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是如此。”最终，他重重的看她一眼，绷着脸，这样回答。
这个答案，黎芷晴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
为什么从他嘴里，这么坚定的说出来，她还是觉得难受得让她心发紧……
吸了吸鼻子，她又问：“今晚……原本你就打算把我推到梁爱国手上，来换你的合作项目吗？”
可是，为什么到后来，他又闯出来救她？还那么生气的样子……
顾衍泽沉眸看她一眼，最终，只是将脸淡淡的偏向窗外，没有回答。
今晚……
他原本只是想象征性的教训教训她而已，却没想到梁爱国竟然会等不及，直接将她绑到后花园里去。
当时，他正被于曼柔纠缠着，回过头来时，只能看见梁爱国将她掠走的背影。
于曼柔还要抓住他，他却不顾一切的将她丢开，黑着一张脸，肃杀的朝那两道身影追过去。
那一刻……
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心头的烦乱。
这种感觉，更让他深恶痛绝，却偏偏无法忽视，更是挥之不去。
黎芷晴还想说什么，但他冷冷的态度已经昭示了他的不耐烦。
她便什么也不再问，只是安静的抱着自己坐在一旁。
车平缓的开在路上，加上刚刚身心巨大的疲惫，她不知不觉轻轻闭上了眼。
………………………………………………
听到身边，浅淡均匀的呼吸声浅浅传来，顾衍泽不由得侧过头去。
她那安静、乖恬的样子，一下子撞进他的视线里。
眸色，深了深，复杂的情绪，翻涌着，袭入他那双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瞳里。
即使睡着了，她仍旧很不安稳。
以往温柔的眉心，现在还紧紧蹙着，那如蝶翼般的长睫上染着细碎的泪珠。在窗外闪烁的霓虹照耀下，看起来像颗颗破碎的钻。
身上的衣裳，褴褛不堪。
让人，心疼……
顾衍泽动手，将滑下来的他的外套，替她又拉了拉，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住。
“总裁，到了！”
车，突然停了下来，陈诚别过头，有意的压低了声音。
“嗯。”顾衍泽点点头，侧目确定没有吵到她，才推开门。
陈诚已经下车，将黎芷晴那边的车门打开，弯身正要将她从车厢里抱出来，却被顾衍泽淡声阻止。
惊讶的睁大眼，陈诚只见总裁将黎芷晴从车里打横抱了出来。
动作间竟那么温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吵醒了她。
陈诚简直要合不拢嘴了。
他一直以为总裁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