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如果要做什么事情的话,按你原定的道理与原则去做就好了。别因为我而误了你的大事……就目前而言,我遇到的人里,还没有让我真的见死不救的仇人。”莫兰庭说。

顾西楼闻言微诧,又问:“上官飒岚几次三番要杀你,长公主又是几次想用各种手段拆散咱们,你都不怨吗?”

“怨啊,不过上官飒岚不是我对手,她也就是大小姐脾气使然。真的生死一线必须抉择,我想我为了保自己的小命,自然不会姑息。而至于长公主,我懒得搭理她,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恨谁也是没有用的。你本来就是我夫君,如果抵不过皇权,你不是已经准备带我回老家种田咯。换言之,”莫兰庭说着轻戳了下顾西楼的胸膛。

而这一戳,手却收不回了,被连手带人的拉近他的怀里。

莫兰庭也没有推拒,顺势就偎在他怀里,搂着他紧窄的腰身。

“嗯,我会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然后咱们就回家!”顾西楼说。

之后的几天,莫兰庭一直宿在郊外的园子里,顾西楼皆是早出晚归,不过每日皆会回来。若白便整日待在园子里陪她,只在偶尔出去采买一些东西。

流雪行踪不定,但是每每回来也多会带一些东西。虽然厨房这两人不行,不过流雪倒不失为一个居家型男人,这显然和他的倜傥外表不符,又着实让莫兰庭吃惊了一小把。

每天在这里最大的乐趣除了无意撞见这两人打情骂俏,就是抓紧练功了。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听顾西楼说,这边的事情似乎快结束了。

秋荨儿姐妹在破巷子里的那个老窝被端了,捉到了几个人,关键的人物在逃。具体事宜,莫兰庭没有问顾西楼,不知道他反感不反感她过问他的公事,但是他既然不说,她也不想唠唠叨叨的追根究底。

只一心等着这边事情都结束,然后他带他离开。

这天闲来无聊,莫兰庭便又在园子里练心法,加深功力。远远的听见说话声,辨出那是若白的声音,莫兰庭正想下去。

“真是太过分了!真没见过这样不要面皮的!”突听这声满含怒意的话,莫兰庭惊讶非常。有点不信的眨巴了下眼睛,望着那个气势汹汹走在走廊下的黑色窈窕身影。动作因此而止住,不待她接下来其他反应,就听跟在她身边的流雪赶忙安抚的给她捶着肩膀,拍着后背。

若不是看见流雪这副标准的小意讨好样,莫兰庭差点不敢认那个浑身冰功破溃,一脸怒意火光冲天的女子是若白。

这段时间因为用了心,她的内力进步很快,这会儿她离他们的距离又有段,正好够听见他们的谈话。

看样子小两口又在打情骂俏了,她还是等他们过了再走吧。

“是是是!娘子骂的对,消消气,消消气!”

“那个什么长公主哪里配得上公子了,都已经那样,燕帝也好意思圣旨赐婚!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救她!”若白说到这里,语气里带了哭音。

莫兰庭这会儿感觉自己对于若白表情转变的惊讶,大于谈话的内容,也不知顾西楼救了什么人——等等,赐婚?!

“这也不能怪你,救人的又不是你!”

“我对不起夫人,我若不告诉公子……直接说她丢了,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莫兰庭听到赐婚时就懵了,至于后来若白与流雪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本来欢欢喜喜的说好要离开,昨夜他还在自己耳边温存,这会儿似乎不仅走不了,家里还被硬塞了一个小。

不对——人家是公主究竟谁大谁小还说不定呢。

皇命难为,这下子除非顾西楼肯跟她一起逃离故土,远走他国。不然要么娶公主,要么就是抗旨不尊被冠上大罪。

莫兰庭的心顿时乱了,之前顾西楼说辞官回乡,她是觉得他原本在家行商应该很多年,最终有一半的辞官原因是因为觉得行商比为官好。

但如今呢?古人最讲固守,她凭什么认为他会为了他放弃故土放弃原有的事业?

虽然她们互相喜欢对方,但是其实都清楚,大家也不是轰轰烈烈过来的,没有经历那种生死不离弃的感情。

在这霸道的皇权和小老百姓无力抗拒的现实面前,他们几个月的感情简直太薄弱了。

莫兰庭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倒头睡了许久,也没有人唤她。

直到耳边传来温热濡湿的感,熟悉的气息被温柔的灌入口腔,莫兰庭才猛然惊醒。

“回来了!”莫兰庭愣了下才开口。余光看见房间内摇曳的烛火,才发觉已经晚上了。忙道:“什么时辰了,你还没有用晚膳吧!”

“不忙,我用过了!”顾西楼说,眸光落在她半敞的胸口处。“庭儿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莫兰庭这才看见桌上摆放了一副碗筷,还有两样小菜,看来是为她准备的。

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恍惚,这会儿看见他是完全清醒了过来,也想起了白天无意中听见的话。莫兰庭下意识的抬眸望了眼顾西楼,犹疑了下开口:“晚饭谁做的啊?”

“你觉得呢?”看顾西楼神色如常,似乎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莫兰庭心里不无诧异。

难道若白听差了?可是不可能流雪也听差吧?

而后又回味顾西楼的话,又是一番惊讶:“夫君你会做饭!?”想来不会是流雪与若白那俩厨房白痴。

见顾西楼但笑不语,莫兰庭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说大家生活在一起,尊卑观念很淡,但是顾西楼与她是主,若白流雪他们不是仆至少也是拿顾家工资干活的员工吧。

居然顿顿老板娘伺候吃食,还兼老板也去厨房打临时工!

在还真不是一般的乌龙雷人啊!

“在想什么呢?”

“唔,顾西楼你——”走神间,突觉唇上一痛,不知顾西楼何时离她这样近了。还有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已经伸进她的衣内,时轻时重的游走抚弄起来。却又把握着适当的力道,不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