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苍墨看老王被折腾,正看得有兴致,这一声突兀生厌的声音让他很不悦的看过去。

入眼,是一个腰粗体胖的男人,男人脸上那抹下流的**笑,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雪如一看到张建仁,脸色惨变,全身都哆嗦起来,瑟瑟的抖着,眸光既怕又恨,委屈,痛苦,羞惭……

各种无以名状的悲痛情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张建仁,是她的一个噩梦,原本以为已经醒了,没想到今日还要继续面对他的羞辱!

无助的抓着老王的手腕,她死咬着唇,指甲把老王掐得疼痛。

“怎么了?”

老王关心问道,搂紧她,轻拍安慰,怒恨的目光,如果是剑,已经杀死张建仁无数次了。

方雪如屈辱哽在心里,几乎掐了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虽然方雪如什么都没说,但老王还是敏-感的觉得这个张建仁一定欺负过方雪如。

宋苍墨也不认得张建仁,有钱人他认识不少,但不认识下流的有钱人。

张建仁原本只是个酒鬼赌徒,好-色**-荡,负债累累,五年前中了巨额彩票之后才暴发起来的。

暴发之后,他更加骄奢**-荡,休妻弃女之后他娶了一个美艳如花的十八岁的女孩,还包养了无数为钱什么事都愿意做的晴妇,总之,女人对他来说,完完全全的是件华丽的衣服,穿腻了就扔。

巨额存款,花之不完,有一次参加了上流社会的宴会之后,他大开眼界,觉得自己也财大气粗,也该拿钱出去做点投资,洗身净户,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当时也想找投资项目的白本儒碰上了张建仁之后一拍即合。

大堂经理忙过来跟宋苍墨抱歉,吓到腿都软了。

宋苍墨得罪不得,张建仁也得罪不得,宋苍墨是因为身份尊贵,地位在滨海无人撼动,而张建仁,则对他的酒店颇有建树,几乎每晚,张建仁都要吆喝一堆女人,饮酒跳舞作乐,消费一笔可观的人民币,没有酒店会把财神爷轰走的,当然,宋苍墨也更加不敢轰走。

“对不起,宋总,我有拦着他……”

“什么破大堂经理,滚一边去

。”

张建仁粗野的大呼大喝,一点也不把宋苍墨看在眼内。

他知道宋苍墨其名,也知道宋苍墨三个字的身份显赫,但却不认识尊容,若他知道眼前正以凌厉逼人的眼神射杀他的人就是宋苍墨,他一定不敢这么嚣张。

大堂经理左右为难,只能祈求的眼神看着宋苍墨。

本来张建仁还不想出言生事,但在他一眼瞧见方雪如如此美艳动人的接受别的男人求婚时,他莫名的就嫉妒了。

方雪如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而且,她身上的温婉贤淑的气质,一直为张建仁所迷恋。

在方雪如离婚之前,他见过方雪如几次,一直很羡慕嫉妒白本儒有这样温柔体贴的妻子,甚至有几次他都梦到了方雪如嫁给了他,然后洞房花烛,春-宵不断……。

所以,后来机会来了,他给了白本儒想要的东西,代价就是让方雪如陪他一夜。

那一夜,他永远难忘,很销-魂,就像做了一场华丽高贵的美梦一样。

虽然后来还有些食髓知味,心有不甘,但别的美艳女人填补了他暂时的空虚,他几乎快要忘记方雪如了,怎知这会儿又让他看到了,还是看到她即将要嫁给别的男人,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和大多数男人的虚荣心理一样,他穿过的鞋子,即使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来穿走,所以,此刻,他妒火中烧,傲然嚣张像个帝君似的,不把所有人看在眼内,好像方雪如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偷了男人似的,而他正是来算账的!

“妈,你怎么吓成这样?”

方雪如痛苦的撇开脸流泪,嘴唇抖得根本说不完整一句话,她想,当时自己怎么不死了算了,如今就不用再次面对羞辱难堪了!

“哪儿来的疯狗?你们五星的皇冠酒店现在变成了兽医站吗?”

宋苍墨冷冷的对大堂经理说道

“不,不是,对不起,……”

大堂经理一连迭声抱歉。

“既然不是,那就该把狂犬病狗送到兽医站,不是吗?”

张建仁小学三年级都没混完,根本听不出宋苍墨在讽刺羞辱他,所以他并不怒。

“方雪如,你被我睡过了,你还有什么脸再嫁给别人?”

张建仁冲到了方雪如面前,故意把他的丑陋揭露出来,好让方雪如难堪然后被人抛弃,然后回到他的怀抱。

他的话的确让方雪如难堪了,也让所有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根本不敢置信。

别人是不知道方雪如惨遭人强奸的,只有白竹茵知道。

所以,当听到张建仁这句话,滔天的怒意瞬间侵袭了白竹茵所有的行为和意识。

“畜-牲,我要杀了你!”

白竹茵此言一出,大家便明白过来张建仁是什么人渣了,纷纷仇视的想剥了张建仁的皮,然后放进桌上正冒着烟的汤底煮熟吃了。

白竹茵冲过去,准备对张建仁一番厮打至死,但宋苍墨拉住了她。

“宋苍墨,你放开,他是畜牲你知道吗?今天我不把他杀了我就不姓白!”

反正早就不想姓白了!

“打人是男人的事,你闪到一边去看着他怎么死的就好。”

白竹茵感动死了,也崇拜死了,深深觉得,有了老公就是好,老公真伟大,老公真威武!

“宋苍墨,你怎么可以这么帅,……”

她又深深的被迷恋住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现在是杀人的时候,还不是抒情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