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今晚出发,跳过那两米栏杆,去远方,那里有MM等着我聊天!我急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跃进黑色的夜里!

不是咱不喜欢去通宵,两米栏杆对咱来说不是什么障碍!而是哥深深的知道,经常通宵太耗精力了,哥可不愿意把精力Lang费在这种虚幻的东西上。偶尔解解闷儿便足以!

咱只是一个人,踏入一家叫什么不夜城的网吧,我忍不住感慨,这名字,真垃圾!我还没来过这边儿的网吧,于是咱弱弱的问一个带着耳坠,毛发黄黄的坐在收银台上的小哥,道:“哥们儿,问一下,上网一小时多少钱啊?”

“一块五。”

“通宵呢?”

“七块。”

“从几点到几点啊?”

这小哥抬起了脑袋,一脸豆子看着挺磕碜的。他不耐烦道:“没上过网啊?”

咱笑道:“这不新来县里上学吗?哪里清楚你们这里的规矩。”

“十点到七点,上网十块押金,冲会员儿便宜,一小时一块钱,贵宾区也是,不过贵宾区平常价是两块,里面干点儿啥方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给咱开一个普通机吧,直接通宵的。”咱看了看表也已经九点多了。哎,不是咱不舍得去贵宾区啊,咱手头儿钱可不多,老爸跟我抠门儿的每月给的钱,给我算的清清楚楚的。用他的话说就是:你太找事儿了,给多了纯粹给你玩儿的资本!

才登上QQ不久,咱那等待已久的丫头早就不耐烦的给咱发腻了。才聊没两句,结果一个家伙便打断了咱跟妹妹的感情培养。

“梁晓强?”一声惊呼,我转过脑袋,看到了满脸惊讶的那个曾经找咱‘培养感情的老乡’这不是什么相轻不如偶遇,也不是什么冤家路窄,这是环境的必然。这些个在临县还能站住脚的小地痞,没有点儿生活资本怎么成,这家网吧便是他们几个家伙合伙儿开的。而我,却是不得已落入狼口而已。

于是,我站了起来,对待这样可以玩儿点激情的‘朋友’,我通常都是很热情的,除了他们,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娱乐,来丰富自己的生活。最起码,在临县这个小圈子里,便是如此。我知道世界很大,我也知道世界还有很多我想不到的精彩,但这种精彩,是需要有资本去体验的。而我,不过还是一名被迫上学的学生。而我,也不过才刚刚的十六岁罢了。

如果怪,也只能怪这个时代让人接受的东西太多了,太快了!于是,我们便苦闷了,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使我们取得快乐,取得心的愉悦,但当你懂得一堆堆的衍生出来的大道理时,却又有很多东西牵绊你时,自由,便成为了奢望!(这些东西仅是虚表的,因为真正的愉悦,是心理的,但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从历史至今!)“老乡哥,你的手洗干净了没有?”我实在不是故意挑衅,只是本能追求快乐与刺激,如果我们是玩友,那我的话,便是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笑话。而我们是敌人,所以我的话是打击,是讽刺。

“草,死蟑螂,你可真牛-逼啊,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儿吗?敢来这里,老子今天非让你横住出去不行……”这个家伙的恼怒是必然的,年轻人的火气大也是必然的。

我笑了,这根本就是跟我开玩笑嘛,我不笑就太不给面子了。我调侃道:“地盘是国家的啊,你别跟我说这个地盘是你的,你做主啊?”

‘哗啦’二十几个家伙就站了起来,这帮家伙都在玩儿游戏,看来都是一起的地痞。针锋相对,气势凛然,不相干的,也怕惹事的人,立刻结账走了。

一个家伙看准时机,‘砰’的一声便把网吧的门给关死了。看来,是真要修理修理哥,让哥学会做安稳孩子了。

我四周看了看,网吧不是很大,但也有五六十台机子,最里面有一层木板隔开的独立的小间,是被誉为贵宾区的地方。撑起一个网吧也不容易,看着这些他们的小成就,我为他们惋惜,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打?哥的实力你是见识过了,哥要是真跟你拼起来,不敢说一定能把你们全撂了,但弄伤一半儿人数,你猜哥的胜算有几分?能够毁坏的机子又有几台?即使你把我给打残了,你有种弄死我?我的舍友们可都知道我出来上网了,到时候我要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你说你们能够逃开警察的追查?老乡兄,你还是考虑考虑吧,事情可不是这么玩儿地。”

我帮助他分析了分析形势,这个家伙听的一脸铁青,愤怒的咆哮道:“你威胁我?”

“对,就是威胁,怎么着?敢动手你就试试!”哥也沉静了下来,精神提到了最高点,越是这样,哥的心便越跳动的厉害。这不是害怕,是激情。同时,哥也知道,咱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明白年轻人有些时候的冲动,不是理智可以阻挡的。

“草泥马……”一个家伙恼怒的就直接向我甩出了手中的喝掉一半的啤酒瓶,这种人,便是火爆冲动的人,理智是阻挡不了的。

我并不恼怒,因为可以理解。轻轻躲开啤酒瓶,啤酒瓶轰的一声就砸进了我旁边的一台电脑侧面,整个盖子都裂开了缝,其他人一看都忍不住喝骂道:“六子,你娘的长点儿眼……”

我心里好笑,但同样不示弱的抓起刚刚坐着的椅子,啪的一声便摔在了电脑桌上,椅子碎裂的同时,电脑桌也破了老大一处。我抓起两支椅子腿,向他们嘲弄道:“有种就过来!”

我的动作再次惊喝他们,就在他们再次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哥喊着话的同时,手中的有点儿冒尖的腿,在我猛然用力下,两寸后的电脑桌,便被我生生叉个通透,我的手紧紧握在椅子腿上,眯着眼睛盯着四面八方。

这样一个动作就如同一把匕首插在了他们的心脏,第一时间是怕,第二反应时心疼。毕竟是一帮痞子,生死相斗不可谓不惧怕,其次便是辛辛苦苦凑起来的钱,开个网吧容易嘛!真给我砸了,他们哭都没地方去,他们之中要有个上大学了的,或者很有钱有势的朋友,那也不必在这里呆着了。

所以,输不起!

理智战胜冲动,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并不是有些人就会感觉,丢人,没面子。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体验过生存的压力,这种人,多是我们这个时代,享受的8090。

那个被我嘲弄的家伙并不是这里的老大,如果说核心,说主心骨,还是刚刚收我押金的戴耳环的家伙。虽然这个家伙看去多么的龌龊,其实,俺也想打个耳洞的,有点小裤的感觉。只可惜,老爸警告过我,不准打耳洞,不准纹身,不准染头发。这些,都是他参军时被严格检查的。

老爸跟我说过,有机会希望我去部队体验一下。他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只是后来补充道:当兵的感觉是累,但我不后悔。这便是为何他退伍了,还依旧坚持早晨拉练的习惯。即使当他初次在事业顶峰期的时候,哪怕了点儿,也没有断过拉练。

带着耳环的青年盯着我说道:“哥们儿,有两下子,那你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我没有松懈,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来上个网,压根儿没想找事儿,并且前几天也是你朋友先找我事儿的,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你也就犯不着跟我过不去吧?”

这家伙想了想,觉得有理。虽然面子上很过不去,但也确实经历过了些事情的他,也理解这种事情的后果。挥手让他的朋友都退下,他微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哥们儿叫梁晓强?”

事情似乎平息,可也犯不着立刻便友谊见长,于是我依旧防着他。我将另一张椅子不着痕迹的拉到了我们中间,口中说道:“是啊,还不知哥们儿贵姓。”

这个家伙扶住了我们中间的椅子,似乎向我表示,我手中没东西。脸上的笑更溶了,他道:“我叫三儿,看你身手挺不错的,以后咱交个朋友咋样?咱不好说有多大能力,不过你在一中遇到事儿以后,就说我的名字,凉他们也是给几分薄面的,来这上网跟哥说,哥给你免费准备包间儿。”

‘老子靠你?’哥压根儿都看不起这人,仗着个欺负学生来糊弄俩钱儿过日子,还真JB人五人六儿了咋地。不过哥喜欢玩儿个刺激,就看看你们这个圈儿里有啥值得哥扑腾的。

“这可感情好,那以后三儿哥可都多照顾着点儿,咱是个学生,屁大点儿忙帮不上,就会贴乱。要不是三儿哥今晚还算理智,我这不就残到这儿了吗?”哥不把他往高了放,也不往低里骂,站一个位置商量。毕竟哥也是一个人镇住了他们二十几个兄弟的牛人。

“得嘞,小强,以后咱就是哥们儿了啊。这会儿这么晚了也没去处儿了,我等会儿让兄弟弄点儿菜回来,咱这儿有冰冻啤酒,随便喝。”

如果尚且站在怀疑的位置,那么丝毫的谨慎都是需要的,于是,咱张开便问道:“三儿哥该不会把咱灌晕了给咱一顿毒打吧?”

三儿乐和的笑了,他轻轻站起身,手掌向我的肩头拍来,力量不大,可以判断的出来。轻轻拍了我的肩膀几下,说道:“兄弟你可真够机灵的,放心你吧,我三儿说出的话还能让兄弟们看不起吗?这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有啥解不开,放不开的,当然,我也得承认,你可真让我损了不少面子。等会我可一定要罚你几杯。”

“得嘞,只要三儿哥跟咱好,咱也没必要臭着张脸继续装-逼,年轻人,咱有点儿张扬我承认,可咱还没到非惹谁不行的地步。”

于是,我的狐朋狗友出现了。他们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的,却是在这两年给了咱不少娱乐的家伙。后面的**,咱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