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吴长寿并没有再出现,县衙的官差也没有抓到他,他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宋天慧猜想他是逃去了外地,也暂时松了口气。

这期间小刘氏肚里的孩子平安降生,是个大胖小子,为此小刘氏没少得意,刘氏也格外的高兴,孩子满月酒好好办了办,还特意叫人捎了。信给宋正仪和崔氏,叫他们回去吃酒,但带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就好像小刘氏生的就是她孙子,而崔氏生的就不是她孙子一样。

为此崔氏还膈应了一阵子,却被宋天慧几句话给劝好了,她说:“咱们一家人过的好就行了,跟他们也不是一路的,管她待见不待见咱们平安哪,要是她真惦记咱平安了,我才怕的很哪。”

崔氏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她想慧哥儿说的有道理,平安有他们疼就够了,哪怕他爷奶都不管也无妨,兔得以后被老宅的人闹心。

宋老爷子给小刘氏的孩子起名宋天祥,宋天慧刚刚听到名字的时候,不由想到了文天祥,忍不住挑了挑嘴角。按老宅的排行来算,平安排这一辈的老六,宋天祥则排老七。

回老宅喝满月酒的只有宋天慧和宋正仪,一家人商量了,继续说崔氏身子不好,不能出门,反正崔氏确实还要休养,还得在家里照顾小平安,哪有功夫回老宅?万一回去了受气,对身体也不好.再说了,宋天慧始终觉得崔氏当日提前破水很蹊跷,但她查不到原因,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她甚至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但本着小心为上的态度,她是不希望崔氏这时候回老宅的。

宋天祥的满月酒上,宋天慧偷偷打量了被抱出来见人的宋天祥,想看看他的眉眼像谁。说实话.她一直很八卦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惜宋天祥被抱出来后一直哭,哭的小脸都红了,五官挤在一起,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其实孩子这么小,还没有张开,也看不出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刘氏还笑呵呵的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有能耐,你们听着哭声多响亮哪,这是中气足哪!”

街坊们就附和着赞了几句.刘氏一脸的得意,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宋天慧那边,当然,也没有放过三奶宋李氏那边。

宋天慧当众把孝敬钱给了刘氏,因为人多,又或者喜事临门,刘氏心情大好,倒是没有找宋天慧他们的麻烦。

转眼就到了农历三月里,宋正仪的时间都用在了地里,每天两头跑.人都晒黑了,也瘦了一些。崔氏看着心疼,就劝他不要太辛苦了.实在不行家里做买卖也赚着钱,把地赁给别人种也是一样的。

宋正仪听了自己反对,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我就是土里刨食的命,咋能不种地哪?不种地我这心里也不踏实,再说了,不种地咱的口粮咋整?”

宋天慧是觉得没必要总做力气活,可以做些精细的活计.口粮也能做买卖赚了银子再去买.但她知道这话跟宋正仪说不顶事,士农工商的理念在他甚至崔氏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别说他们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她改变不了时代.就只能学着去适应。但她觉得做农户也不一定都要自己种地,要是地多了,做大地主了,自己种地哪里种的过来?当然,这些话现在跟宋正仪说了也没用,等以后地多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借口去后院,然后钻进空间里数了数这些日子攒下的银子,现在家里不但无债一身轻了,还攒下了十一两多银子,这期间她还偷偷去永安城卖了一次果脯,这次不仅仅是桃脯,她还用空间中的其他水果做了些果脯,但都是市面上常见的,只不过成色好一些而已。

到了三月底一天,崔氏突然叫了宋天慧去说话,笑着说:“慧哥儿,你给我些银子吧,我想买些东西。”

家里银子都是宋天慧管的,但每人手里都有些零huā钱的,一般共用的东西购买前都从宋天慧这里支取银子,就是个人需要什么大的开销了,也要跟家里人商量,大家都同意了才能从宋天慧那里领银子,宋天慧把钱把的可紧了,这跟她前一世是金牛座有着莫大的关系。

崔氏能开口要钱,那肯定是huā销大的,零huā钱不够买,宋天慧心里纳闷,就问:“娘,你缺啥了跟我说,我去给你买,你就在家照顾平安,可别出去累着了。”

崔氏有些支支吾吾,说:“也没啥,你就给我半吊钱就行,就从我的账上扣。”

当初一家人说好了,家里赚的钱除了公中开销,剩下都是一家人共同拥有的,加上小平安,一共分成六分,每人只能huā销自己的那份,不得占用他人的,崔氏的意思就是从她那份里扣钱,不算公中的。

看样子她娘是不想说实话的,宋天慧想再追问,又觉得不妥,就是自己亲人也有秘密,追问的紧了也伤感情。她只好说:“行,我待会取了给你。”

崔氏露出了欣喜之色,说了声好,就往灶房去了,看样子是去找在灶房里忙活的宋彩云说话去了。

宋天慧有些好奇,也担心崔氏她们不会是被人骗银子,或者惹了什么事情不敢说吧,她偷偷跟到灶房小窗外,然后进到了空间中,从空间中看灶房里的情况。

灶房里,崔氏喜笑颜开的对宋彩云说:“慧哥儿答应了,说待会给我半吊钱,今个儿天晚了,明个儿咱俩一起去挑挑。”

宋彩云也笑着了“好,咱挑个好的,颜色鲜亮的。”

宋天慧心里纳闷,觉得两人的对话就好像前世女人要逛街shappinq一般.心道又不是啥秘密,就是两人想买衣服首饰也是应该的,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心里松了口气,没啥不好的事情就行。

“你说慧哥儿喜欢啥颜色哪?我就怕咱挑的她不喜欢。”崔氏突然说道。

宋彩云说:“咋会哪,慧哥儿可不是挑剔的人,只要咱送的,她肯定喜欢。”哥儿这转眼就十岁了,第一次给她做裙子,我这心里还怪紧张的。”崔氏说着嘿嘿的笑了两声。

宋天慧在空间中眼睛有些酸涩.原来她们是在为她张罗做裙子,是打算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她都忘记了自己马上到生日了,这个身体的生辰是三月十六,这时候只有农历,农历三月十六基本是现代阳历的四月底了,天气转暖,基本是春天过度到夏天的时候,正是换上颜色鲜亮的裙装的时候。

说实话,宋天慧不是不羡慕那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少女,要知道前世多少女生都喜欢古风caHplay.她也不例外。可是到了古代,四处都是古装,她却不能穿裙子,天天是农户人家少年的打扮,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只是这份遗憾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更不会说给崔氏他们听,甚至她还说自己就喜欢继续扮男娃,出门行走方便的多,也没那些束缚。

可是.崔氏他们还是想到了她的心情,这不就在偷偷给她做裙子吗?

宋天慧揉了揉眼睛,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后面崔氏和宋彩云商量买什么布.做什么款式的裙子,她就没有再细听了,心里却琢磨了起来,半吊钱买块尺头,实在有些奢侈,家里谁的衣服布料都没有这么好的,她不介意以后说那种五两银子的成衣,但现在却不想搞特殊。

另外.裙子就是做了.她也基本没什么机会穿,放在柜子里久了还会褪色。说起来.这个时代染色技术有限,衣服洗几次.或者放的久了颜色就不正了,尤其是鲜亮的颜色。

她脑袋里突然蹦出个念头,她自己不就有颜料吧,要是再琢磨琢磨别的颜色出来,自己染布多好?她空间里的资源不用白不用,想来光是染布,应该不会让人怀疑的。

想到这里,她高兴了起来,她给家里人都弄些尺头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全家都有新衣服才好!

她在空间里找到之前蓝色的huā草,竟然可以制出靛蓝色的染剂,颜色有些沉重,但却耐脏,跟现代做蜡染的那种颜色非常相似。

一想到蜡染,宋天慧就来了劲头,想自己做做,不过蜡染太过复杂,最后她决定做扎染,她前一世去过大理、丽江旅游,买过当地的扎染长裙,当时就觉得非常的漂亮,穿了好几个夏天。

还好她因为感兴趣,看过关于扎染制作的资料,大概知道如何进行扎染。

她在空间里忙了许久,又折腾出了紫色和红色的染料,最后又弄出了淡绿色的,她看看天色不早了,这才从空间里跳了出去。

崔氏他们都找了她半天了,说怎么大晚上人不在家呢,见她出现,问她去哪了,她笑笑说:“我去跟人请教染布的手艺了,咱家自己染几匹布做新衣裳吧?”

她见崔氏和宋彩云一脸的诧异,就笑着说:“娘、姐,我知道你们想给我买尺头做裙子,不过我有个新点子,染出的布特别好看,咱要不要试试?”

“啊?你都知道了?”崔氏有些沮丧,宋彩云也撅起嘴巴嘟囔道:“还想给你惊喜呢,一定是你偷听到了。”她难道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怪自己和崔氏说话的时候没小心,那样子却有些俏皮。

宋正仪和小四就在旁边嘿嘿的笑,也不插嘴,女人的事情他们还真插不上话。

“你们就别郁闷了,等咱家自己做了扎染出来,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哪。”宋天慧眼珠子转了转,又说:“我得了个扎染方子,但还要试验一下,你们要是能做出扎染来,才是送给我最好的生辰礼了。”

崔氏和宋彩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信心满满的点头,说:“我们一定给你做出来!”

第二天,宋天慧就去找卢寡妇买了细棉布,都是干净的白色,然后回家折腾了起来,染料是空里的,有着类似于现代活性染剂的功能,基本上不会褪色,只有用空间中那口井的水洗才会褪。

崔氏和宋彩云没有染布的经验,自然看不出染料的不同,她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按宋天慧说的方法扎布,把布上扎出一些huā样来,然后浸染、漂洗,当她们第一次拆开扎着的线绳时,两人都惊呆了,她们之前都怀疑这个方法的,却没想到染出来的布这么的好看!

不过两人毕竟没有经验,扎的形状不是太好,染出的huā并不匀称,但两人的积极性已经被吊了起来,又是一番研究,好像都是心灵手巧的人,没几天功夫下来,就能扎出不同的huā样了。

宋彩云最是聪明,她不但能扎出匀称的huā形,还能有大有小,相互辉映,旁边还衬托圆形的小点,染出来的布格外的漂亮。宋天慧说喜欢淡绿色,她就给宋天慧染了一匹淡绿色的布,崔氏看了也说好,说就用这块布给宋天慧做裙子。

崔氏自己则染了靛蓝色的,她说她不好像小姑娘一样弄的那么鲜亮,宋彩云则要了紫红色的,虽然鲜亮,也还是带着稳重的味道。

宋天慧看着两人的成果,心里就琢磨起来,要是把这扎染做成了生意,应该会赚不少银子吧?

还真让她想着了,果然没多久后,生意就自动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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