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才又说,“但他不是病人,他是我二哥。/ ”

“……”许依然低下头,很想去一边挠一下墙。

之后她抬起头,特别诚恳地问他,“你小时候没少被严少衡送去陪你大哥睡吧……”

“……二嫂果然是聪明人。”一脸正气霎时转为哀怨,他血泪又充满外星风格的小时候啊!

闹归闹,严少柏还记得正事,“二嫂放心,二哥的伤没什么事。”他说着摆摆手,让人把严少衡抬进去。

许依然松了口气,也有了心情跟他继续聊。“……等他醒来,你就惨了……”

“严家这一辈里,就数我最节俭,最挖空心思赚钱。”严少柏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来。

“……所以?”许依然没听懂。

“我攒钱买了个私人小岛,就是为了这一天。”

“……”就是为了跟严少衡“报仇”后,有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追杀吗……

许依然默默地往医院里面走,严大少果然不同凡响,看严少柏的反应就知道了,“跟大哥睡”是个多可怕的惩罚……

半小时后,麻醉药的效力消失,严少衡终于醒来了。

只是……醒来得不怎么健康。

他受伤的左手和右脚上都打着厚厚的石膏,是真的“厚厚”的,拆下来摞在一起,绝对可以当桌子用。

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严少衡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冲堂弟笑了一下。

严少柏早有准备,先不理严少衡,反而转头去看许依然,“二嫂,二哥的病历就在我办公室桌上,你去帮我拿来好吗?”

“……嗯。”许依然接过钥匙,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眼严少衡,“我马上就回来。”

严少衡则是比她直接得多,用没受伤那只手把人拉过来,狠狠吻了一下,“我等你。”

“……”前夫先生,你把“我等你”这三个这么平常的字说得这么诱_惑,请问你不脸红吗!

不过看他一贯的表现,他要是会脸红就怪了……

脸上微微发热,许依然怨念地低着头,匆匆离开。

“二哥,二嫂现在很关心你啊,”一等许依然离开,严少柏就笑着恭喜,“你昏睡过去那半个小时,二嫂可是一直守着你,我说要给你打石膏,她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问我你是不是伤着骨头了。”

严少衡听得心情不错,不过这不用堂弟提醒,他老婆最近对他态度有变化,这他当然看得出来。

收起笑容,严少柏这次认真起来,“二哥,你自己的伤你自己清楚,救二嫂时你用力太猛,左手腕脱臼,右脚骨折,必须打石膏,我怕二嫂自责,就跟她说我是在捉弄你。”

严少衡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这个堂弟只是把石膏打得夸张了些,可这石膏也确实要打。

不过严少衡现在脸色可差得很,毫不掩饰地阴沉着,像是暴风雨将至。

在严少柏眼里,这都是小伤,不会让他二哥多痛苦,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所以很专业地解释完病情之后,严少柏可就乐了,“二哥……我是不是该通知大家,今晚不用准备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