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揭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淡声吩咐道,“停下来吧,让马匹休息一下,”再这样跑下去,只怕是马匹也撑不住了,更何况现在也到了饷午了,人和马都是要歇息一下的。

待会还有场好戏等着她们看哪!

文书则是看了一脸眼底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宁远,警惕的问道,“你是不是打了什么坏主意?”这语气全然没了一丝的恭敬,反而多了提防。

宁远淡淡的一笑,“我能打什么主意,下车吧。”

这时候马车也停了下来,几人依次下了马车,然后寻了个树荫下坐了下来,舒活舒活筋骨

立刻有马夫取了马车上的干粮和水分给了众人。

宁远淡淡的接了,慢慢的吃了起来,很是斯文有礼,只是此时宁远的额头已经渗了汗出来。

肖诺眼尖的看到宁远的异样,立即不放心的走了过来,“宁远爹爹,你怎么了?”

此话一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纷纷向宁远看去,宁远的额头已经渗了冷汗出来,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

真真见此,立即急了起来,“公子,莫不是又起烧了?”

宁远摆摆手,“放心,我没事。”

但是肖诺是一万个不放心,不管宁远的阻拦,立即抢先拉住了宁远的手腕,然后一只小肉手摸上了宁远的脉搏,立即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训诫道,“宁远爹爹,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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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见此,立即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枚药丸,“公子,这是主子走之前交给我的,让你服下。”

宁远此时也没逞强,接过药丸直接服下,凑着肖诺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然后又坐在地休息了起来。

如果这时候自己倒下,只怕是他们这一行就会不好过了,所以现在只得养好自己的身子。

肖诺见宁远终于听话,但是这时候也不敢离开他身边,刚刚他把脉的时候隐隐察觉到他身体里的毒素。

“宁远爹爹,你别动,诺诺给你扎几针,”说着,肖诺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几枚银针,然后暗暗将自己的玄力运入银针内,银针很快便有了一层蓝光。

众人看着这道蓝光有微微的惊讶,这才一段时间,没想到小恶魔的实力就直接晋级了!

肖诺此时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皱了皱眉,手微微的抖了一下,这套金针刺穴娘亲已经教过他,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运用,所以不免有些紧张,更何况对放还是自己最爱的宁远爹爹

宁远自然知道肖诺的担心,不由微微一笑,给肖诺一些安慰,“没事,动手吧,我撑得住。”

肖诺得了宁远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没有之前那般紧张了,暗自点点头,一只小肉手轻动,手腕翻转间,银针已经刺中宁远身上的几处大穴。

肖诺见此,一对小眉头皱成两只小蚯蚓的模样,眼底多了抹慎重,暗暗运起玄力,那银针在宁远身上有规则的颤动了几下,然后又趋于平静。

肖诺又暗暗运玄力,银针入体又深一分,几个呼吸后,肖诺立即收了宁远身上的银针,而那些银针的针头则全部变成了黑色。

肖诺不动声色的将银针收入自己的怀里,身子瘫软在地,立即有玉琴接住了肖诺的小身子。

肖诺躺在玉琴的手腕里,微微松了口气,刚刚实在是太紧张了!如果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只怕就会害了宁远爹爹。

天知道他刚刚是有多么紧张,是顶住了多少的压力。

不过都是有回报的,因为宁远的脸色显然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肖诺勾唇一笑,得意的道,“宁远爹爹,怎么样?诺诺的医术是不是又增进了几分?”

宁远眸子里多了一丝的宠溺,“增进不少,不仅如此,玄力也是突飞猛进,都快赶上宁远爹爹了。”

肖诺莞尔一笑,刚想继续说话,在他们的马车边已经停下一辆马车,肖诺立即住了口,然后很是悠闲的在玉琴的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今日天气甚好,最适合补觉了!

北疆太子和北疆公主下了马车,立即转身向着这方走来,刚刚走进,便是莞尔一笑,“没想到竟然那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文书见大家都没反应,而北疆太子的这话显然是对着自己说的,略略起身,“是啊,真巧。”

文书的声音落下,北疆太子身边的北疆公主立即跳了出来,直接走到容少恒的身边,巧笑倩兮的道,“少恒哥哥,原来那么巧,雨薇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样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一点点的影子?

众人纷纷看的惊奇,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皇家之人本来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所以现在这样也不稀奇

不过她们更好奇,北疆公主态度如此转变到底是为何?

不过她们都没注意到,此时的宁远则是微微笑了一下,眼底多了一抹深沉。

当然,这些人里,当然不包括时刻注意着宁远的肖诺,肖诺见此,知道这些都是在宁远爹爹的意料之中的,但是宁远爹爹却没有提醒文书,想来也是想看看文书吃瘪的模样吧。

他一直都知道宁远爹爹很腹黑,现在的这样,他喜欢!

肖诺很是欢喜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置一词!

文书则是楞了一下,但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这个模样的北疆公主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这时候终于明白了宁远之前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里带的意思了。

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此时也没办法,只得学着容少恒的模样,温润的笑了一下,“公主请坐。”

说着还让出了自己的位子。

但是这声公主则是生生的拉远了二人的距离,北疆公主岂能听不出来,但是她丝毫不在意,而是笑盈盈的说道,“少恒哥哥,你可以叫我雨薇嘛,太子哥哥都是这样叫的。”

文书:“……”

文书真的很想说,我和你很熟吗?

但是这话不能说,他心里已经起了警惕,“公主就是公主,岂能称呼名讳?”说完还不忘去招呼北疆太子,“雨辰太子也一起来做吧。”

转头过去的文书没有看到北疆公主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