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到底怎么办,咱们这干耗着,初九怎么办?”

就在众人着急的时候,两扇红门被大敞开来,远远的看过去,走先的是穿着鹅黄衣衫的年轻人,随后便是穿着提督官服的中年男人,只见那提督大人是点头哈腰,一直在赔着笑。

“这是一定的,您就放心吧。”

“这事儿你能挂心,我也便放心了。”那鹅黄衣衫的年轻人嘴角上扬,下巴弧度略扬起,显得很是好看

十一看清楚了那鹅黄衣衫年轻人的长相后,便大喊了一声:“常其咎,我姐姐出事了!”

那鹅黄衣衫的年轻人,也便是常其咎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抬眼望了,顿时脸色一变,随即又见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想起方才听到的话,脸色更白了三分。

几步上前,冷着脸看向十一。“你刚才说初九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城西看宅子的时候遇到了歹人,姐姐为了把歹人引开,就跳了马车,现在还在城西官道那边。”十一急的要哭出来,虽然不喜欢常其咎,但是也瞧得出常其咎是能帮姐姐的人,便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指着那个门房,“我们给了他好多银子,提督大人还是不肯出来。”

那门房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将这事情说出来,顿时抖的站不住脚,整个瘫跪在地上,那提督连忙说道:“本官并没有见到门房通传,您也是知道的。”

常其咎冷哼一声,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提督大人是否真的没接到通传他不想去管,真正让他脸色发黑的是这个门房腰上挂着的玉佩。

劈手将玉佩夺过去,随后一脚将那门房踹翻在地。“爷的东西,也是你这种狗东西能碰的!”

提督大人闻言,脸色一变,看向那苍裕和一众,抖着声音问道:“您说的那家人,莫非……”

“哼。”常其咎冷哼了一声,随后手抬起,吹了个响哨,便有一匹黑色的骏马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扬鞭往官道奔去。

提督大人见状,也不敢闲着,赶忙进去,让人去城西官道寻人。

城西官道

初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这艾灸是个细致活,全神贯注了那么久,眼睛都有些睁的疼。

“那些人应该也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

初九说完起身,却一把被顾长风拉了下去,整个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脸上不由一热。

“有人

。”顾长风以口型说道,初九轻轻点头,便不再动,乖顺的趴在他的身上,也跟着警惕的看向顾长风看的方向。

顾长风手中长剑反握,忽然刺出!

并没有意料中的利刃刺入血肉中的声音,而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刺入耳中。

“滚出来!”

初九一愣,随即拨开面前将洞口挡住的藤蔓。“常其咎。”

“常其咎?”顾长风皱眉看向初九。

常其咎听到二人的声音,手上一施礼,将挡在洞口的藤蔓全部扯了下来。

看到初九与顾长风二人之后,他顿时愣住。

“找到苍小姐了吗?”听到这边有动静,前来寻人的官兵们便都往这边来。

常其咎握紧剑柄的手握的发白,怒吼一声:“都不许过来,背过身去!”

忽然的怒吼让那些官兵们都吓的一哆嗦,连忙转过身去,但依然有不少人看到,那山洞里是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其中一个光着上半身,胸膛上满是暧昧的红色印子。

常其咎恶狠狠的看着顾长风,初九有些不解,刚想问常其咎是怎么了,常其咎便一把将她从山洞中拉了出来,手上力道不小,初九疼的一咬牙,挣扎了一下。

这一动作让常其咎更为恼火,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人拖到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扬鞭。

提督大人走过来,见官兵们一个个都背着身子,甚为不解,“你们这干嘛?!”

走过去一看,顿时一哆嗦,赶忙上前赔笑。“下官不知异姓王在此,才让人搜林子,多有得罪,还请异姓王大人不计小人过……”

“起来吧。”顾长风起身将身上外衫穿起,然后看向提督大人,说道:“让他们把今个看到的事情都给忘了,本王可不希望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是是是……”那提督大人连忙点头称是

在此同时,初九正拼命的想要逃开常其咎的束缚。

“常其咎,你发什么疯!”

“常其咎,放我下去!”

“放我下去。”初九一路挣扎,常其咎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初九想要挣扎的时候狠狠的将初九按在马背上。

二人一马,一直入了都城,常其咎才慢慢勒住马,按住初九后背的手也松了些。

初九慌不择的下了马背,扶着一旁的树便呕吐了起来。

一直被抵住胃部,又在马背上一直颠簸,任谁也受不了。

见到初九难受,常其咎本是想上前,但是最后还是一抿嘴唇,调转马头离开。

初九看着他的背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常其咎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几天,初九一直没有见到常其咎,本想着自己是否要去寻他,但仔细一想,自己便是去了,又该说什么?

二人身为朋友,她便是道个歉也没什么,就怕常其咎问她,让她自己说说自己错在哪里,不消说,只会火上浇油。

婉娘看初九有心事,便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初九摇了摇头,继续搅拌蛇麻草,依然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婉娘见她不想说,也只是叹了口气,心道女儿真的是长大了,从前什么话都会与她说,此时就像个闷葫芦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一个脾气,小小的年纪,也不知道出去走走,总是窝在这铺子里,也不怕闷着。”

“初九跟师傅,每天都有出去行医。”初九淡淡的说着,她说的是实话,婉娘却“啧”了一声,不悦的拿手指头戳了初九一下。

“跟你说不清了是吧,那常公子怎么不来了。”婉娘说着,不等初九说话,便自说自话道:“就是叫你这不讨喜的脾气给气的,你说你也真是长本事了,还挑起人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