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睡在**,旁边是已经睡着的馒头和小白,手里拿着那水晶球看来看去,还是没看出这水晶球有什么神异之处。

这水晶球和现代那些常见的水晶球差不多,只不过这个水晶球是自主的将雪花循环,不需借助外力。

难道是什么人借助引力制作出来的?

正想着,耳边听到外面传来很细微的打斗声音,本想出去看看,又分辨出那是在客栈外就被人拦截,既然不让自己出手,那自己刚好可以偷懒。

肖黎想去问问容少恒这是什么?但是他既然不愿意相告,自然是有原因,去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而外面的那些阻拦黑衣人的想必也是他的人,不管他是谁,既然他不害自己,还帮忙解决威胁,自己也乐的放心

“雪花,雪花,”肖黎念叨两句,忽然想起,他是看到小白之后才说和小白是相识的,将睡着的小白从被窝里提出来,把小白翻了个身子,认真的将小白看了一遍。

发现小白后面两个爪子上,竟然也有两个雪花的印记,这水晶球里也是雪花,难道这水晶球和小白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不成?

因为小白跟着自己,他便将水晶球也交给自己,让自己去查小白的身世?

他不亲口说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系列的疑问得不到回答,只得作罢,肖黎神色一暗,总有一天,这些事都会明了,她现下要做的事是回到锦城,查查那个自己熟悉的肖老太爷,他总感觉肖老太爷很像自己在现代见到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将水晶球放在怀里才闭眼睡去。

……

容少恒自肖诺走后,就走向里面床榻上和衣睡下,将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

拿了颗药丸给自己服下,才闭眼睡觉。

他刚刚闭上眼睛,脸上慢慢的浮起水雾,裹在身上的被子也是冒出阵阵的水雾,有种如梦如幻的场景。

那水雾离了他触到空气又消失不见。

没多久,他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霜一样,好看的眉毛处被一团霜覆盖,整个脸上看不出一点血色。

大概一盏茶过后,那霜仍然不见退去,反而慢慢的结层冰附在容少恒的脸上。

脸上出现冰层后,盖在容少恒身上的被子也慢慢的结成冰层。

容少恒躺在冰层里一动不动,脸上已经变的惨白,一双唇瓣也慢慢的发青,整个人犹如死去一般。

容少恒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被冻僵,慢慢的结成冰,但是自己身体里又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炙烤自己

冰火两重天,怕就是说的现在自己的样子的。

……

一个时辰后,容少恒身体表面的冰层慢慢化成水雾,消散在空气里,即使是被子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等到水汽也消散之后,容少恒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从**坐了起来,身上的蛊毒当真是太过霸道了。

刚刚离了‘雪月’就发作了,幸好自己这些年来没少研究蛊毒,这才将他压制下来,只不过每个月才会再发作一次。

自小便被‘那里’种下这冰蛊,时时都会发作,姑姑便私下将‘雪月’给了自己来压制蛊毒。

姑姑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将‘雪月’带走,而是交给自己,要自己好生保管,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姑姑。

‘雪月’对自己来说只能压制蛊毒而已,但跟着姑姑却是有大用,他不知姑姑为何不带走,但还是小心保管下来。

那些人找不到‘雪月’,便将视线盯牢自己,因为在‘那里’,姑姑只和自己亲近。

现下,他虽然没有将‘雪月’交给姑姑,但是交给姑姑的女儿也是一样。

容少恒从**坐起来,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丝毫不放在心上,将衣服整理了一下,走到门边,唤了个值夜的小厮,“打些浴汤送来。”

小厮答应一声,奔着楼下去了,容少恒回身坐在了桌边,拿了个杯子给自己续了一杯茶,那茶水放了许久,已是凉透。

容少恒浑然不见,端了杯子一饮而尽。脸上仍是淡然的笑意。

不多久,有两个小厮抬了浴桶过来,向里倒入了浴汤,掌柜也跟了进来,在容少恒身边见了礼,“公子,浴汤备好了。”

容少恒点点头,便有小厮送了衣衫过来,然后那些小厮便很快离开,只留了掌柜的。

“公子,那些追来的人已经被打发了,公子可放心,只是,那些人却是两拨人,属下已经将其中一波人捉下,另一拨人全部自杀,不知公子怎么处置?”李掌柜神色恭敬

“先关起来,审讯是什么人派来的,明日我还有用,你下去吧,将容伯唤来。”

等李掌柜出了门,容少恒才淡淡的起身,脱去身上外婆,拿出一个小玉瓶。

将玉瓶里的**倒入浴桶,浴汤也慢慢的变成青色**,才将身上衣物全部除去进了浴桶。

这才舒了一口气,水雾缭绕下,容少恒整个人显的也有些不真切。

而那些青色的**在容少恒进入浴桶之后,竟然慢慢的变淡。

门外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公子,是我。”

“进来。”

容伯进来之后,看了眼房内情景,鼻尖飘过一抹若有若无的药香,一双浓眉皱了一下,“公子可是又复发了?”

容少恒勾唇一笑,“容伯,又要麻烦你了。”

容伯眼里多了些心疼,却不置一词,走到容少恒身后,为他运功疗伤。

等浴桶里的青色**完全变成原色,被容少恒吸收之后,容伯才收了手,“公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容伯不必担心。”

“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发作了?不是还差些时日吗?”

“怕是环境引起的吧,我无碍了,容伯先行去休息吧,”容少恒没有将‘雪月’一事告诉容伯。

“公子好生歇着,容伯告退。”

容少恒这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上水滴,拿了衣服穿上,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屋子里的药香也慢慢散了去。

一双狭长凤眸看向北边方向,神色从容,只是嘴角的笑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