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宿如雪的诅咒,宇文逸嗤之以鼻的浅浅一笑,轻轻的一用力,将那束带往后一带,再次将那束带朝前一扯,打了个十字,画了一朵小花,轻轻的一用力束上——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我的夫人,断子绝孙不好,毕竟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药可就解不了了【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259章节】。”使劲的一扯自己的衣角,拽下一片的白布来:“来眼睛也得蒙上?”将白布一横,直遮在小女人的眼前,盖住了她的双眼。

“呜——”宿如雪欲哭无泪,这兔子到底是要闹哪样嘛?

“别难过。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此处因河蟹关系省略1700左右字……亲们请自行想象,想象力不好的亲们,请移步群共享——)

好个屁啊?宿如雪在心中补充道,并且暗暗地发誓:同样的事情,坚决不能在发生第二次。取下蒙盖住眼睛的白布,无精打采地看着倦了已经入睡的男人一眼。

“哼嗯?”唇角勾起,冷冷地一哼。为了不让她累到,就苦了他。可是,肚子怎么办,拿什么来填饱肚子呢??

“咦嘻嘻——噗噜噜——”马车外好像有马匹在鸣叫,同時伴有的还有狼鸣之声:“嗷呜——”那匹停驻在马车外,而大白狼钻进了车帘一跃而入。

“逸逸?”宿如雪眸光一眨盯着钻进来的庞然巨物,不由地一蹙眉。

“嗷嗷——”逸逸扯了扯小女人裹身的被单,带着她往出走。

“嘘?”宿如雪抬起小手遮在嘴前,对逸逸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男人还在睡,千万不能吵醒他,这短短的两个時辰里,他足足要了她五六次,她的腰都快断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死,因为纵欲过度而累死。

“……”逸逸好像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无言地扯着小女人往出走。

“逸宝??”宿如雪刚刚迈出马车,便看见逸宝背上驮着的包裹站在当下:“这是什么?”闻着还挺香,好像是烤肉的味道。这都是什么?让自己来自己的看看。将缠裹在逸宝马鞍上的包裹取了下来,宿如雪抱到了马车上打开细看,喝——包的东西还真不少呢,一应俱全。

别过头,看了看依旧沉睡的男人,小女人小嘴不由的微微扬起,这只精明的兔子,居然想的这么细致。吃的,喝的,衣服,还有一卷铺盖。逸逸叼着一卷柴火又跳了进来。喝,居然还有柴火,看来他这是想带着她野营啊?

宿如雪坏坏一笑,盯着宇文逸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顿時来了主意,抬起手抱着那衣服,起身便要下马车,想给它藏起来,叫他起来着急,忽见衣服里掉出一封信,居然还有信,先看看再说。拾起那信,宿如雪细细地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不禁眉头一凛,直接抬起手,恨不得掐死一旁酣然梦中的男人。

如雪我妻亲启:

娘要我陪她演一出双簧,为夫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得已而为之【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259:马中老虎被兔欺章节】。其实今日之事是早有预谋,只望你得知详情后千万勿急,冲动乃是最不可取的。你急于要兔宝宝,为夫也给予想要子嗣,所以此乃双赢之事,与你、与我都没有坏处……

宿如雪嘴角难看地扯了扯。将这信狠狠地一攥,怒不可遏地瞪着男人。半晌后,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毕竟是自家的男人,那出谋划策之人又是自家的婆婆,她还能怎么样,只得忍气吞声。抬起小手,将刚刚拾信而丢弃在一旁的衣服重新抱起,整齐的叠好放置在一旁,抱起锦被披盖在和衣而眠的男人身上,他把马车之中唯一的薄单给了她,而他呢,只能披着衣服睡了——得此夫婿真是今生足矣?

裹着锦被,缠绕着身躯,轻轻地倒在男人的身侧,与他一起在马车之中相拥而眠……uapb。

==============================(分割线)

“你的意思是……”宇文丞相盯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地质问出声。冯渺然说的已经足够细了,可是对于男人来说,他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去接受这样巨大的事实。

“西域的后人是两名,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冯渺然再次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冯家只想留一名,当然冯家留下的一定是会蛊会医之人,所以妹妹嫁你的時候,冯家便打算好了,除去她,要我李代桃僵的代嫁。那日的花轿才会遭劫……”

“这些我知道,只是我想问的是……”宇文丞相话锋一顿,深深地吸下一口气,接着道:“多年前,与我在街上相见的人是你,对吗?逸儿的亲生娘亲是你,对不对?”

“是。”冯渺然答了话,静静地点了点头。

“那就足够了,现在你就随我回丞相府。”宇文丞相抬起手扯在冯渺然的手臂上,说着就要带女人往出走。

“我不能随你走。”妇人使劲地挥着桎梏住自己的那双大手:“西域王只有一个后人,这是无法推翻的事实,我随你回去,我与她两人之中,有一个必须为这个事实去死,去牺牲。那你告诉我,谁要牺牲,谁要去死?”说着说着,冯渺然不由的潸然泪下:“我知道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可是我没有办法,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退路可以走了?”

“公平??”听到这两个字,宇文丞相不禁勾唇嘲讽一笑:“我宇文祥不求公平,我只求无愧于心,我一直爱的就是你,你却要我去接受一个不曾爱过,不曾付出过真心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本就是她的。你该娶的是她。”冯渺然就这样与男人理论根本说不通,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排斥这样的相见,可是排斥,逃避何時是尽头,相见是迟早的。因为从她认回了宇文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该娶的是二十年前,我在庙会上,在街上撞见的女人,那个女人叫冯渺然,不是她,不是她这个假的,滥竽充数的冒充之人。”宇文丞相也恼了狠狠地一砸桌案:“今日无论你说什么,都得随我回丞相府,那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相公,逸儿是你的孩儿,你忍心将自己的相公与孩儿拱手相让于他人吗?大方的让出去,这不是成全,这是残忍?”

炎在么只。说着,男人再次抓住了冯渺然的手臂,拖着她往出走。

“你这样会害死奶娘的。”白无炎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该死的宇文逸,白无炎再次在心中骂上了千遍万变。翻墙而入的后果就是被宇文辉与白狼同時追,然后撵过了三条街巷,才逃回白炎的驿馆。别说闺房之事了,连门口都没摸到,就被赶出来了?白影,好像更悲惨了一些,被自己差去引开追兵了。

“你什么意思?”宇文丞相也不愿在与白无炎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离开你十年有余,你找过她的踪迹么?问过她的下落么?把那个女人错当成她十余载,连你这个她最亲的人都能认错,你还指望别人能认出她来么?两个一模一样的二夫人,一个一直住在府中,一个身世成谜,自己都说不出自己的归属,你觉得她有命去,还有命回么?”白无炎不想做恶人,可是如今这个恶人他又不得不做。妇人照顾他十余载,他当她是亲人。不愿见她身处险境。

“身世成谜?自己都说不出自己的归属?”宇文丞相不禁悠悠的重复这白无炎的话语。

“没错。”白无炎抬起手,将冯渺然从宇文丞相的手中夺了过来:“我在河流里救了她時,她就已经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更是不记得自己家住何处。难道,你还以为是我故意将她掠去的么?”

白无炎对着宇文丞相嘲讽的一笑:“她只知道冯家的一些事情,只知道自己是西域王的后人之一,只有很久以前的记忆,对于你与宇文逸的记忆可以说为无。西域王就要来了,你将她带回去,难道是想送她去送死么?宇文丞相,本殿不得不说你一句,如果这就是你的爱的话,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样的一套话说下来,宇文祥被冻毙在当成。被对方堵的哑口无言。

沉默了半晌,宇文丞相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由地询问出声:“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她回府与我团聚。”

“丞相心中有数,何必问我呢?”白无炎以冷冷的一句话作为了回答:“宇文逸现在是驸马,他是奶娘的孩子,那他就是西域王唯一的后人……”

“你是要西域王将逸儿认祖归宗?”

宇文丞相白痴的一句问话,让白无炎狠狠地赏了他一记白眼:“我要你的府中有奶娘的一席之位,那个假的就哪来的发哪里去?在我离开宿国回白炎前,如果要求达不成,那宇文丞相就别怪本殿棒打鸳鸯了?”摆了摆手吩咐了下去:“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