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到李秀把牧晚晴带回家来,孙管家看两母子为了牧晚晴剑拔弩张,又看宋苍墨这么厌恶牧晚晴李秀却偏偏要逼迫宋苍墨,强扭的瓜不会甜的,所以,孙管家更觉得憋不住了。

其实从宋苍墨去了美国之后,孙管家就很后悔没有马上告诉他李秀曾经回来过,总觉得有些自责,她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处境就什么也不说的。

“孙管家,人送走了吗?”

宋苍墨手指夹着烟,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般张狂了,但还是显得不耐与烦躁。

“送走了。”

“嗯。”

宋苍墨以为她只是来汇报的。

“那个,宋先生……”

“什么事,你直接说。”

“其实我有件事情瞒了你,这一年多来,我都觉得很自责,就是太太签字的时候……”

孙管家打算一鼓作气说出来,怎知门突然“碰”一声打开了。

送走了牧晚晴,对宋苍墨不满的李秀本打算来找儿子再沟通沟通,理论理论的,怎知被她听到孙管家差点把她吩咐保密的事情说出来,这怎么可以呢!

所以,她门也不敲,直接开门进来阻止。

孙管家看到她,脸色突变,心虚,不安,羞愧,自责,内疚,两种矛盾的心情纠结着她的心

。她这个下人,不管说与不说,如今都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孙管家,我一直在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哦,对不起,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宋苍墨细细的观察着李秀的表情,再看向紧张不安的孙管家,若有所思起来。

他微微一笑,说道:“孙管家,既然我妈找你,你先去替她做事吧!”

“哦,好吧!”

孙管家有些气闷,差一点就说出口了。可如果是这样,说不定李秀就对她恨之入骨了。

宋苍墨掐灭烟,主动让出了书房去花园看陆振南处理好了没。

两年没回来,花园的草木都荒废了。

昔日的荷花池,干枯得只看得见泥巴了,那些生猛的金鱼早就没了影。

他在摇椅上坐下,静静的待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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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回来之后,根本就睡不着,挂着两只国宝熊猫眼起来,两个小宝贝也醒了。

换好尿布,然后给他们喂奶。

方雪如做好早餐端出来,看白竹茵不断的打哈欠,这才有空问道:“昨晚到底怎么了?”

“民警来调查,找错人了。没事的,已经了结了。”

今天只要她去首饰店让人想办法把脚链摘下来就好了。以后和宋苍墨真的真的不用再见面了。

怀里的小宝似是和他的妈妈心灵有所感应,突然呛了一下,不满的皱了小眉头,蹬着小腿,顺过气来,重新吸奶的时候又咬白竹茵的胸-部表达他的不满,似乎在抗议白竹茵擅自决定剥夺他去见亲生父亲的权利

“小坏蛋,牙齿松开!”

从前被咬得多疼都舍不得“惩罚”她的小宝贝,可今天心情真的很烦闷,伸手拍了儿子的小pp,小小惩罚一下。

小宝骨碌碌的眼睛看着白竹茵,有样学样的伸手在白竹茵的胸-部上抓着,拍着,玩得很开心。

“小坏蛋,怎么好的不学,就学你爸爸的缺点,就爱咬人。”

白竹茵低声说道,虽然是抱怨的话,可心里对儿子的疼爱是满满的。

方雪如听到,笑了笑,去看她的外孙女。

小贝躺在**,自己抱着奶瓶已经差不多喝完了。肥嫩肉滑的小腿满足的蹬着,看方雪如过来了,把空奶瓶一推,晃着两只小手要抱抱,小小嘴巴咕噜咕噜的唱着只有她才懂的歌曲,笑嘻嘻的露出两只可爱的小牙齿。

“哟,还是小贝最听话,这么小就会自己吃饭饭了。外婆奖励你一个大拥抱。来!”

方雪如把小贝抱出来,走到阳台去看外面的风景。

忙了一大早,方雪如早就饿扁了,可每次一看到她可爱的外孙们,她的疲劳和饥饿感就慢慢的消失了。

“妈,待会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你带孩子们在小区内溜达溜达就好了,走远了麻烦。”

“你最近不是没接翻译稿吗?出去有什么事情嘛?”

“就一点小事情。”

方雪如啧啧嘴,道:“对你妈还要保密呢,茵茵,是不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昨晚她见白竹茵这么久不回来,就起来看看,但只看到白竹茵上了别人的车,然后开走了。那个人,她也看不清楚。

方雪如想知道,那是不是白竹茵的新欢,她好有心理准备。她从来都不反对白竹茵再找男人依靠。

“妈,你别猜了,我这么大的人了,我会有分寸的啦

。”

不想告诉方雪如宋苍墨来过,只是不想方雪如也心烦罢了,何况,还完脚链,也已经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说出来只是增加困扰而已。

但是,白竹茵去摘脚链并不顺利。

去了市中心几个精品首饰店,都说摘不下来,除非剪断。

但剪断的话,加工回来又要好多天的时间。

宋苍墨怎么可能等她那么久!

况且,宋苍墨能不能让她剪断还是个未知数。

白竹茵跑了几家首饰店都没有快捷的办法,无奈极了。

不得已,她打电话给宋苍墨,看他同不同意剪断,然后还给他,让他自己重新把脚链接回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可电话响了两下,宋苍墨就挂断了。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她还脚链,现在他已经不想再见她了,所以,挂她电话,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但电话挂了,他心里又莫名的惆怅。

白竹茵看打不通电话,真想回头把脚链剪断算了。

可她又怕剪断了宋苍墨不接受的话,那她就算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啊!

不得已,只好继续让脚链留在脚上了。

晚上,李秀和牧晚晴煲完电话粥之后已经睡下了。

宋苍墨站在荷花池旁边,吹着夏风,反背着手,孤影直立,寂寞不已。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孙管家,因为是他叫她来的。

“宋先生,我来了。”

“嗯,你今天想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大胆说出来,不必顾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