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走在前面,后面的禁卫押解着一个男人,将他推推搡搡地直带到了宿如雪的面前,光看这个人的身形,宿如雪莫名的心中一揪紧【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175:坑蒙拐骗偷的兔儿(六)尽职尽责演好戏!章节】。

“他是谁?”抬起小手指着那人,颤颤巍巍的,整做身躯几乎都快要崩塌一般。

白无炎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到宿如雪的身畔,一双大手轻轻地落在小女人的肩膀上:“他是你的老相识,熟人了。”视线顺着小女人手抬起的方向,落在门口的那人身上:“我说的对么,宇文逸?”

被布袋蒙住脸的男人闷着头,一声都没有坑。

“让他跪下。”白无炎一声令下,禁卫将那被押解的男人使劲地往地上一按,男人一开始还有挣扎,可是片刻后却敌不过禁卫的蛮力,噗通一声,直接被压跪在地上。

“宇文逸?”宿如雪边念边慢慢地在脑中回想着,这个名字自己记得,如今人就跪在眼前,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极了。他会是宇文逸么?会,还是不会?心中不由的轻轻一颤:“带下去吧,我不认识他。记不得了。见或不见没有意义,不想见?”

不管他是不是宇文逸,宿如雪都不想深究,如今这个男人就跪在自己的面前,说他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很难过,宛似要死去了一般的样子,宇文逸么?那个该是掠走自己的男人,到底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真的不想见?不记得?”白无炎唇角微扬,对小女人这句话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不想见,带他下去吧。”宿如雪不耐烦的别过头,看都不去看男人一眼。

就在小女人别过头的那个瞬间,白无炎迅速丢给了白影一记眼色,白影一双大手推搡了那人的肩膀一把,看似无心,却是有意。

那地上跪着的男人宛如收到了信号一般:“如雪,如雪,你不能这么无情啊?我们还有过一段恩情的,你一定不能让世子杀了我啊?万万不能啊?”男人往前爬了爬,苦苦的哀求着叫喊出声。

听到这苦苦的哀求,宿如雪娇小的身躯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寒颤,他是宇文逸??为什么自己却完全的感觉不出来。宇文逸的声音是不是该更好听一些,而不是这般的粗哑,宇文逸是不是更是不屈不挠一些,而不是这般的贪生怕死。不是,他不是宇文逸,一个声音这样的对宿如雪说道。

“住口,她现在是白炎的苏踏雪,如雪这个名字就该丢去喂狗?”白无炎厉声喝道。

这一声可把宿如雪惹恼了,她现世就叫如雪,怎么叫如雪还不行了,还丢去喂狗:“是么?我到是觉得如雪这个名字比踏雪好听一些。”

布袋蒙住头的男人瞬间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白无炎与白影也是僵愣在了当场。白无炎直纳闷,这公主到底恢复没恢复记忆啊,如果说她没恢复记忆,那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说她恢复了记忆,那不是该跟自己当场撕破脸了吗?

还是白无炎先反应过来的,他抬起手,摆了摆:“把他的布袋除下来,既然世子妃喜欢,就让世子妃看看这男人长得什么模样?”

“是【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175:坑蒙拐骗偷的兔儿(六)尽职尽责演好戏!章节】。”白影赶紧回了神,手落在蒙盖在男人头上的布袋,使劲地一扯。那男人的脸便露了出来。

宿如雪不看还好,一看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那一想法,这个男人断然不是宇文逸。就看看这脸,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感觉,任何印象。如果这人不是宇文逸,那该是谁呢??莫非是白无炎请来合伙蒙骗自己的戏子么?别过头,望向那脸上洋溢着淡淡笑意的白无炎,宿如雪瞬间了然了一切。可恶的男人,竟然敢设计她?这次她一定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男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演的逼真极了,可是宿如雪对于这样的演技连看都懒得再看第二眼,动画片都比这真切。

“你真的想让我念过去的恩情??”既然这白无炎要演戏,那自己就陪着他尽职尽责的把戏唱下去,最后给他来个结局大翻转,让他看的下巴都砸地上。

那人哀哀地望了望白无炎一副惧怕的样子,实际上是在等主子的意思。只见,白无炎不露痕迹的轻轻点了点头。小女人竟然上套了。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宇文逸,想不到吧,本殿还有这么一手呢?这计谋可比你高明的多了。

那人立刻点头如捣蒜,动情着道:“如雪,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我可以为你以死明心?”

“哦?”宿如雪点了点头。这是要以死相挟呗,看来接下来,这世子也该以死明鉴了。别过头,顺其自然的望向白无炎。

“咳——”男人轻轻地一咳,以及其凝重之音,含情脉脉地说道:“你以为本殿会输于你么?踏雪,本殿也愿意以死明鉴。只要为你,我什么都愿意?”t7sh。

宿如雪好整以暇的望着白无炎,还以为他要引吭高歌一曲我愿意呢,结果等了半天,发现他就这么一句,没有下文了。唉?语气僵硬,声色没有半点的感动之情,不及格,还不如这跑龙套的演的好呢?

“真的?”宿如雪一张小脸扬起一副喜悦之情,抬起小手挽在白无炎的大手上,轻轻地一举,要说演戏,她宿如雪可不会输给任何人,含情脉脉地柔声道:“世子对踏雪的这份浓情蜜意,真是天地可鉴啊?所以……”

白无炎满怀着憧憬,目光紧紧地落在面前小女人的小脸上,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白影,取剑来。”宿如雪果断道,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世子和那个宇文逸不是要以死明鉴么,给他们把剑,就让他们两个对杀好了,看看最后谁死了,我再做打算呗?”

白无炎与白影,外加被扯来演戏的众人顿時冷汗直冒。这女人到底是有多么强大的劣根姓啊?

然人就宿。“好,白影给本殿和宇文逸各取一把剑来。”白无炎一抖衣襟,开口徐徐道。乍一听那句话,他有点被吓蒙了,可是现在,显然是脑筋一转计上心头。

“这……”白影顿時与龙套不由的犹犹豫豫起来,不知道这个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刀剑无眼啊。自己伤到不要紧,这要是把世子伤了,那就罪过大了,或者没有把世子伤了,而是把世子妃给得罪了,那罪过更大了。其实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那女子是个什么意思?所以白影迟迟不敢照办。

还是宿如雪办法多,看着白影不动,那她就自己行动好了,走到禁卫的身边,抬起手碰了碰那禁卫挎在身侧的刀:“不用剑,用刀也行?”

众禁卫纷纷一闪身,将自己的贴身跨刀牢牢地握进了手中。

“世子,您看看他们,您要以死明鉴,他们都不乐意给您表现的机会。”宿如雪嘟着嘴,使劲地甩着双臂耍赖皮的说道。

“既然踏雪都说了,把刀给本殿?”白无炎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抬起手,举在空中与禁卫夺刀,禁卫哪敢不从,只得恭恭敬敬地将随身的跨刀递上去了一把。

“还少一把哦。”宿如雪好心好意地提示道,慢慢地走到桌案旁,捏起一只苹果,把玩在手中。放在鼻息间,深深地嗅了一口。

“这……”禁卫与龙套男纷纷愣在当场,众禁卫是不知该不该继续再递刀上去,那龙套男是知该不该去接那刀。

“给宇文逸把刀,给他刀,这样的话别再让本殿说第二次。”白无炎厉声地喝道,脸上如同挂了霜一般的难看。

“是。”禁卫赶紧又递送了把上去。

“给他。”白无炎捏着手中的刀,刀锋已出鞘,悠悠地一句,颇具威严。传闻白炎国的世子,白无炎用兵之神,刀法更是出神入化。握上刀的那一刹那,这个男人俨然的一派帝王的嗜血之气,就是别样的风采。

宿如雪看着白无炎的那般嗜血模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抖,这可不是她的菜,男人的脸上清楚明白的写着四个大字:危险勿进?还是纯良的好,萧杀之气要在杀人的那一刻散发出来的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子,喊打喊杀的,简直就是战争贩子?完全不对口?

一开始宿如雪还拿捏不准,毕竟一想到这里有这副身躯的家人,又想到那个对自己很好的冯渺然——冯妈,还有就是任自己欺凌拿捏的白无炎,算是比较有乐趣吧。没有他管着,自己还算过的比较舒心,于是她才有那么一些的犹豫不决,但是现在她的心中与小兔子私奔的念头越演越烈,一定要以极速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马不停蹄的溜之大吉。

狠狠地咬了那苹果一口,宿如雪坚定了心中的念头,含着苹果的果肉和汁水,啧啧有声地吧唧着小嘴:“打啊?”摇旗呐喊的鼓舞着两个男人的声势,使劲地挑唆着唯恐天下不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