幸福。”

郁纤纤沉默了半响,淡淡的笑道:“谢谢。”

这一刻,她对他表现出的淡然让他彻底的死了心。或许他真的不该执着,因为,那个女人真的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如今他能为她做的,只是默默的祝福她。

不在意的笑了笑,徐宇辰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既然来了,就进去玩一玩吧。”

“嗯……”郁纤纤点了点头,牵着乔晔寒的手一起走到派对的中央。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很枯燥,亦很无聊,若不是想来见徐宇辰最后一面,她是不会来的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郁纤纤看着细细品酒的乔晔寒,低声笑道:“你刚刚干嘛要和宇辰说我们结婚的消息?”

乔晔寒把玩着高脚杯,挑眉看向她,笑道:“怎么?你怕他伤心么?”

郁纤纤淡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如今他要离开了,而他的伤心与不伤心早已与我无关,只是,我觉得那个消息你没有必要告诉他。”

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乔晔寒怪怪的笑道:“听你的语气,怎么我感觉你对他的离开很惋惜一样,难不成你舍不得他离开?”

听到乔晔寒这句话,郁纤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吼道:“乔晔寒,你就是一个醋坛子,动不动就飘出一抹酸味出来。”

郁纤纤这句话瞬间将乔晔寒逗笑了,只见乔晔寒长臂一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亲,邪魅的笑道:“我是醋坛子,难道你就不喜欢吃醋么?”

郁纤纤脸色顿时一红,在他的怀里胡乱的挣扎着,低吼道:“乔晔寒,注意点形象,这里又不是家里,有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老公亲老婆天经地义,难道还怕别人说什么么?”乔晔寒恬不知耻的笑着,垂首又在她的嘴上亲了亲,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一脸享受般的叹道:“真甜……”

郁纤纤的脸顿时如红透了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时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无语了,完全不知道羞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怜她郁纤纤一张老脸还怎么去见人。

抬眼四处瞄了瞄,果然见不少人不时的将那暧昧的眼光投来。

急促的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郁纤纤瞪着他邪魅的俊脸,郁闷的低吼道:“乔晔寒,回家随便你怎么亲都行,总之不要在这里丢脸了好不好。”

乔晔寒故意将头一偏,同样郁闷的说道:“回家你只顾着小贝,连晚上的时间都让给小贝,你还让我怎么和你亲热。”

“这个……”看着他赌气的幼稚模样,郁纤纤心中汗颜,都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帅脾气。

抬手好笑的捏了捏他的俊脸,郁纤纤干干的笑道:“大不了晚上趁小贝熟睡后,我就不陪你,总之,你不要在这里亲我了好不好?”

“真的?”闻声,乔晔寒骤然转过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道,“你真的会趁小贝熟睡后就回房陪我?”

“真的……”郁纤纤无奈的吐了一句,随即拨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低吼道,“还不快放手,不然我晚上不陪你了

。”

听到这句饱含威胁的话语,乔晔寒急忙松开揽着她的手,对着她一个劲的傻笑。

郁纤纤看着一脸傻笑的乔晔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远远的,徐宇辰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亲昵的一幕,嘴角缓缓溢出一抹苦笑。

看来,他们真的很相爱。

看着他嘴角的苦笑,柳静然的眸色黯了黯,随即抬眼看向他,笑道:“宇辰,你先招呼客人,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徐宇辰淡淡的点了点头,视线却不曾从她的身上瞥过,仍停留在那个让她嫉妒了好多年的女人身上。

黯然的眸色瞬间闪过一抹嫉恨,柳静然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才默默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啊……”

忽然,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两个女人互相被撞得跌坐在地上,其中一个是服务员,而另外一个竟是柳静然。

地上洒落了一地的红酒和几个已经破碎了的高脚杯。

“对不起,小姐,我弄脏了您的衣裙……”

样貌清秀,轮廓却异常完美动人的服务员急忙道着歉,抬手惊慌的擦着她被红酒染脏的裙摆,脸上的惶恐不安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郁纤纤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却没有发觉身旁的男人早已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