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酒,却见一伙人蜂拥而入,闹闹嚷嚷声音不小,扰的客人纷纷侧目。贺炫扫过去一眼,眉头一皱语态不乐道:“这小王八蛋怎么来了?”听闻这口气,似乎有仇。

我问道:“怎么?有恩怨?要不要哥帮你们好好治治他,弄不了AK我还弄不了他嘛!”

“倒也不是有恩怨,只是这家伙有够惹人烦的,天天嘴边挂着我老子是李大员外怎么着怎么着的。前段时间开车跑人校园儿里撞死一个人,还他吗不懂事儿的闭不上那张破嘴,吆喝一声我爸是李大员外,然后就想走,还真他吗当自己无敌了。”小和尚说。

“后来呢?”我问。

贺炫接道:“这,呵呵,他老子虽然不是无敌,可也有些实权,这不,判了三年刑期,只不过是监外执行,闹的民愤不已。”

“监外执行?什么意思?”

“就是不用坐牢,除了有这么个名义之外,还照样干嘛干嘛呗!不知悔改的家伙,还整天不得个教训学乖,天天出来混当。惹的网络上怨念滔天啊,人都觉的不公平,嘿,可哪里又有绝对公平的事儿呢!”小和尚为我解释说。

贺炫有点忧虑道:“这就是民怨呐!”

我知道贺炫这时担心的是什么,国家政治体系已经定型成这样一个不良风气。这种小范围里小打小闹还罢了,可一旦出现AK组织这样搅局的人,那国家这一点可就是一个太大的破绽了。这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像现在如他一般简单了。

正说着话,那家伙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一伙儿人走过来,几个家伙冲小和尚贺炫喊道:“大佛,炫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喝酒啊,过来大家一起啊,我请客。”

小和尚眉头一皱,摆手道:“去去去,一边儿去,记得喝酒给我付现钱啊,别他娘-的一句你老子李大员外的你就搁我这儿记账,老子还有十几次帐没给你结呢!”

这家伙脸上挂不住道:“结就结呗,不就点儿钱嘛,看你那抠儿样。走,今晚不在这儿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去玩儿。”

“走可以,但今儿来了你就给我把账单结了再走,正好趁我在这儿,你要敢不给我结清了,我明儿就拎一堆账单找你家李大员外去。我亲自给他要钱,我看他给不给,欺负老实人儿是咋滴啊!”小和尚得理不饶人,对这家伙一副厌恶的样子。

“你,行大佛我记住你这次了啊!”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张卡丢了过来,卡被丢向我,我一把接过,笑了笑,喊道:“服务员,结单!”

信用卡虽说是可以刷的,但它也有一定量,刷爆了也是要还的,凭这个小子没点儿能力的家伙,他自然没有很多钱还,都是家人和巴结他的人给还。所以有些时候刷起卡来,这家伙也不是毫无顾忌,这才一笔笔的欠下不少账单。一般的地方,这些账单也就是一张白纸一样没用,没那个实力的人还真不敢跟他要钱,但小和尚可不一样,这钱得还!

等他走后,我同贺炫说道:“我们也走吧,回去问问老爷子有什么交代的没有,如果没有我就连夜赶回去了,我在邯市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

“什么事儿?那里不是都摆平了吗?”

“一茬出一茬啊,啧啧!”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这一会儿我竟然有点得意的笑道:“哥有儿子了,你们有侄子了,奶奶的,不知不觉那小家伙都五岁大了。”

“不是吧?”几人惊诧,小和尚叫道:“你哪儿冒出一五岁大的孩子啊?到底怎么个回事?”

“哎,还不是当年那种事情不操心的吗,对了,两位有啥礼物的都赶紧掏出来,甭个待会儿走的时候就忘记了,到时候我可不让他喊你们叔叔。”

“你丫的,得喊大爷,喊叔叔算个什么事儿,你在我们里面年龄是最小的一个了。”贺炫笑着,摸摸浑身也没个礼物,给个孩子礼物他们没经验想不到该送些什么,就是想买也不知道买些什么。

“达玲,你说我们送点儿什么好呢?”小和尚问身边正惊愕的达玲,她正一副看怪物的模样看着我。

达玲看了看小和尚,问我道:“你,你几岁了?”

“小看哥不是,哥已经二十二了,成年很多年了。”

“孩子五岁,你二十二,这么说来,你十七岁都已经……”达玲眼睛一瞪,抡起拳头就砸在身边的小和尚身上,她怒道:“看看你们这帮有钱少爷都是一群什么东西,还说自己多正经正经的,周尼佛我告诉你,咱俩吹了,姐甩你了,你们一个个都是个不正经的东西……”

‘厄’还不知道这达玲的反应这么大,我赶紧劝慰并无耻的说道:“我们是两情相悦的,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过几个女人……”

“还几个,那到底是几个呢?”达玲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如果手里有把刀子我相信她立刻一刀就照着小和尚的小小和尚切下去了。

我搔了搔头,看小和尚一副吃瘪的样子,我大有深意的说道:“这个,说真话啊还是假话?好好好,嫂子别激动,我说真话就是,想想啊,十七岁的时候亭亭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她给我养了这么大一个孩子,当初她怀孕离开我我都不太清楚,直到今天要来这边的时候才凑巧遇见她们母子的。除了她,那时候我还结交了一个记者雨萍,一个同学王丽丽,一个舞蹈家秦颜,还有在国外,厄想不起来了很多,现在的董蝶小丫头了……”

“别说了,哥,小强哥,我喊你大爷了……”小和尚一个猛扑过来将我给按了下去,一只手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

但看达玲却已经惊讶的张着嘴巴,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说,说秦颜?董蝶?大明星?你,你没跟我说笑吧?”

‘厄?’我推开小和尚道:“怎么?小和尚没跟你说过我的光辉历史吗?嗯,哥就是就是那个传说,天王梁晓强!”

“哇,偶像耶,梁晓强,不死小强,无敌蟑螂,你真是我的偶像耶……”

无敌蟑螂,原来我还有这么个率性的名字,我着实一头瀑布汗哗的砸了下来:“这个,这个,厄,那就是我了,就是后来出国做了一个整容手术,以后没在出现过娱乐圈儿而已。不过叮当娱乐公司是咱家的,小和尚贺炫可都知道,想出名吗?找哥,哥给你捧的红红火火的。”

“嗯嗯嗯……”达玲是一阵猛点头。

“不过呢!”我卡住了她的脖子,达玲错愕道:“怎么?凭我是你嫂子的身份你还想跟我潜规则不行?信不信大佛现在就跟你拼命。”

小和尚配合的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对着我,我忍不住嗤笑道:“小和尚,赶紧给哥收起你那小孩子动作,不然,别怪哥一只手弄趴下你。”接着看向达玲道:“潜规则自然少不了,哥的潜规则就是你跟小和尚结婚,先结婚后出名,咋样?”

“切,那我还不出名了呢,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大佛,我是那帮二傻啊我!”达玲是个可爱的女人,爽朗理性而又不失原则,现在就连我也很欣赏她了。

我道:“哎,我现在要不是有了俩不可抛弃的女人,并且还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嫂子,我一定追你!”

“滚你丫的,达玲是我的,谁跟我抢我就跟他拼命,老子混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女人,现在认定了,老子一辈子就她了,虽然脾气……厄,这才是我真正喜欢她的地方。”

“好了好了,你们卿卿我我吧,贺炫,我们走!”扯了一把贺炫,一起向外面走去,小和尚夫妻俩一直将我们送到车上。离开时我又忍不住冲他喊道:“记得给孩子准备礼物啊,哪天了我会来拿的。”

在车上,贺炫笑骂道:“你还真有孩子了?真想不到啊,还以为我们都比你快呢,你倒好,不声不响啥也弄全了。”

“是啊!”我抽着烟,望着窗外的夜景,轻声道:“原来一直感觉生活挺束缚的,总也想跑来跑去,跟谁闹点儿事儿打点儿架的,现在有了孩子,心里就挂住了,想起来总想笑,也不觉得有束缚的感觉了。这人啊,就是他吗溅,刚刚跟你们这么一喝酒一聊天,突然感觉这也不错。”

“那得嘞,我们一起到岛城去弄个房子,大家住一起,都海边儿。跑些生意了就回去住上一段时间,喝酒聊天日子惬意有趣。”

我撇撇嘴,苦笑道:“可说这么说,可这样的日子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坚持几天,说不定三天就没了兴趣,哎,我这人有病,精神病,也不知怎么搞的。可要是说看心理医生吧,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因为不刁他们啊,哲学家哥都不刁,还哪里看的起他们啊!”

贺炫一时无语,扫了我一眼道:“你活着真没劲!”

“这还就是因为太没劲了,连个奔头儿都没有,你说钱吧,我们都不缺;你说感情吧,家人有钱了谁不能保证自己好好的,也用不着你太过担心;你说弄点权力,现在崩看哥就是个特工,可就不是特工的时候,我也敢毙了于先生;想来想去我到底是为了点儿啥我都不知道!你家老爷子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人总是到了一定年龄才会去珍惜道理!相对的,我们总是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重要,可问题是我还没失去啊!苏曼亭失去了吧,现在又能见到她,除了必要的要对她与孩子的负责外,我也实在没有太多的其他情绪了。难道,我这人真的很冷血?”

“你别跟我讨论这些大道理,我可不懂!对了,还记得你家曹青青吗?她这两年又出一本书叫《点点滴滴》是一篇以散记杂文为主的文集,里面都是从一些生活琐事里繁衍讲述出一堆堆的哲理,看着挺有味道。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有机会买来看看。”

“曹青青,哎,她也说等我呢,也不知道现在结婚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又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

到了贺炫爷爷的家里,两位老人似乎商议妥了些什么对策。只是这些并没有对我们说,我们也没有问,我只是客气的问他们:“老人家,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尽管交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绝不推卸。”

贺老人点点头,说道:“事情几乎已经有了对策,但世间紧迫,也防止他们发现从而不给我们几乎的话,我们也只能硬碰硬了。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头子可动不了身子骨了,也只能靠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小强,我请求你可以待在冀省,这样这里一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你可以第一时间以特工的身份对AK组织或跟AK组织有关的合作成员,先斩后奏的抑制住他们。其他省份有多少这样的城市被他们渗入还不好说,所以我们还需要调查,也会派其他特工或特警前去执行这样的任务的,国家的重任,就放在你们身上了。”

“可他们要是对我的家人……”

“你放心,我们会安排这一切的,尽可能的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

我点了点头,提出了另一个大胆猜测的疑惑,我问:“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像于先生这样的人,同AK组织有些联系的话,他们一旦要撤销我们这些特工的身份,那该如何是好?这样我可就不得随意下手杀人了。”

“这个你不用着急,你王爷爷是冀省军区的首长,他有权赋予你这样的权力,他会替你安排好这个身份的,你只要好好的执行我们给予你的任务就好。”

“那好,只要有了这样的保证,你们就是让我现在去刺杀藏区独立分子的首脑,我也照干不误。”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两位老人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我们信任你,年轻人,你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