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无法忘记,当那几张照片砸到她脸上时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白竹茵,为什么还要跟那家伙纠缠不清?”

宋苍墨收到这样的照片时,他想克制,想冷静,可最终冷静不了冲回了家找她算账。

“宋苍墨,这不很明显吗?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所以才把这些东西寄给你

。你不要中了别人的计了,这些照片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宋苍墨自然知道是有人不怀好意,当时,他打开快递的时候陆振南恰巧也在。陆振南平时没有什么兴趣,就是喜欢摆弄下相机,所以安慰了他,说这些照片纯粹是拍摄角度的投机取巧。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给机会给别人抓把柄的不是吗?”

宋苍墨更生气的是这个原因,他认为是白竹茵给了人家某种暧昧暗示,所以云以臻才登门上脸。

白竹茵深感疲惫和绝望,终于忍不住再次提起:“宋苍墨,既然你已经把我看得这么不堪了?何必再跟自己过不去呢?我们离婚吧。”

“白竹茵,你休想!”

如雷的吼叫震耳欲聋,她胆怯的闭了眼,宋苍墨的叫声在耳边回荡了很久,待一切平静之后,再睁眼时,宋苍墨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白竹茵痛楚的失笑,她知道离婚不可能,可人被逼到了绝境,再不借着情绪发泄,她一定会疯掉的。

宋苍墨这一走,又是半个月不回家。

白竹茵心凉如水,就像荷花池里的大红,明明向往自由向往大海,却安于本命的活在池水里。

她足不出户,只偶尔回家看看方雪如,心情烦躁的时候,看看佛经,让心情尽量平静。

可尽管如此,深夜人静辗转难眠之时,她还是很想他。

这天,一如往常,但却接到了顾婉柔的电话。

“白小姐,我们好久不见了,电话聊聊吧。”

“除非你承认药是你下的,不然没什么可聊的!”

“呵呵,你真幼稚,我都说了不是我下药啦,你要那么想知道,就该想想你还得罪了什么人。看你这么纠结,我都替你心疼了。苍墨最近都不回去,你一定很煎熬吧?”

顾婉柔虽然不在国内,可先前她在公司待过两年多,要打听一点消息,自然不会困难,尤其是秘书陈艳青,和她关系不错,她别有用心的讨好了宋苍墨身边所有的人

白竹茵明白顾婉柔是来挑衅她打击她的,可仍然心碎的直接挂了顾婉柔电话。

晚上,吃了饭,白竹茵又看了一会儿佛经,躺到床-上,仍然睡不着,后来拿着手机瞎玩,不知道怎么的就翻出了云以臻先前录制的催眠曲。

也许是心里太多悲苦了,所以,听着柔柔轻缓的歌声,她的眼泪便崩溃而出。

楼下,老王把宋苍墨接回来了。

他行走不稳,浑身酒气,孙管家过来扶他。

“宋先生,你喝酒啦,你快坐下,我给你泡醒酒茶。”

“不用了,我还好。她呢?”

“哦,太太她睡了。”

宋苍墨摆摆手,孙管家明白过来,说道:“太太最近都没出去,就在家里看看书喂喂鱼什么的。”

“嗯。”

对这个答案似是满意,他扶着楼梯脚步虚浮的走上去。

门“嘭”一声被人用力踢开,白竹茵吓了一跳,崩溃的泪水嘎然止住了。

宋苍墨扔掉外套,扯掉领带,脚步不稳的直直向大床走来,弯身一扑,压到了白竹茵身上。

“苍墨……”

“唔……”

他直接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唇舌吞咽掉她的呼吸,火舌直闯进来勾缠住她软糯的小舌翻搅吸吮。

半月不见,即使醉意朦胧,他也深深体会到那种思想蚀骨的滋味。他想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她。

带着浓烈酒气的吻让白竹茵有些发晕,缺氧的难受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抗拒挣扎躲开他的吻,但他的双手抚摸上她的脸试图固定,却摸了一手的泪液,似是被惊醒,他抬起头,醉眼清明了几分

“你哭了?是因为我吗?”

宋苍墨双手温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泪,唇畔也是温柔的笑意,只有深邃的眼染满了迷蒙的醉意。

白竹茵一动不动,半月不见,乍然见到,不是喜悦,竟是心痛,平静的心湖,在这一刻翻江倒海开来,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宋苍墨嘻嘻一笑,在她秀气的眉毛上吻了吻,然后滑到眼角,一点点吻干她的泪痕。

“我的心肝宝贝,别哭,我会心疼的!”

因了他温柔的情话,白竹茵心潮剧烈澎湃,不相信他会对她说这么甜腻的说话。

“你说什么?”

“我的心肝宝贝!”

宋苍墨嘻嘻一笑,迷醉的眼像一汪吸人心魄的潭,而倒影里,只有她唯一的脸。

白竹茵脑袋一片空白,僵直的身体,仅仅因为他的情话就酥软温热起来,脸烧着,如坠温暖梦中,不能相信。

他在她唇瓣上啄吻着,由嘴角,到唇心,再用舌尖,温柔的描述着她美丽的唇线,每一次轻啄都带着甜腻的柔情蜜意,让她也情不自禁的想要热切的回应他。

但是,她还有很多话想说,……

“苍……”

“唔……”

才开口,唇瓣又重新被他微凉的唇瓣覆盖,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像他啄吻那样,配合他亲吻的节奏回吻他的唇叶。

渐渐的,浅啄轻尝变得急切热烈起来,他的舌尖探进了她檀口中,索取更多的香甜。记忆中甜蜜的味道,他渴望的香甜,他吻得更霸道起来,像是神志的突然迷失,疯狂的扫荡掠取她所有的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