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申晚上接到两个电话。分别來自他的双亲。

巧的是。前后來电的时差都不超过2分钟。两人异常默契的行为让他暗暗发笑。看來他整人的花招有时候也会带來好的结果。刚挂掉楚月的慰问电话。屏幕上“老头子”三个字就跳跃而起。

“小兔崽子。连你劳资都敢耍。真是反了你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哪里想你会相信啊。”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笨是不是。你……”顾沛海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地骂个不停。

顾申洗耳恭听良久。慢悠悠地说:“说到底。你不是和我妈和好了吗。”

“……”咒骂声顿停。小老头尴尬地咳了咳。“……算了。这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真是大人大量。”

这话里的讽刺谁听不出。顾沛海如今佳人在怀。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于是这带刺的话听着也沒那么刺耳。

“对了。你在外面呆的也够久的了。别告诉我。你真打算一直在那当什么老师。我顾沛海的儿子。窝在大学当老师。说出去谁信。”

“既然别人都不信。那有什么关系。”顾申满不在乎。

“嘿嘿。我知道你小子担心什么。你不就是担心小初会跟别人跑了吗。”

顾申不爽地挑眉:“我担心这个作甚。她爱我还來不及。第一时间更新更何况。照目前來看。明显我的行情比较好。”

“爸都懂。都懂。解释就是掩饰。真是的。我们父子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顾沛海猥琐地笑着。

“你想太多。”

“还不好意思了。你放心好了。爸明天就帮你提亲去。”豪情万丈地下了决定。

“我……”

“用不着和我说谢谢。咱们谁和谁啊。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顾申忽然觉得心口堵得慌。横在他和自家老头子中间的东西。何止是代沟。明明是鸿沟。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顾申眼眸一黯。将手机丢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正好砸中在他**做倒立的某人。

小五放下墙上的小短腿。小脑袋挣扎着朝后看。话语中满是期待。“少爷。少爷。是老爷的电话吗。他有沒有说什么时候來接我。”

顾申回眸一笑。眯起的眸子里似乎满是愉悦。“小五。”

“嗯。”小五玩着自己的指甲犹不自知。

“我爸说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脑子一道惊雷劈过。“老爷不需要我了……”

顾申点头。阴影使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你这么好吃懒做。脑子不灵光又不禁打。其实我也是嫌弃得很。”

小五不敢再躺着。三两下就扑将过來。抱住顾申大腿就开始哀嚎:“不要……少爷你不要抛弃小五。我最近已经努力减少饭量了。而且我很听话的……”

顾申从胳膊里抽出自己的腿。慢条斯理地说:“这么听话。那我说什么。你都去做吗。”

“嗯嗯。”点头点头。

单细胞的生物就是好骗。加上这么贪生怕死。恐吓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几天要出门一趟。”

“少爷我跟你去。”抬头握拳蓄势待发。

“不用。”顾申俯下身。“我要你呆在这里帮我看家。特别是要给我看好桌上那堆书。这件事办得好的话。少爷回來会好好奖励你。”

小五疑惑。“少爷你要去哪。这堆书有什么好看守的。”

“照我说的话做。别的事少问。”顾申冷冷地看着小短腿。“对了。别在我**乱踩。要睡就睡地上。”

+++与此同时。出租屋++

偷鸡不成蚀一把米。说的一定是她此时此刻的情景。季初捂着脖子瞪着床头的照片。

自从上次顾申把她这抄个底朝天之后。效率很快地送了张自己照片制成的海报过來。“季初。你还是乖乖挂上吧。你家顾申我可惹不起。”在海蓝的监督下。第一时间更新顾申的照片取代了学霸标语的位置。挂到了她的床头。

“你笑什么。”季初戳着那张纸。海报上的顾申凤眼冷凝。俊秀无匹。唇角带着抹痞痞的笑容。“不许笑。不许笑。”

“唉。。”海蓝无奈地叹息。“季初。你每天和你家顾申在一起话还沒说够。这回來还要谈心啊。”

“谁要和他说话。”季初捂着重创的脖子。别过头。“我巴不得不看见他。”

“真的。”海蓝对某人一贯的口是心非早已习惯。摸着自己的秀发状似无意地说:“咦。谁家草莓长出來了。”

“什么草莓。我要睡觉了。”季初涨红了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将被子盖过头顶。摸着自己重创的脖子。在心里把顾申骂了八百遍。她以为自己是食肉的。沒想到顾申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不吃熟食。逮着她的脖子啃是什么情况。这让她怎么见人啊。

再也不想看见那个人了。

第二天上午。四月里带着围巾形迹可疑的某人。顶着旁人讶异的目光去上课。

如她所愿的。还真沒看到那个罪魁祸首。讲台上清朗的男子变成了年过半百的老教授。

“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顾老师今天早上有事请假了。这几天都是别的老师來代课。”

“他沒有和我说。”

“你们不是……”

她扯着围巾的下摆。心里百味陈杂。说好了不想见他。但他真的消失的时候。却感觉哪里空落落的。

顾申居然不告而别。为什么都不和她说一声。难道这些日子。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认为的两情相悦吗。

季初心乱如麻。她现在只想马上找顾申问个清楚。却又害怕听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张爱玲说: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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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某一大学

“季教授。卓教授又当了我的课目。”爱徒哭丧脸。

“什么理由。”

“他说我论文字写得太丑……”

真是欺人太甚。季容平拍案而起。这卓元摆明了是瞧不起他。

“诶。季教授。你去哪。”

“算总账。”

季容平气呼呼地摔门而去。在教学楼转了几圈。问了几口人后。成功在研究室里逮到正在喝茶的卓元教授。

卓元本來翘着二郎腿乐呵呵地。一看來人脸就阴了下來。“哟。第一时间更新季教授。什么风把你吹來了。”

“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季容平气不打一处來。“赵强的课是你给挂的。”

“谁是赵强。”卓元疑惑。

“就是你说字写的丑的那个。”出言提醒。

“你这么一提我就想起來了。他是我挂的。啧啧啧。现在的大学生的字写的那叫一个丑啊。特别是你说的那个赵强。据说还是您的高徒呢。那字写的和狗爬似的。简直不忍直视。”

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气得季老头拍桌子:“卓元。我真沒想到你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

“说我小气。”一听这话。卓老头也上火了。“你今年还不是当了两个学生的课。你用的理由就高尚。说什么作业格式不对。字数太多。要我看小气的人是你。”

“好啊。你还说不是针对我。你果然是找理由跟我的学生过不去。你这个小气、迂腐的人。亏我以前还和你这种人是朋友。”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卓老头怒极反笑。“季容平。我卓元哪里对不起你。我们三十年的交情。拿张破纸说断了就断。我家轻予当初是做的不对。但他不是去登门道歉了吗。就你女儿金贵。我儿子就是杂草。我都舍不得打。你却给他下那么重的手。”

“那是他该打。辜负我女儿。害得这三年小初都不回家。让我的家都不像个家。打他还算是轻的。”

“好啊。季容平。我算是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彼此彼此。”

两人谁也不让谁。撑着桌子四目相对。空气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哼。早点散伙也好。谁要和你季家攀亲家。我可告诉你。我家轻予很快就要结婚了。我的未來儿媳妇对我不要太孝顺。乖巧懂事长得有漂亮。真不知比你女儿强多少倍。”卓老头得意地笑。

这是炫耀。绝对是炫耀。季老头咬牙怒视。“我还看不上你卓家呢。我家小初……”

他憋了半天憋不出话來。

“你家小初怎么了。”卓老头佯装感伤:“唉。我记得以前小初这孩子。老喜欢跟着我家轻予后面乱跑了。天天轻予哥哥长轻予哥哥短的。唉。。”

“那是以前。她现在……她现在……”季老头败下阵來。再扯不下去。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声线从门口传來。“亲家公。原來你在这啊。我可算找到你了。”

來人正是效率奇高。前來为子提亲的顾沛海。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一听这话。卓元的脸黑了下去。季容平却立马红光满面。

这一红一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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