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茵感觉自己置身于火炉中,热烘烘的被烤炙着,皮肤慢慢的消融

但一会儿,又仿佛置身于深海里,她拼命挣扎,海水越吞越多,呼吸越来越难,最后,光线全部消失了。

四周黑得不见五指,似有无数鬼怪蜂拥而来,都是争着吃喝她的血肉的,獠牙在漆黑里,白得异常恐怖,像无数片刀芒。

白竹茵尖叫一声,彻底从噩梦里惊醒。

“呼。”

有人在松一口气,白竹茵偏移视线,见到了淡薄胡渣子的宋苍墨。

怎么回事,宋苍墨怎么在这里?她穿越了吗?

她记得和一群人躲避天灾**,冷了一夜,接着撑不住人就晕倒了。

看看四周,似是还在民宿,但房间显然和之前的不一样。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生姜味道,呛得人鼻子酸痒想打喷嚏。

“烧糊涂了吗?认不得我了?”

白竹茵不相信的伸手摸了宋苍墨的脸,却被他抓住了手。

“你怎么过来了?”

她以为如果他过来抓人,她只会愤怒生气,没想到,竟然有隐约的欣喜。

一开口,喉咙干涩得难受。

“我怎么过来了?白竹茵,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惹祸精,你到底给我找了多少麻烦!”

宋苍墨咬牙切齿,这样还不解气,翻过她的身子,直接赏了她pp两巴掌。

她的身体,没有穿衣服,两个重叠的巴掌印浮现在雪白的圆臀上,仿佛在泣诉他的暴力。

白竹茵羞囧极了,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宋苍墨,你变态,脱我的衣服

。”

他变态?

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她,她竟然就直接的给他晕过去,害他抱起她滚烫的身体时心都快跳了出来。

尤其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只有蹩脚的郎中。

幸好当地人还热心,送来很多生姜,让他用生姜片替白竹茵擦拭全身退烧。

他是不相信这样的土办法的,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幸好,这办法还管用,从早上到傍晚,她的烧不但退了,现在还醒过来了。

“差点命都没了,你还在乎穿不穿衣服啊,脑子果然是烧坏了!”

“这是哪儿?”

还是转移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安全些。

“镇上。”他生气的惜字如金。

“哦。”

白竹茵感觉浑身粘腻,生姜的汁液还依附在她的皮肤上,好难受。

她翻身拥被坐了起来。

“还有哪儿不舒服?”

“好多了。”

只是喉咙干涩,想喝水,又不太敢支使他。

“可以帮我去拿点水吗?”

怎知宋苍墨冷讽道:“白竹茵,你要逃家,也真能挑地方,这都什么鬼地方了!”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镇上最好的宾馆,但是,没到晚饭时间,是没有开水的。

中午的时候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没有去打到开水,宋苍墨其实也渴,但她没醒,不想离开她半步,也只得忍着

现在白竹茵这一问,又挑起了他的火气。

白竹茵搞不懂他为什么火气升腾。

“要水没有,要血就有,给你喝,你敢喝嘛?”

宋苍墨把结实的手臂送到白竹茵唇边。

“宋苍墨,你怎么这样对待病人,你虐待我!”

“呵呵,我还想说你也真懂得挑时候生病呢!”

两人三言不到两句又吵架了,但即使如此被骂,白竹茵也觉得心里踏实。

困在这里之前,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想家却没有马上回去,直到现在宋苍墨出现,她才明白,其实她也不过是任性。看到他受折磨,竟然有莫名的快意,她需要的是一种心理平衡。

她是不是太恶毒了些?

但想到他在美国风流快活,白竹茵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为过,他本来大可不必来找她的,所以,也没必要内疚些什么。

找人要了水,宋苍墨马上就带着她离开了宾馆,就像逃离贫民窟那般,他说这种地方,半秒钟他也受不了。

回到民宿,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里,比宾馆环境还好些,老板收拾得比较干净,虽然宋苍墨继续挑剔,也只得暂时住下来了。

吃了晚饭,宋苍墨用老板的固定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白竹茵听到他在说什么飞机之类的。她以为他是在定机票。

老板娘从看到宋苍墨开始就赞赏有加,她还开玩笑说她要年轻一定要缠到宋苍墨娶她为止,弄得老板的脸黑得很难看。

“白小姐,你和你丈夫很有夫妻相哦!我还以为你还单身哩,不然哪能一个人出来那么久!”

白竹茵被说得不好意思,更不知道她和宋苍墨有夫妻相是何来的根据。

“呵呵,哪儿的话,我还年轻嘛,喜欢到处玩,和他的爱好完全相反,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说他是我叔叔,完全没有夫妻相,老板娘,你这次,真是看走眼了

!”

在打电话的宋苍墨突然截住话头,目光冷冷的斜撇过来。

她和老板娘在西侧的阳台,摘着明天早餐要吃的青菜,以为客厅里的宋苍墨不会听见。

“会吗?”老板娘被打击闷闷不乐,说道:“你们的脸型,气质,举手投足,都很一致,我看过很多夫妻的面相,一向都挺准的。再说,夫妻相是有很深的缘分才修得来的,我也不是逢人就这么说的哦。”

白竹茵无奈的咬牙,抓了抓头发,她和宋苍墨,怎么会有夫妻相,他们的脸型相似?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好不好?

老板娘看白竹茵似是不信,说起了这里流传的一个爱情故事。

很久之前,这里姻缘由面相官指配,被指配在一起的男女必须有夫妻相,否则就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有对被判没有夫妻相的男女为了在一起,女人偷偷去找了巫师鬼婆,喝了鬼婆研制的可以改变容颜的药汤。

一个月后,女人容貌改变,不知实情的面相官把她和男人指配在一起。

女人和男人过了一段十分恩爱的日子,但好景不长,男人就因为**频繁过劳去世。女人郁郁寡欢,不久也辞世。

老板娘说完这个故事,说道:“所以说,姻缘莫强求,这夫妻相,可不是人人都修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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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板娘聊完回房,宋苍墨已经洗好了。

如同盯着守候已久的猎物般看着白竹茵,冲过来,打横抱起白竹茵,压到**。

“大多数人都说我是你叔叔?哼?”

宋苍墨挑了挑眉头,脸色阴沉,本来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不想这么快就教训她的,可惜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