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bac还有两个月,理科内容德维希在跑去罗马尼亚之前已经大致上看了一遍。

所以现在的复习,还是相对轻松的。

不得不说,法国的气息很浓,但是数理化实在是弱爆了。

身为一个高中读的是理科竞赛班的艺术生,德维希觉得即便她考的不会很高,但是通过考试还是很容易的。

难的是哲和逻辑。

哲真是难了,逻辑真是难了——总而言之,这种自由发挥的东西真是难了。

她宁愿像高中会考一样,考考某某大帝几几年生,几几年死,这场战役的历史原因是什么,根本原因是什么,主观原因是什么,客观原因是什么……

背背就行的东西最nice了~~

尽管在父亲的影响下她看书不算少,但要她一下提出系统的论述,真的是要跪下的节奏……囧rz

不,维希大人!在自己就要跪下的时候,一定要想想还有一只乐世微在水深火热里挣扎!

瞬间又充满力量~~(≧▽≦)/~

暗红落地窗帘(如果不计上面的灰尘的话)。

墨绿繁复的绮丽地毯(如果不计上面的螨虫的话)。

福尔摩斯先生在的时候,整个贝克街22b,除了福尔摩斯先生本人,那就是一个微生物的世界。

奇怪的是,福尔摩斯先生自己相当干净。

虽然那些餐具一直堆积在盥洗池里长毛,但福尔摩斯先生自己从来不用它们,如果想起来了,就直接扔掉。

偶尔也会把上面的细菌移植到培养基里。

当然,福尔摩斯先生大部分时候是想不起来盥洗池里还有这么一个微妙的长毛的世界的……〒_〒

所以,总得来说,贝克街221b还是一个哺乳动物和微生物和平相处的地方……

第一个星期,德维希在收拾了客厅以后,实在是没力气收拾地毯和窗帘了。

所以她此时顿了一下,望着旁边在灯光下显得有一点灰尘扑扑的窗帘,说“福尔摩斯先生。”

“嗯。”

“我们明天换一条窗帘吧。”

“嗯。”

“您明天能腾得出时间去购物商场吗?”

“嗯。”

“福尔摩斯先生?”

“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次的回答延迟了一下,然后是斩钉截铁地两个字

“没有。”

德维希“……”

但是她还是决定不计较这件事,毕竟眼前有一件更为重大的事要处理。

她装作没有听见夏洛克的话,继续说“你在听就好……地毯也顺便换一换吧。”

夏洛克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躺着“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和我商量?”

德维希我也不想和你商量,和你商量买什么窗帘比我跑到商场独自把它搬回来更心累……

但是她只是说

“因为客厅是公共使用部分,而你也将承担窗帘的一部分费用,所以我只是在例行公事地征求你的意见而已。”

回答德维希的,是夏洛克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

“裤口袋。”

“什么?”

“我不是要承担费用吗?”他不耐烦地说“卡在我的裤口袋里。”

德维希“……你的长裤口袋就贴在你的腿上,距离你的手不过五公分——难道我离它更近吗?”

夏洛克一句话秒杀全部“我在思考。”

德维希……我看出来了。

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翻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裤口袋——

万一那里面有一只手指什么的怎么破!

她难道要去和那只手指拉勾勾吗?

想想就累得饭都不想次……

她靠在沙发背上,木然地转头,继续专注于黑格尔,对夏洛克说

“算了,还是等你思考完了再把它给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德维希完全相信,等福尔摩斯先生思考完毕以后,这件事情早就被他归为没有意义的记忆垃圾,从脑海里删除掉了。

德维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明天还是自己去买吧。

但是自己身上的钱已经不够了,又实在不想用劣质替代……这该如何是好呢?

——等等!

不是还有小土豪乐世微么?

艾玛,果然一个时空里的人才比较可靠……明天就写信让他搞一副窗帘和一张地毯来~

必须绸缎!必须蜀绣!必须蝙蝠纹!

乐世微你一个金融的要是连一副中国水墨窗帘都弄不到的话,就等着让我嘲笑你一年吧!

解决了问题,

,德维希心满意足地继续看书了。

不计那些看不到的微生物,眼前的画面就是这样——

暗红窗帘,绮丽地毯,暖黄灯光。

还有灯光下表情舒淡,捧书阅读的女人,和身材修长,气质古典的男人。

……喵了个咪,已经漂亮得可以入画了好吗?o(╯□╰)o

听闺蜜说,bbc版福尔摩斯先生在没有案件的时候会非常焦躁?

那为何现在的福尔摩斯先生依然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呢?╮(╯▽╰)╭

就在德维希感慨的下一刻。

“彭!!”

一声巨响,一颗弹从德维希耳边掠过,准确地打中了晾在桌边的一块刺绣盘团。

德维希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我的茶杯垫……”

夏洛克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枪,表情冷静,但谁都看得出他现在无比烦躁。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枪从腋窝下伸出来,背对着桌开了一枪。

弹擦着桌打到墙上,另一块茶杯垫冒着黑烟,从墙上“啪嗒”一声掉下来,滑到地上。

“……”

德维希捂住脸,只觉得那画面美她不敢看……

我的茶杯垫啊~~~

茶杯垫!

夏洛克再次举起枪。

可是没办法射击了。

因为我们伟大的主角德维希女士直接把福尔摩斯先生扑倒在了沙发上。

……四肢并用,死死地把夏洛克压在了沙发上……

德维希同志威武!

“你做什么……哦!”

“两七十英镑!”

折合起来两千七块钱天.朝币!

两千七块!!!

“冷静点,维希,那只是两块茶杯垫……”

...

“是两七十英镑的茶杯垫!”

还是托笔友从苏州请名家专门绣的和她前世一模一样的茶杯垫!

夏洛克艰难地把手伸到头顶,不让德维希抢到手上的枪。

光是凭借着记忆画出图样这一项,就让她熬了多少个晚上!

“不要直接跪在我的脸上……”

“我想直接踩在你的脸上!”

“你的手!别乱动!维希,这样会走.火……”

德维希已经出离了愤怒。

“喵了个咪!你竟然还敢走.火!信不信我先让你不.举啊!拿刀来!!”

“该死,把你的手指从枪筒里拿出来!”

“谁让你还敢走火!!”

“是枪走火!!”

“夏洛克!有案!……哦,上帝啊,你们……”

门口的声音成功拉回了德维希的理智。

德维希朝门口看去,还坐在夏洛克腰上,丝毫没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是——

传说中的衣衫……不整,女上……男下……〒_〒

雷斯垂德呆若木鸡地立在门口。

“不不……别停下,我去喝一杯咖啡,你们,咳,继续。”

雷斯垂德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尴尬地咳了一声,只想立刻从这个刷新他观的地方离开,好好整理下思绪。

夏洛克竟然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

伦敦的地表是要塌陷了么?!

“夏洛克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这件事比他今年遇见的所有事加起来更加让他震惊。

“不必。”

德维希也缓冲过来了,麻利地从夏洛克身上爬下来。

夏洛克直起身,淡定地把枪放进自己的长裤口袋里。

“什么案?”

“案?”雷斯垂德茫然地看着夏洛克“哦对,案!等等,你把我搅乱了……”

夏洛克“捷克板材总负责人在他的办公室遇害了?”

“……没错,就是这样。”

夏洛克抬抬下巴,示意雷斯垂德继续说。

“今天下午四点左右,我接到……”

夏洛克不耐烦地打断他“重点。”

雷斯垂德有点恼怒地低声说“我并不知道你的大脑已经从我身上得出了什么信息!夏洛克!”

“你当然不会知道。”夏洛克挑了挑嘴角。

“well,well,夏洛克。”雷斯垂德摊开手“你直接和我去案发现场。”

“如果这是请求的话。”夏洛克站起身,冷淡地说“顺便问一句,今天晚上出现在现场的被害人家属有没有接触过尸体?”

雷斯垂德“……他妻?没有”

&n

sp; 夏洛克朝房间走去“维希,拿上手机。”

德维希又被夏洛克那声无比自然的“维希”雷到一次。

很显然,雷斯垂德先生也被吓得不清,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

德维希顿了一下“手机?我没有手机。”

“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

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刚才和你搞的时候掉在沙发上了。”

德维希“……”

刚才、和你搞、的时候……

卧槽,福尔摩斯先生,你遣词造句的能力非常的捉鸡啊,不知到“do”这种多功能动词很容易引起歧义吗?

这世界上,除了简单粗暴的“do”,还有一个更加委婉的词,叫做“打斗”。

你难道没看见,雷斯垂德探长,已经默默地把脸埋到手里去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