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正臆想间,头猛不丁被拍了一掌,“色狐狸,不要想太多,等到那时候,容爹爹老了,你就移情别恋了。”

这话不仅是否定了自己的能力,更是在说自己的品性,被‘移情别恋’这词挂上总是不好的

小白看看小恶魔坐的那般高,而自己现在被打趴在桌子上,实在是气势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小白又从桌子上爬起来,站直身子,一只小爪子指向小恶魔,恶狠狠的瞪视着他,“嘤嘤嘤,”你才是移情别恋,小白绝对对容爹爹忠贞不渝。

说完,小白眼底带了些疑惑,她记得在桐城时见到一个男子抱着她们家隔壁的小姑娘,嘴巴里就说着‘我对你绝对是忠贞不渝,今生只娶你一个。’

这是不是在说,忠贞不渝是必须要娶人家才行的?小白偷偷看一眼容少恒,见他温和的看着自己,脸上带了一抹羞红,她好像不能娶容爹爹,那是不是自己的词用错了?

肖诺看着刚刚还一脸义愤填膺,现在又是迷惘疑惑的小白,眼底的笑意更浓,嘴角划过一抹精光,凑在小白耳边道,“小白,你好像用错词了。”

小白正在懊恼间,就见小恶魔戳穿了自己,毛茸茸的小脸唰的红了起来,但是又不想承认,反正这里的人也没人能听懂自己的话的,强硬道,“嘤嘤嘤,”小白没有用错。

这一人一狐狸在这里对骂的厉害,并没有注意别的人已经将视线,完全从云卓和夏侯蓝晔身上,转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这些人有的看馒头的眼神带着不屑和不齿,还有的带着兴味和幸灾乐祸,有的带着疑惑,还有的像在看白痴一样看着馒头,仿佛在说人和狐狸怎么对话,真是疯的。

还有些人则带着满眼喜爱的看着小白,有的则是带着嫉妒,总之各人眼神复杂。

这些馒头和小白没注意,但是肖黎是注意到的,而且有些人也打起了小白的注意。

肖黎眉头微皱,将和肖诺吵架的小白抱在了怀里,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贪玩。”

小白被娘亲主人讲,暗恨了小恶魔一眼,委屈的低下头,“嘤嘤嘤,”小白很委屈。

小白叫声落下,肖黎又警告的给了肖诺一眼,“老实坐着,今晚继续练功到子时。”

“什么?娘亲,你没开玩笑吧?”肖诺直接瞪圆了眼睛,不是在训斥小白吗?怎么就惩罚自己了?

这几天晚上每天都被娘亲惩罚,由小白盯着练功,直到子时才能睡觉,好不容易能出来放放风,参加容爹爹的宴会,没曾想,竟然还要被惩罚?

肖黎冷冷的瞪视着肖诺,“你觉得娘亲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肖诺老实的点点头,“不像

。”

这下本在委屈的小白立刻兴奋的冲着肖诺挥挥小爪子,那姿态明显在说,“既然娘亲主人惩罚了你,那小白就不和你计较了。”

肖诺气愤的瞪了小白一眼,犹有不干,一手拍上小白的头,咬牙切齿的小声道,“记住,得罪小爷可是会遭到报复的。”

小白浑不在意,笑眯了眼,“嘤嘤嘤,”是吗?反正娘亲已经得罪了你不是一次两次,也没见你报复。

肖诺无语,不过小白说的是实话,自己还真拿娘亲没办法,因为他还指望着娘亲给自己挣小钱钱呢。

不过自己拿娘亲没办法,还不信拿小白也没办法,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给了小白一个阴邪的笑,嘴角轻勾,转过了头,抱了容少恒的一条胳膊,“容爹爹,今日是你办的宴席,诺诺要给你挣脸面。”

“好,”容少恒看了眼待在肖黎怀里的小白,嘴角轻笑,道出了一句词。

但是小白却不淡定了,刚刚小恶魔的眼神分明带着威胁,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无形的威胁却是在说,‘你给我回去等着。’

看着小恶魔对着容少恒那副乖巧模样,小白更加不淡定了,蓝色大眼睛转了转,不行,要是让小恶魔和容爹爹待的久了,回去小恶魔肯定要在自己面前得瑟的。

所以小白即刻从肖黎怀里钻了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肖诺的包子发髻上踩了一脚,然后跃到了容少恒的肩膀上。

小白蹭了蹭容少恒的脸颊,然后很乖巧老实的在容少恒肩膀上窝了下来,将头歪在容少恒脖子上,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给肖诺抛了个媚眼

“嘤嘤嘤,”哼哼,还是小白和容爹爹关系亲切。

肖诺也不恼,只是有意无意的用眼神扫了小白的小肚子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摆放的吃食吃了起来。

小白相对于肖诺的淡定,小脸唰的红了起来,因为小恶魔明显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是只肥狐狸,没有妖娆的身材,即使现在容爹爹不想嫌弃自己,怕是以后也要不喜欢自己的。

小白小爪子动了动,将自己的小肚子完全掩在皮毛下,蹲在容少恒肩头,害羞的不敢在抬头。

肖诺虽然在吃东西,可是眼角间还是在盯着小白看的,见小白的动作,忍不住眼角带了笑,果然坑小白这个小白痴能让自己心情很好。

吃起东西来也感觉倍儿香!即使想起晚上仍然要练功到子时,也没有那么郁闷了。

反正都习惯了不是?

终于见到小白和肖诺老实了下来,容少恒自然能听懂小白的话,所以眼角的笑容越加的放大了一些。

小白不由的看的痴了,容爹爹笑起来真好看,身上的气息也很好闻!

小白双眼愣愣的盯着容少恒的侧脸,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

容少恒轻轻举杯,和她们在一起,比起在北疆的‘容府’自在多了,看着表妹一家和小白那么欢欣,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左右看了眼,只余了左侧两个位子是空的,其中一个是跑出去的云卓和夏侯蓝晔的,另一个位子却没有人坐,怕是他今日不能来了吧。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不妨碍,薄唇轻启,“还有一位友人没来,怕是有事耽搁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开宴吧,容伯?”

容伯行了礼,“是,公子。”

容伯刚要说“开宴,”便听到一个极其邪魅好听的男声,“容兄相邀,澜岂有不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