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马上冲回家想先问问方雪如知不知道这回事,岂知不用问就看到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白竹茵,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白本儒愤怒的抖着离婚证书,他根本不能接受白竹茵离婚这个事实,因为那意味着,他的风光日子到头了。尤其是今天在外面,被人挖苦取笑之后,他对白竹茵更加恨之入骨,毫不讲理的觉得白竹茵生来就是克他的,要不妻子怎么生了她就不能生育了呢?让他这把年纪,连个香火都没有!

“爸,对不起,我真的离婚了

。”

逃避不了的,白竹茵站出来,勇敢承认。

“啪!”

凌厉的掌风刮过,白竹茵被白本儒一巴掌盖过来,晕头转向之后扑倒在地上,嘴角渗血,五指红印骇人心惊。

她趴倒在地上,眼冒金星,晕眩得世界都在地动山摇。

“老公,她是你女儿,你怎么就忍心打她,唉……”

方雪如心疼的流眼泪,埋怨的看着一点也没有怜惜之意又盛怒的丈夫,看白竹茵被他打得脸都红肿起来,人也晕得半天起不来,她的心疼得就像有人挖了她的心口之肉一般,急忙去扶白竹茵起来,扶白竹茵坐到沙发上,然后叫佣人去拿红糖水。

可是白本儒冷冷喝道:“不准给她东西吃,她这个白眼狼,逆女,老子养她这么大,连个男人也留不住,丢尽老子的老脸了,她专门是来跟老子作对的,老子宁愿从来没有她!”

绝情冷血的话,让白竹茵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那么冷漠的脸,那么伤人的话,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他怎么说得出口那么伤人的字眼!

白眼狼,逆女,她是这样的女儿吗?

还是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开始逼她嫁给不愿意嫁的男人,她嫁了,如他所愿;现在她被甩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就成了白眼狼,逆女了!

他怎么可以用这样伤人的字眼来说她!

她是他女儿,有血有肉,会疼会痛,不是工具玩具,他怎么可以说这样冷血的话?怎么可以?

这样的父亲,比宋苍墨还让她心寒一百万倍!

“哈哈……”白竹茵凄凉绝望痛楚的狂笑几声。

方雪如听了那样的话,心口一痛,激动的站起来说道:“老公,茵茵都伤心成这样了,你就别责怪她了,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不来心疼她,你还说那样狠心的话来……”

方雪如还没说完,白本儒就指着她的脸骂道:“都是你,把她宠坏了,让她翅膀硬了就忘了她老子是谁

!”

白竹茵冷冷的看着张狂中的白本儒,这样的父亲,她真的不认识,太陌生了,陌生到仿佛外星的来客。

“那你在发火之前,也得先了解了解情况啊!”

方雪如继续不满,现在的白本儒,越来越冷漠了,有时候,她也怀疑他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他!

“老子了解得够清楚了,和男人暧昧不清,这样不检点的女人,就是老子是她男人,也早把她甩了。方雪如,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啊,你去问问看,看她是不是这么做的!”

白本儒之所以这么暴跳如雷,这是其中一方面原因,他在外面听了别人对白竹茵和云以臻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语。

“怎么可能!”

方雪如不相信!

“哼,有什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敢这么对待你老公的话,我马上跟你离婚!”

“啊!”方雪如惊呼一声,看丈夫如此愤怒,忙去问白竹茵是不是真的。

白竹茵苦笑,道:“妈,我说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吗?”

“你说不是,妈就相信你不是。”

“谢谢你,妈。我没有。”白竹茵心头一丝暖意,至少还有个亲人相信她。

方雪如松了一口气,埋怨道:“老公,你看了吧,茵茵都说没有了。”

“没有宋苍墨会跟她离婚?”白本儒讥笑一声,外边人都说昨晚在宴会上她和男人纠缠不清了,宋苍墨怎么可能受得了,不离婚才有假。

白竹茵站起来,直视白本儒,对这样自私自利只会利用她的父亲,她也心死了

“爸,总之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我了是吗?”

白本儒抓狂了这么久,不由得有些气喘,忙到沙发上坐下休息一下。

喘过一口气,他心头有了决定,冷冷的再看白竹茵一眼,再冷冷的说道:“你走吧,以后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像是觉得还没骂够不解气,白本儒又急急骂道:“逆女,白眼狼,老子生了你倒八百辈子的霉,气死了!”

“老公,她都说没有了,你怎么还赶她走。”

方雪如瞪大眼睛不能相信的看着无动于衷的白本儒,骂白竹茵的话,也仿佛骂到了她身上,她的心难受,可碍于白本儒现在怒气腾腾,她不敢跟他理论。

白竹茵冷眼望着白本儒,空洞无物的眼睛,没有一滴眼泪,她不会为这样冷血的父亲那几句绝情的话就流眼泪的,不值得,不再值得!

她为他牺牲了这么多,结果在他眼里,她仍然只是个“逆女”“白眼狼”,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而已。

“好,我走,从今往后,你我陌路!”

白竹茵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茵茵!”

方雪如一声惨叫,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过去。

“走了好!哼!”

白本儒解气的说道。

“老公!”

方雪如痛哭,憎恨的望着白本儒,心痛的捂紧胸口,哀嚎:“老公,她是你女儿,不是阿猫阿狗,你为什么要把她赶走?你快点给我把她追回来!”

“哼,让我去追她回来,除非我进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