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焕还未及开口,忽然飞来一只柔荑,信手一捏,就把他从周身的黄光里拖了出去。玄黄瑞气竟然挡无可挡。

他由自发愣,就又听见了幽落雁悦耳的声音。

“风弟弟,姐姐承认你这护体之气厉害无比,但是你还是小看了姐姐我,小看了元婴修士的神威。”

此时,李文焕已经被幽落雁置于自己的宝座旁边,近在咫尺,幽香弥漫,让周围的一切虚幻起来,他反复正视灵台,只是很快就会被这恼人的,扰人的,诱人的香味冲乱。渐渐的感觉到难以自持了。

“弟弟,姐姐美吗?”

李文焕跟本看不清身边的一切,就连艳魔幽落雁的面孔都模糊起来,他只感觉周围的空间越来越迷幻,越来越湿润,自己的毛孔贪婪的吮吸着四周的一切,他整个的身体都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小紫,你这是怎么了?”

迷蒙中,李文焕向小紫发出了呼唤。

“爹爹,嘿嘿,是好事啦,这次我不帮你了。”

小紫说完这句话,就好像不见了,无论李文焕怎么寻觅,都找不到踪迹,可是有了小紫这句话,他立刻安心了,他知道在任何时刻,小紫都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他放弃了抵抗,敞开了心扉,完全陷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他能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一具绵绵**,酥软无匹,娇羞动人,李文焕身体不由使唤的爬了上去,宽衣解带在上面驰骋,铺天盖地的快感立刻将他淹没,整个身体好像每一个角落都麻麻的,这种美妙蚀骨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体内的小药丹疯狂的旋转着,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它欢呼跳跃,兴奋不已,它的周围环绕着无数的粉雾。让它在里面自由的打转,每转一圈,它就大一点,那雾气就少一些,与其同时,李文焕身体里的四象星河大阵也开始缓慢的运气起来,一点点吸收分解着这忽然涌进来的力量。

身在中心的李文焕轻飘飘的,像只羽毛在一个温暖舒适的空间里飘荡,忽然间,时空转换,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如清水芙蓉,清丽脱俗的女子,看样子十五六岁,真专注的织布,她可爱的鼻尖上挂着晶莹的汗珠,脸上却挂着勤劳的喜悦。

就在这时候,屋子里忽然多出一艳丽的妇人,那美丽的女子好像对这美妇并不陌生,见她来立刻一蹙眉。

“你怎么又来了。”

少女的声音有一点责怪,有一点不耐。

“我只是想再问问你,需要不需要力量?”

美妇含笑,轻声的问道。

“不需要,我都回答你多少次了,我一个女孩子家要力量干什么,只有我家相公好好的,我们和和美美的过一世就足够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真觉得你们可以过一世么?”

“为什么不能呢,我爱他,他爱我,我不和你说了。”

美妇也没再说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少女调皮的吐了一下香舌,继续织着布。不一会,一个十**左右的书生模样的少年推开了房门。

“娘子,快让夫君来亲口。”

少年莽莽撞撞的跑到少女面前,咔嚓就是一口,少女佯装恼怒,娇嗔道:“你啊,都是秀才的人了,举止不能庄重些么?”

少年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有娇妻似灵玉,何必要做木与石。”

“行啦行啦,你们读书人都是理,相公饿了没有,今天有被先生责怪吗?”

“你相公我聪明绝顶,智慧无双,先生爱还来不及呢。娘子速速上菜,我们一起吃。”

小两口说说笑笑,恩恩爱爱,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餐吃的兴趣盎然,乐趣翩翩。也许正如少女所说,此刻,相爱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几日后,少女焦急的等待自己的相公回家,可是眼看天渐渐的黑了,还不见相公的踪迹,她一遍遍的走出房门东张西望,终于,她的相公一身酒气一步三摇的回了家。

“怎么喝这么多?”

少女一把将少年扶住,用娇弱的身子硬拖着少年进了房门,刚一进去,少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你啊……”

少女将少年吐过的地方清理干净,又用湿润的毛巾给少年擦脸,躺在夫人怀里的少年异常的悲愤。

“卢忠廷啊卢忠廷,我梁子恩一直当你是朋友,没想到这种下作的事情你都干的出来,你抄袭了我的文章拿去讨好刘巡检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诋毁我喜欢流连风月场所,好酒如命,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有本事乡试时候我们见分晓。”

抱怨了一大堆之后,少年就呼呼睡去,少女却依然坐在床头,为丈夫一遍遍擦拭着醉酒之后所冒出的阵阵虚汗。

又过了几日,家里忽然来了一人,面白如玉,长相颇为俊朗,少年梁子恩一见,立刻面露不悦。

“你来干什么?寒舍简陋,无缘接待贵客,请回吧。”

那公子先看了一眼美貌少女,惊艳了一下之后恢复过来,然后对少年说道:“梁兄,小弟知错了,今日特来登门道歉,任打任罚。悉听兄便。”

“哼。”

少年一扭头,将脸转过一边。

“梁兄息怒,小弟先奉上吴仙城大师画作略表歉意。”

少年结果对方的画打开一开,立即面露喜悦,虽然还强板着脸,但那锁住的眉早已经开了。

“梁兄,小弟已在宴客楼布酒菜一桌,还望梁兄赏脸,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少年梁子恩一犹豫,遂答应道:“好吧,好歹也同窗两年了,这次我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嫂夫人,抱歉了。”

“没关系,少喝些酒,伤身体。”

少女看着丈夫随着那天他大骂之人一起走后,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这时候,那名美妇又出现了。

“呵呵,小姑娘,你的相公要被人卖了,你就不想帮帮她么?”

“怎么帮?”

“你有了力量,就可以帮他了,拜我为师吧。”

“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说不定人家真心认错呢,你以后别来打搅我了,好吗?”

那美妇大笑一声又不见了,其实少女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也非常想和她学习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通,可是一听说要和自己的丈夫分开,她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没有什么,比能和相公厮守更加重要。

这次丈夫回来的时候春风满面,看样子并没有喝醉,而且很骄傲的将十两银子扔到桌子上。

“相公,这钱是哪来的。”

“娘子不必挂怀,这钱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只是酒后大家小赌了几把,我手气不错,小赌怡情,确实爽快啊。”

听到这里少女心中的不安就更重了,连忙劝道:“相公不可,功课要紧,莫要玩物丧志,误了前程啊。”

“娘子多心了,你相公我不是那种人,好了好了,准备安歇吧。”

夫妻亲热过后少年很快的睡去了,少女却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从那以后,少年梁子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回家越来越晚,说话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大,少女越发的忍让,他就越发的变本加厉。不但再无心功课,甚至对这个家,也渐渐的感到厌烦,少女无数次以泪洗面,苦心哀求,可是换来的确实少年越发的冷漠。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再哭休了你。”

经常的,少年落下一句狠话,就推门扬长而去,留下少女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别哭了,孩子,只要你有了力量,你就可以掌控一切。”

“不要,我不要什么力量,我只要他好好的在我身边,我相信他会回心转意的。”

少女第三次拒绝了美妇,但是她却有一点迷茫,未来究竟怎样,她无法估量,那个幸福的家庭已离她渐行渐远。

又一次吵架后,少年已经三天没回了,她坐在房间里苦等,等来的确实那个让她极其厌烦的将丈夫引上邪路的卢忠廷。

“嫂嫂,你在等梁兄么?”

少女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悦道:“他人呢,你来干什么?”

卢忠廷笑了,笑的极其轻浮。

“嫂嫂不要等了,梁兄天天在醉花楼和小红,小翠正享受极乐呢,要不要我带嫂嫂去看看。”

少女听到此言心痛欲裂,她发现那卢忠廷又向前贴近一步,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请卢公子却步!”

听了这句话,那卢忠廷不但没退,靠近她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嫂夫人先不要忙着拒绝,你看看这是什么?”

从他的手里飘着一张雪白的纸,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

“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