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念念,差点忘了一件事。()”米紫烟不等米白说话,又继续说着,“欧阳写意的公司,我们需要留意一下,她最近动作很大,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我叫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欧阳写意?”米白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好久没有消息了,怎么这个时候又有动作了呢?

“欧阳写意把自己的公司,所有股权,都给了她儿子

。”米紫烟看着米白说到,“如果现在下手,不是一个好时机,我们需要在等等。”

“好,那就等一等,反正已经等了几个月了,不差这些天。”米白点头,她当初跟米紫烟提出要用她们的特长对付欧阳写意的时候,米紫烟欣然同意。所以现在,她还是要听米紫烟的话。

“那好,你先收拾一下,我要去睡觉了。最近总是嗜睡。”米紫烟站起身,离开了米白的房间。

米紫烟离开后,米白走到床头,从抽屉里翻出了薛德海的遗嘱,清园,还是清园,自己应该怎么办呢?钱,她不缺,可是她该拿清园怎么办呢?想了想,米白打了一个电话给冷然,告诉他回米家接自己去医院,她要尽快把清园这个问题解决了,现在放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先解决一个总比将来更加麻烦要好。

“念念,现在就走吗?”顾念慈看着米白拎着简单的行李箱,问着她。

米白笑着点头,又跟家里人聊了一些话,才离开米家,坐着冷然的车子,向医院驶去。

“不是刚从医院出来,怎么又回去?”冷然问着。

“我去找薛德海。”米白说着,从背包里拿出薛德海留给自己的文件。

“找他?”冷然一愣,“找他干什么去?”

“清园。”米白简单的说着。

冷然看了一眼米白,没有继续追问,安静的将车子开到医院后,问着她,“要不要我跟你上去?”

米白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好,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就在病房外等你吧。”冷然说完,跟米白一起下车。

病房外,米白犹豫了一下,才敲门而入,她刚才听见护士说,薛子宁和蒋默都在,但是,她今天来的目的,跟他们两个没有关系

“米白?”

原来,除了薛子宁和蒋默,还有薛静武和薛静珊都在这里,薛德海挂着呼吸器,情况看起来,不那么好。()

“你们都在。”米白点了点头,走到薛德海床边,轻声的说着,“他还没醒来吗?”

“没有,你来有什么事吗?”薛静珊站了起来,问着。

米白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薛静珊,说着,“这是清园的赠与文件,我想,你们是需要它的。”

“你这是?”薛静珊愣住,一下子没明白米白的意思。

“你不要了吗?”米白不答反问着。

“你是说,清园你不要了,给我们了?”薛静珊语气激动的问着米白。

“不要了,你找律师,把剩下的事情解决了吧。需要我签字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米白看了一眼薛德海,他既然不醒过来,那自己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真的给我们了?”薛静珊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着。

米白点了点头,不耐烦的说着,“你不要就还给我。”

“当然要,这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薛静珊生怕米白反悔,连忙将手中的文件收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米吧看都不看薛子宁和蒋默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米白!”薛子宁跟着米白走出病房,喊住了她。

“什么事?”米白转过身,看着薛子宁。

“我跟蒋默的婚礼取消了,你满意了?”薛子宁一双媚眼喊着怒意的看着米白。

米白愣了愣,但很快恢复平静,无所谓的说着,“那是你们的事,没有必要告诉我。”

“没有必要?”薛子宁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吗,他留下的遗嘱,就是要我结婚后才能继承那笔遗产

!”

“所以呢?”米白抱着胳膊,看着薛子宁那张脸。

“你听了不该高兴吗,不该幸灾乐祸吗?”

米白看着薛子宁几近于狰狞的面孔,笑了笑,“我刚才说了,这跟我没关系,也不是我叫你们取消婚礼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米白,你难道不觉得意外吗?”

“不。”米白耐着性子跟薛子宁继续对话。

薛子宁却猛然的笑了起来,“哈哈,你曾经爱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在利用完了薛家,却不会知恩图报的男人!”

米白愣了愣,蒋默不知道知恩图报?靴子宁是在开玩笑是吗,是蒋默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不离不弃的跟在他身旁,是蒋默在薛子宁最尴尬的时候陪着她,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好像是她才对吧?

“我告诉你,蒋默知道了遗嘱的其中一部分,才悔婚的!”薛子宁看了一眼米白,继续说着,“遗嘱的其中一部分,就是蒋默不许跟我离婚,若是离婚,不能带走薛家一分钱。”

“不能离婚?”米白一愣,看着薛子宁,这是什么遗嘱,好奇怪。

薛子宁点了点头,说着,“你是不是以为,蒋默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陪着我,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陪着我,他就是一个好男人了?”

“你错了,他根本就是冲着薛家留给我的遗产来的,可当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支配那笔遗产的时候,就产生了悔婚的念头,最后他知道不可以离婚的时候,就跟我提出了悔婚,这就是你爱着这么多年的男人,哈哈,可笑吗?”薛子宁站在走廊里,苦涩的大笑着。

“我说过,不管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那是你们的事。”米白说完,大步的离开了医院,她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开的,蒋默,真的如薛子宁说的那样不堪吗?刚才在病房,蒋默一个人站在窗口,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他,真的是薛子宁口中的那个蒋默吗?不再是曾经那个蒋默了?不再是安慰薛子宁,无条件陪在她身边的蒋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