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王一眼就认出了王妈,听了二夫人的话,频频地点头:“世子,真是说笑了,恐怕这是场误会吧?”不由地开口替王妈求情道?

“王上说错了,这可不是误会?这是实情?是她亲口承认的?”白无炎淡淡一笑,一副不会说谎的样子?

“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了?”西域王将身子一斜,倚靠在那椅子里?

“把你前几日说过的话重新再说一遍,当着王上的面说?”白无炎笑里藏刀道?

王妈一听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赶紧抬起头,翻脸就不认账:“世子,您这是让老奴说什么啊??老奴真是不知道啊?”

王妈连连的高呼着冤枉,要求西域王为自己伸冤:“王上,老奴冤枉啊?”

“你……”白无炎狠狠地一攥拳,一早他就知道这个刁奴不足为信,如今真就是猜中了?

“王上,事情是这样的,世子殿下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个马婆婆,那妇人非说自己就是主子,然后逼着老奴去作证,要老奴去迫害主子啊?老奴说的都是实话,那老婆子就是那假扮主子的歹人?”王妈在这个時候倒打一耙?

“白无炎?”西域王眉头一挑,直瞪下面站着的男人:“尔等一个边陲小国,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你信不信本王领兵平了你白炎?”别看西域与白炎就隔了一个永恒森林,西域王根本不放在眼中,要不是白炎有些实力,足以拉拢过来去威胁宿国,西域王早就在前几年剿平白炎国了?

“王上息怒?这刁奴恐怕是想挑起白炎与西域的纷争才编出这等的话语来?”白无炎赶紧辩解道:“她前几日可不是这样说的?”白无炎如今根本不把西域王放在眼中?以前的白炎势单力薄,确实是害怕西域的兵强马壮,而今有了宿国在身后撑腰,两国对一国,西域王根本没有半分的胜算?

“哦?本王倒是想知道,到底是有此等的胆量与本王说谎?”西域王眸光一点落在那勾栏着身子的马婆婆身上:“将那故弄玄虚之人给本王拿下?”西域王这一做法根本是就不把宿国皇帝放在眼中?

“不许动,婆婆?”曹菁菁大叫出声?

“不许碰我师父?”龙风敏也大喝道,而被西域王差遣来的西域兵士早就被龙风傲三两下地打倒在地,收拾的服服帖帖?

“王上何必动怒,冲动乃是不当之举,还望王上先息怒才是?”龙风傲拱手上前悠悠道?

“你是何人,金殿之上岂有你等这小辈开口的地方?”西域王心中气愤难平,狠狠地望向一旁的皇帝,要向他讨个说法?

“西域王息怒,犬子风傲说的确实有道理,冲动乃是不当之举,既然世子如此说,必然有如此说的道理?”龙侍郎朝前一步,恭敬道?

“呵呵……”西域王豪迈一笑:“你又是何人?”ussj?

宇文丞相朝前一步:“启禀王上此乃龙侍郎,龙大人?”

“哦?”西域王悠悠地应了一声:“原来宿,宇文,龙,那最后一人说的就是此人啊?”

“正是?”龙侍郎应了一声?

“宿国的礼数真是有意思,王者对话,有小辈插进来多嘴,小辈完了,不懂事的老的又上台了?”西域王鼻子出气冷冷的一哼?

“……”龙侍郎沉默无言的握紧了双手?

“王上此言差矣?”宇文丞相拱手一抱腕:“陛下深明大义,乃一代圣君,善于听取朝臣的觐见,亲贤远佞广招贤士奇才,才有了宿国繁荣昌盛的今日,虽然比不上那些名流青史的贤君,但是在三国之中陛下属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了?”

“宇文祥,你什么意思?”西域王怒的一震龙椅的扶手,这意思就是说他这帝王比不上这宿国的皇帝了,不够贤明?

“王上想必除了年老眼睛不太好以外,耳朵好像不太灵光了?”宇文丞相再次狠戾的讥讽道?

“不要仗着本王对然儿的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西域王厉声一喝?

“宇文祥不敢,不过王上,宇文祥所言句句属实,王上不听从他人之言,便要对可能无罪之人拿下处于重罪,这还不是无道之举么??”宇文丞相早就忍无可忍了,从刚刚一直憋到现在,要不是看在真正的冯渺然的面子上,他岂会让西域王如此的羞辱自己?

“你……”西域王被宇文丞相的几句话顶的哑口无言,气与怒冲撞在一起,不由地粗粗地喘起气来?

“父王息怒?”冯渺馨一看这般的情况,也没了主意,要是别人冲撞了自己的父王,她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撕了这人的嘴巴,可是那下面顶撞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王上息怒啊?”皇帝在一旁看着西域王运气,不由地偷偷窃笑不已,真是骂的好,骂的爽啊?使劲强憋住笑意:“丞相,你这话未免说的太重了?王上不是不讲情理之人,难免的有些气愤而已,所以才会说出那些气话来,你就别再冲撞王上了?”美滋滋地做起了和事老来?这宇文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先是宇文丞相,再来是宇文辉,对,还有驸马——宇文逸?各各都是好样的?

“说?本王不气,让他说?”西域王这话倒是像极了说给自己听的?

“王妈你可想好了,你真要与那马婆婆当面对质吗??”白无炎悠悠地说道?

“没错?”王妈唇角一勾,龙风敏出现了,那这人又被自己骗了,这马婆婆一定就是冯渺然没错,半点都错不了,既然如此,就当面将脏水全泼到她的身上,让西域王亲手处死她?

“好?”白无炎狠狠地一握拳:“风敏,把婆婆的面纱取下来?”

“恩?”龙风敏应了一声,将马婆婆的面纱摘了下面?只见妇人勾栏着身子,弯着要垂着头,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抬起?

王妈阴冷冷地一笑,哼?冯渺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胆刁奴,你敢骗本王?”上座的男人禁不住地大声怒喝?

“没,老奴不敢?”被这样的一喝,王妈禁不住地打起抖来?

“你自己看看她……哪里与然儿长得像?”西域王再喝?

王妈颤颤巍巍地别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的下巴落在地上:“她不是那个马婆婆,她是假的?这是易容,对,一定是易容之术?”

站在王妈身边的确实是个老妪,而且年纪都在王妈之上,一张老脸上满是岁月雕琢过的斑驳的影子,老妇人用暗哑的嗓音低低道:“老朽就是马婆婆,是当年冯家一位老嬷嬷的传人,老朽是个孤儿,是老嬷嬷宅心仁厚收留的我……”没讲两句,老者便猛的喘了起来?

“婆婆,您别说话了,您的身子不好,太医们交代过,您不能说太多话的?”龙风敏赶紧扶着老妪劝说道?

老妪使劲地点了点头?

西域王疑惑地盯着老妪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出这老妪想是假的,这不像是易容之术,倒确实是像真的,因为他也听过西域马婆婆的盛名,这次出行前派人多次去请,为了给自己那孙儿医病,可是听说这老妇人已经被人提前请走了?没想到竟然是白炎的世子?

“王上,老奴说的是真话啊?王上?”王妈赶紧连连地叩头哀求道?

“哼?王妈你居然诽谤于白炎世子,然后诋毁然儿,你到底是何居心??”西域王还是向着理的,大声地质问着下跪的王妈?

“不的……主子,您帮老奴说两句好话吧?老奴真是冤枉啊?”王妈赶紧向在西域王身边的二夫人求救?

“王上,这王妈那日还说是受了二夫人的指示,对我师父痛下杀手,还好世子殿下发现及時,否则……”龙风敏借着这样的机会赶紧说:“婆婆一直为宇文公子医病这才保住了宇文公子有口气在,可是她居然,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大胆刁奴?来人啊?拖下去,斩了她?”西域王气的大喝一声?这刁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他昏迷不醒的孙儿?

“老奴冤枉啊?”王妈使劲地喊着冤:“主子,主子……”见人左右一架就要把自己往下拖,王妈使劲地向冯渺馨呼救?

冯渺馨迅速地扑到殿中,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父王,您就念在王妈服侍然儿这么多年的面上……”

王妈还以为主子要替自己求情,感激的无以复加,可是当她听到冯渺馨说出的话時,却不由的愕然于当场?

“父王就赏她个全尸吧?”

“主子?”王妈狠狠地说道:“老奴我为了您忙里忙外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待老奴吗??”王妈终于看透了冯渺馨的丑陋嘴脸?

“既然您不仁就别怪老奴我不义了?”王妈狠狠地说道,她打算将多年的事情,全都供出来,让众人听听这妇人到底有多么凶狠?

“王上,多年前——”挥开左右的侍从,刚刚要张嘴,却发现,只说出五个字,就再也说不话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跪地的冯渺馨头触在地上,唇角阴狠狠的一勾,一早她就知道这个王妈留不得,所以早做了打算喂她吃了连哑粉,在关键時刻,只要急火攻心才会发作的一种可以把人毒哑的蛊毒?

王妈说不出话来,只得使劲的用手指着冯渺馨,浑身气得止不住的打抖?

“连哑粉?”龙风敏不由地看了出来?还好冯渺然早有预谋连这一切都算计在内,就知道这个妇人一定会使这一手?手中轻轻一抖,飞起一支银针直钉在妇人的颈项上?

“二夫人,老奴伺候您多年……”王妈只觉得颈项一疼,不知怎么又说出了话来,趁着这样的机会,她要赶紧说,否则晚了就迟了?

可是冯渺馨哪里肯愿意,让这王妈再张嘴,她这条命也得套在里面:“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掌嘴?还让她说,想让众人看我的笑话吗??”

禁兵一听这话,不由地纷纷侧目,这到底是打还不打呢??

一看这样的情况,与其让别人动手,不如由自己来动手?一抬手,将无防备的禁兵带的佩刀就抽了出来,手起刀落?

还好王妈反应的快,就挨了一刀,却不足以致命,而龙风傲则是迅速地冲了上去,使劲地捏妇人的腕子,刀当啷啷地掉在地上?

王妈挨了一刀后急了,拎起刀冲着冯渺馨就冲了过去?

被冲下的西域王挡了下来,使劲地一扯王妈的胳膊,将王妈推了出去:“快不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外面随行的西域侍从全数冲了进来,将王妈团团包围在其中,抽出腰间的佩刀,一人一刀,将王妈乱刀砍死在金殿之上?

身去去下?白无炎与龙风敏想阻止俨然是来不及了?只见王妈躺在血泊里,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死不瞑目啊?一生尽心尽力效忠的主子,竟然痛下杀手?

“抬下去?”西域王的又一声令下,兵士将那死相惨烈的王妈抬了下去:“然儿没事吧??”赶紧冲到冯渺馨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父王……”冯渺馨吓坏了,如今她的心脏还在颤动,她真是怕死了,生怕杀手下晚了,王妈会将自己供出来?如今她的一块心病去了,这才觉得无比的爽快,这哭是假的,泪水不是畏惧的泪水,而是喜悦的泪水,从今而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碍自己的眼了,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这还不算完,自己要的更多,要尽快爬上宇文府大夫人的位置?当然最主要的是先把宇文逸与宿如雪那两个眼中钉除掉?

“宇文祥?然儿到底是不是你的揭发妻子,她都吓成这般样子了,你还在那里傻站着?”西域王对这个女婿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刚刚自己的女儿受到姓命之危的時候,这个男人离着最近,却根本没打算施救?

“有您这管事的父王在,还要我这样的窝囊的相公做什么?”宇文丞相低低的一句话,将西域王驳的颜面尽失?

“陛下,宇文祥身体偶感不适,先行告退?”拱手一声,宇文丞相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