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时刻,我一把举起拳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鼻子就穿出了血,这是我自己打的。三个警察看到我如此,都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下一刻,他们却被我吓到了。

只见我迅速把血抹了满脸都是,随后打开审讯室的门,我冲了出去,边跑边喊:“警察打死人了,警察打死人了……”

他吗的,栽赃谁不会,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里的警察脸面厚到了什么程度,如此把事情闹大,还有没有胆量再动手打我。

“快,抓住他,抓住他……”后面三个警察也追了出来,而他们也一时间想不到,这其实更加鲜明的证明了这场警察打人事件的真实性。

我满脸血污,又撕心裂肺般的喊着,让整个警局一时间都乱了起来。有警察阻拦我,但我在桌椅之间闯来闯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我只是跑,只是喊,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子立刻举起照相机拍起了照片。一连拍了十几张,这个女子也冲了过来,但她并不是阻拦我,而是阻拦那些警察。

“你们怎么可以随意打人?你们还是不是警察?……”这个女子一边阻拦那些警察一边叫喊着问他们。

我一看有救星,立刻跑到了她的身边,我用哀求的声音说道:“救救我,救救我……”

警察在面对这个女子时,一时间都停下了,似乎挺敬畏她。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霎时,警局安静了下来。这个女子向着那些警察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转身,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纸巾为我擦拭面颊上的血污,同时关心的问我道:“你不要紧吧?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也不清楚这女子是谁,但看这些警察对这个女子都有些敬畏的意思,我便觉得找到了救星,然后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跟她说了。至于在审讯室里发生的大人事件,我是这么说的:“那几个警察不但不帮我伸冤,还要往我头上扣大人的罪名,我不服不认,他们便打我,我好不容易才挣脱他们,跑了出来的。”

女子虽然帮我擦拭血污,但纸巾却不能完全擦干净,于是那一道这一道的血痕,看着更加恐怖,如同满脸都是伤痕一般。女子一看,显然很生气,她转身对那些警察说道:“我一定会将此事发表到明天的报纸上的。”

报纸?这是谁啊?我满心疑惑。

但随即,有人为我解开了疑惑。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人分开警察,走了过来,他先是看看我,随后转向女子,说道:“小聂记者,你消消气,先让我们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再说,可以吗?”

原来,这个女子是一个记者。这个女子叫聂雨萍,身为记者,她总需要发现新闻,所以今天恰巧来这里询问最近有些什么比较突出的案子,以便她为明天的报纸撰写文章。但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外,这里并没有什么让聂雨萍同志满意的消息,就在她要离开时,我突然出现了。

本着职业原则,聂雨萍拿出相机就一连拍了许多照片,然后才冲进来阻拦,为的是要了解事态的真相。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打抱不平的侠义心思。这些警察敬畏聂雨萍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一个记者,一个不好,要让她发现警察局里有啥黑幕的,第二天一早,恐怕全省市人民都会知道。

而眼前的这件事,一旦让聂雨萍传出去,那恐怕用不了多久,全国人民都将声讨他们,现在的稀罕事,在网上流传的比灰机还快,并且会越传越疯狂。而这,势必造成极大的声誉损坏,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这个警察局就要有人被撤职了。

这位副局发现情况后,便立刻阻止了警察们的骚乱,想把此事平息下来。副局说道:“这位小伙子,我们去审讯室将事情将清楚吧。”

哥心里那个得意啊,奶奶的,你就求我吧。我装作害怕的样子,一把死死的抱住了聂雨萍同志的手臂,我叫道:“不去,去了你们又会动手打人的。”

聂雨萍用令一只手拍拍我的手背,温言劝慰了两句,眼神凌厉的看向那个副局。副局尴尬的笑了笑,他冲我说道:“放心吧小伙子,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打你了。我发誓。”

我没说话,但抱着聂雨萍的手臂却是更紧了。啧啧,吃豆腐的机会咱可不会错过。聂雨萍身上有一种香水的味道,我偷偷的打量过她的脸颊,虽然精致,但却有些小麦色泽,显然,这是经常在太阳底下奔走才有的。被我抱着的手臂传达给我一种纤细的感觉,她浑身一套李宁运动服,头顶一个鸭舌帽,脚底一双粉白两色泽的运动鞋,还有一个小挎包,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干练,利索的感觉。

“放心吧,我跟你一起去。”聂雨萍冲我笑笑,空着的拜细手掌依旧放在我的手背上,那是一种充满温意的安慰。

“好,好吧。”我犹豫着答应,心底却是笑翻了天。

副局转身,向着那些警察们喊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张,你,你,你们三个跟我去审讯室,还有小胡,拿好记录本。”

走进审讯室,胡姓警察看到了原来那个记录本,便走过去捡了起来。聂雨萍看到了,她冲胡姓警察说道:“你把那个记录本拿给我看看。”

副局将审讯室的门关住了,他看了看我们几人,说道:“小聂小胡,你们坐那里,老张你们三个站在一边儿,这个小伙子,你就坐在那里吧。”

副局为我们安排了座位,自己却是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小长桌上。这时,他才发现聂雨萍在抄写着什么,副局一惊,立刻将那个记录本夺走了,口中说道:“小聂同志啊,这里面的信息都不见得正确,你抄这些做什么啊,等我们了解了解真相吧。”

不等聂雨萍说什么,副局立刻转向了张姓警察,历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张,今天你给我交代清楚了,不然,我让你好看。”

副局首先询问张姓警察,这是很有别样的意味。他知道胡姓警察尚且年轻,说话会不知所措的说些对他们不利的话,而我呢,自然更不能询问了,我只会说对我有利的话,所以,副局选择了张姓警察。

张姓警察面色难看的要命,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有种杀人的冲动。他沉下一口气,说道:“我们接到报警后,我赶到现场,这个年轻人已经将令一个年轻人打倒在了地上,并且很严重,我将他们带回来后,简单询问了下那个被打的青年后,就将他送去了医院。我同小胡警察过来询问他,这个家伙满嘴胡言不说,还出言不逊说我不会做警察,我本想吓唬吓唬他,却不料他动手将我打倒了。”

张姓警察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着实阴沉的难看,面子不保了,但他知道现在的状况,警察局的声誉怎么也比他个人的脸面重要。不然,就是副局局长也不会轻饶他。由此,他恨声说道:“我怕这个年轻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才将小张两人叫了进来,我并没有想打人,也没有打人,这都是这个年轻人自己导演出来的戏。”

几人看向我,但另一个版本的打人事件却从我口中说了出来:“不是这样的,他们一直想要我认罪打人的事情,却丝毫不关心我被小偷偷走钱包的事情,最后强迫我认罪,我不认,他们就出手打人,我承认这个中年人一个人没有压制住我,这才叫来另两个警察,他们三个围打我,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跑了出去。”

两个版本,副局与聂雨萍同志信谁呢?

(哈哈啊,友友们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