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那支学生的名册单,宇文逸的手抖的不像了话,公主昨日的好全是假的么?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可是不相信又如何,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26:摔碎的心无法粘合内容)。也对,公主几时善待过自己,每一次,每一回的好都是要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想必这一次又是为了奚落自己而耍的手段了。

将那只名册缓缓地递送到先生的手里,宇文逸觉得自己的手臂宛似缀上了千般的重量,抬都抬不起,眼中酸涩,那屈辱的泪就在眼中翻滚,却努力地克制着不曾落下。迈开如同灌铅了的脚,缓缓地往外挪……

“宇文公子留步。”就在这时,先生转也不转身,就站在那开了口。

宇文逸停下了脚步,身躯僵直,立在那里,心中知道这一刻刁难又起,自己是逃不开的。

“宇文公子既然来都来了,先生我也不能给公子撵出去啊,念在宇文丞相的面子上,公子就留下上课吧。不过……”前面听着本是好话,可是话锋一转,再次开了口:“宇文公子就不能坐在这了(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26章节)。你们几个,把这个课桌抬过去。”先生的手一点,指在了靠窗的角落里,那里摆的是装废纸箱子。

“是。”几个被先生点名的学生,忍住笑意,搬着桌,便往过挪,这几个都是平日里爱欺负宇文逸的泼皮,自然不会让宇文逸好过。将桌子往角落里一横,把可以进出的位置封的死死的,连竹竿都塞不进去,做完后,几个学生露出一脸的奸诈相,对先生一鞠躬,这才纷纷回了座位。

“宇文公子,请吧。你的新座位。”先生看着自己的学生办的好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个学生不愧是平日里自己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做起事来果然干净利落,深得自己的心意和真传。

宇文逸看着那桌子,悲苦的笑了笑,迈开脚步往过挪去,待到桌案前,他见绕不过去,就想跨过去,谁知道正在这时,先生开了口。

“宇文公子,课桌乃是夫子之物,理应敬重它,所以……公子……”先生的意思,宇文逸懂,那意思就是要他自课桌与地面的空隙里钻过去。

此时的他再一次颜面尽失,连仅剩的尊严也被人一寸寸的剥下:“是,宇文逸明白。”含着屈辱的泪水,宇文逸俯下了身子,跪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爬了过去。

还未待他起身,先生又说了:“宇文公子,毕竟不是我文院的学生,所以公子就这样跪着授课吧。以表对夫子的敬畏。”

面朝着墙壁,身畔作伴的是废纸箱,宇文逸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可是他努力的强忍着,屋中的人脸上一定是露出了得意之色,他知道,他能感觉的出,除了看戏的,就是漠然的,他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嘻嘻地窃笑着。

不能哭,不能落泪,要忍,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一次么?可是心中却疼的宛如窒息一般,只因昨日公主的好全是假的,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希寄,可是却错了,错的离谱了。又一次捧着真心送了上去,又一次摔了个粉碎,再也无法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