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儿再也笑不出来,彻底愣住了。

好久,妩儿才慢慢恢复惯有的笑容,问道:“那夫人家相公是做什么营生的?家中有无别的妾室或是通房丫环?父母是否健在,少时家中有无长姐姑嫂之类的人照料?”

乐清迟疑了一下,回答:“他是……是做生意的,不过认识很多当大官的。家里没有妾,也没有通房丫环,父母……长姐那个,我就不知道了。”

妩儿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瞧着她笑道:“夫人,并不喜欢家中的相公吧?”

乐清一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妩儿慢慢说道:“不只不喜欢,应该还讨厌得紧吧,要不然怎么连如此有作为,年龄不过三十的相公都嫌老?若是喜欢,又怎么会连相公的年龄都记不清,甚至不知道相公家中情况?我看,不只是这些,夫人恐怕也不知道家中相公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听什么话,不喜欢听什么话,爱听戏还是爱听曲,爱喝茶还是爱喝酒,喜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一样都不知道吧?”

业专站纯站站言言。乐清怔怔看着她,点点头,莫明其妙道:“这些,我要知道吗?”

“若是夫人想让你家相公喜欢上你,便要知道。谁会喜欢讨厌自己的人呢?”妩儿看着她,“不过,奴家倒是奇怪,既然夫人不喜欢家中相公,家中又无其他人威胁夫人的地位,那夫人为何还要花这么多心思来赢得他的欢欣呢?”

乐清一时无话来回答,随便诌了一句:“现在没有,保不准以后也没有,我是不喜欢他,但他得喜欢我!”

“夫人真是女中之豪杰,奴家实在佩服。”

乐清讪讪一笑,一不小心又瞧见桌上的酒壶,脸上一红,十分尴尬地将眼挪了开去。

妩儿见她这样子,嘴角噙笑道:“虽然夫人不知道家中相公的喜好,让奴家无法投其所好,但有一样却是可以现在就教夫人的。”

“啊?什么?”乐清立刻坐直了身体,专心听起来。

妩儿一笑,笑中略带暧昧:“便是……**。”

“什么**?”乐清立刻问同,这倒是她没听过的词。

妩儿说道:“奴家所熟识恩客中,几乎每个人都曾对奴家说过,与他们家的娘子行房,全无一点乐趣,那些女人只往**一躺,就如同死鱼一般,让人兴趣全无。穷人家行房,那是无可选择,富人家行房,便是为传宗接代。但凡有了几个嫡子,便再也不肯碰糟糠之妻了。”

乐清没想到她所说的**竟是……竟是这种事,这也能拿出来说吗?然而虽然觉得无可理喻,心中却还是有些想听下去,只因觉得妩儿说的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她刚才都差点要问:不往**一躺,还怎么样?然而又听到后面那句“死鱼一般”,便忍着没说出来。而且……严璟会碰她,也的确是想要孩子……混蛋,他侮辱她,还觉得她是死鱼,还觉得毫无乐趣,哼,传宗接代,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