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多少年养成的生物钟很准时的让一晚上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陈浮生醒来,喝完酒的后遗症就是导致醒来后的陈浮生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全身上下骨头跟被重物撞击般疼通,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大致就是这种感觉,强大的自制力告诉陈浮生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做,强迫着自己起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脑袋,一口气喝掉一杯估计是陈象爻为他准备的凉白开水,然后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才强打打起精神穿戴整齐。【百\\|度\\|搜\\|\\|\\|小\\|說\\|更\\|新\\|最\\|快】

然后就开始他的晨跑,现在已不去钟山高尔夫跟尉迟老爷子打拳的他每天早上晨跑一个小时,自己练拳耍刀一个小时,下楼后发现状元已起来在院子里打太极,陈浮生也没有去打扰状元,只是在晨跑的路上他始终在想着一个问题就是那些成功人士真的仅仅是因为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运气才上位的?跑了一个小时汗流浃背的陈浮生抹了把汗,看着手上的汗珠,想了一个早上都没想明白的问题豁然开朗,答案显然不是,如果非要说是的话那就是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抛开那些一般人一辈子也看不透的风水命数,其实大多数成功人士的成功都有迹可循,不说李嘉诚,王永庆之类的超级富豪,就仅仅一个状元就足以说明所有问题。

能被好事者评为下九流里的状元,显然不是运气能解释的,抛开状元好使的脑子,强悍的武力,无疑其中的努力占了至少一多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显然不是仅仅有一份野心就能办到的,没有多少知识的陈浮生至少也知道爱迪生发明电灯的时候至少历了上千次甚至上万次的实验,那句成功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智商显然绝对不是一句空泛的大道理,这跟王玄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不少香港富豪的座上宾是一个道理,也许状元历的事情在一般人眼中一辈子都认为是传说,什么十年如一日的站桩,打拳,什么为了盗一个好墓,可以整整一个星期不闭眼,就是做准备工作,如果昨天晚上换成是五个普通人一番大醉后,谁能在早上丝毫不差的醒来还在院子里练拳,就连陈浮生也是在睡与起之间徘徊了好一会才起床的。

其实这些道理好懂,甚至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懂跟能做到却是有天差地别的,这虽然是个让无数人高呼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到逼良为娼的社会,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社会并不拒绝那么一些人的崛起,往上数,中国不少成功人士显然都是平民出身,黄金荣,周正毅如此,王永庆,李嘉诚也差不多,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那百分之二十的人可以呼风唤雨,说难听点可以为所欲为,难道那些人就都是富家子弟?都是运气极好的人?如果说那些人离陈浮生还有点遥远,那么不少企业高管金领人士呢?答案显然不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些人都具备或多或少的过人之处,不管是习惯也好还是乱七八糟的其他也罢,纵观不少成功人士,确实不管哪个人身上都具备那么一些普通人想拥有却不肯付诸行动的东西,想通这一点的陈浮生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段时间的成绩无疑让他陷入一个误区,就是他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忽略一些东西,现在想起富贵那句大多成功人士都有迹可循显然和他理解的稍有偏颇,点燃一根烟,掏出一张纸,慢慢的写下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陈浮生自认除了比别人多付出一点以外还真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出彩之处,家世背景?没有,人脉资源,也没有,学识文凭,还没有,那他不比人付出多一点,努力多一点,凭什么去搏那一世荣华?

6点半打完一套形意拳,7点准时回到住处,陈象爻已熬好了小米粥,米是上次陈庆之特地从山西带回来的沁州黄,三个大老爷们硬生生把所有的小米粥和包子全部搞定,陈象爻安静的看着三人吃完,起身就要收拾残局,陈浮生笑着说道:“象爻,等等哥先带你去青禾熟悉一下。”陈象爻点了点头,然后陈浮生就很熟练的开始收拾碗筷,陈象爻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安静祥和。

上午9点,陈浮生带着乔麦,陈象爻和李青乌三人踏进青禾大厅,陈浮生本来就是青禾的老板,再加上三个气质迥异的美女,本来极有气场,但陈浮生瞬间变脸般露出一股子让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笑容,和每一个员工都客气的打了招呼,那些已熟悉这个老板作态的人也欣然接受了老板的客气,只有少数几个脸上还都略微有点局促,点到即止的打完招呼后陈浮生三人就踏进电梯。

来到会议室门口,李青乌和乔麦两人脸上都始终平静,而初职场阵仗的陈象爻则明显有点局促不安,陈浮生轻轻的拍了拍陈象爻,笑道:“哥第一次进这个会议室的时候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脸上还愣得装出一副很淡定的面孔,这东西有了第一次后就好了。”陈象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复平静,随后陈浮生推开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已坐满了人,看到陈浮生和三个女人刚才还吵闹的会议室立刻安静,对这个青禾老板的谣言现在传的满天飞,今天又是他接手青禾的第一次会议,没有人敢怠慢,陈浮生坐下后淡淡的扫了全场一眼,已大致明白了这场会议需要做什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今天会议室的座位明显极有默契的分开两个阵营,陈浮生右手边是沈海一行在陈浮生进入青禾后就开始结交培养关系的人,而左手边则是青禾的元老和方婕在位时提拔的一些人才,右边的沈海一行人在陈浮生进来后明显都松了一口气,而左边的气氛则紧张了起来,显而易见,右边的沈海一行无疑是认可陈浮生入主青禾并且准备为其鞍前马后的,左边的吗自然是准备趁火打劫的人了。

陈浮生也不点破,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乔麦,然后他和陈象爻和李青乌就站在椅子背后,所有人都被陈浮生这一手弄的不知所措,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陈浮生不管他们的躁动,咳了两声,慢慢的开口说道:“青禾现在有我一多半的股份,或者不过分点说,现在的青禾就是我的。”不管这话有没有水分,现在青禾名义上的老板确实是陈浮生,底下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后,陈浮生走到左边,身体前挺,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个技巧是书本上学到的,在一本《人体行为学》里面解释道双手支撑桌面,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这个技巧显然是有用的,坐在陈浮生旁边的人明显有点手无足措,陈浮生指着坐着的乔麦缓缓的开口道:“我不管你们乐不乐意,以后她就是青禾除我之外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你们叫她理也好还是co也罢,都没有问题,但你们必须记住谁跟她过不去就是在跟我过不去,当然我没必要担心,你们能收拾得了她想必对付我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谁有问题?现在说。”已有好几个人跃跃试试了,但陈浮生阴狠的目光盯着那几个活跃分子,让那几个人都有点投鼠忌器,毕竟这位老板据说是混黑的,就连沈海这边都有人蠢蠢欲动,如果是陈圆殊坐在那个位置的话,这些人想反对都没有余地,毕竟陈圆殊在苏南商圈的名声放在那,即使是魏夏草坐在那个位置,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不服,好歹也是魏端公的女儿,但坐在那的是一个看上去最多26的年轻女人,偏偏还名不见传,这就不得不让人不服了,商场谈判绝不可能仅凭暴力就解决问题!

陈浮生也没准备这么一番话就让他们心服口服,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乔麦的实力,不说乔家本身也是和魏端公走的一条线路,就凭乔麦赤手空拳能在内**立支撑一家公司并且业绩还不菲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更不用说有乔家的资源和乔麦在象牙塔内求学,接触的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良好的人脉足以支撑乔麦运作青禾。乔麦也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她没兴趣在这和这一大群老爷们跑火车皮,陈浮生下达了命令,以后的事情就得她来处理了,清了清嗓子,冷冷的说道:“你们有在这浪费时间扯淡的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架空我才是真的,我带了两个财务人员,就是身后的这两个女孩,先让她们熟悉一下业务流程和运作,之后我再做安排,现在散会。”

说完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就起身,一如既往的强势,陈浮生苦笑一声,给沈海和一个主管财务的副总使了个眼色,也起身离开,原来方婕的办公室,现在已被陈浮生指定为乔麦的办公室,所有人都跟看外星人一般看着这个空降到青禾的乔总理,不少女性都忍不住在想我也长的不差,为什么就勾当不上老板呀,陈浮生也看着那一张张有羡慕有嫉妒的脸孔,想起了自己跟着方婕第一次进入的青禾的情景,摇了摇头,走向乔麦的办公室,身后除了陈象爻和李青乌外,沈海和那个专管财务的副总也跟在身后。

乔麦办公室,陈浮生对着沈海和那个专管财务的副总说道:“两位老哥在我进青禾后就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也跟你们掏个实底,青禾在她的带领下不敢说一定可以成为江苏省第一企业,但前几还是可以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只要你们跟着她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她也不会一直坐这个位置。”暗示已很明显了,沈海和朱振华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一脸誓死效忠的模样,陈浮生看了乔麦一眼,继续说道:“朱总,就让青乌和象爻跟着你学习一段时间,我山西那边有点产业急需要几个精通财务的人。”

现在的陈浮生说话技巧简直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了,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吊起别人的胃口,至于事后是卸磨杀驴还是重用那只有天知道,那位副总听完陈浮生的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陈浮生对着乔麦说道:“现在我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该你表演了,上海那边开业的时候有时间的话我来接你。”乔麦淡淡的点了点头,陈浮生离开青禾。

现在的陈浮生确实是在富裕线上迈进,有点虚荣的他能住得起大房子绝对不会去遭罪的住4,50平米的小房子,坐公交,抽五块的红河是生活所迫,不是本性,在暂时还不可能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在一定程度内稍微让自己过的好一点陈浮生还是相当乐意的,所以离开青禾后并没有去挤公交,而是打车直奔密码,和王虎剩状元他们会合后,陈浮生找到凌然,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凌然点了点头,道:“按您的要求我找了五六个靠得住的战友,一个星期前就去了上海。”

陈浮生也没有废话,说道:“看好密码,等杭州那间我自己的酒吧开了就需要你过去,至于上海那边你的人我不管他们和你什么关系,一分价钱一分货,如果不行你也别怪我不看你面子。”说完对着王虎剩和孔道德说道:“虎剩,你顺便给耀国打个电话让他和你们先走,我和状元下午到!”然后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起身杀向魁元,现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去被窝里拉成元芳了。

成元芳能被南京上下称为黑寡妇是因为她一手带出了燕莎一年将近千万的盈利成绩,这样一位女性自然不可能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那样的话也就对不起她的这个名声了,再加上陈浮生早已打过电话,成元芳早已一身正装在魁元会所等陈浮生的到来,陈浮生也没有让成元芳等多长时间就赶到,两人终归是有过那么点深入,即使两人的定力再好再八风不动,气氛也终归有那么点旖旎,陈浮生抽着一根烟说道:“上海那边已接近尾声,你出了大半力怎么也得过去把把关。”

成元芳不置可否,没有理睬陈浮生,只是喝着一杯水,陈浮生也不气馁,说道:“其实主要是想让你过去观察观察,好为我在杭州的酒吧做准备。”成元芳这才点了点头,道:“就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不会食言,那现在走吧!”陈浮生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笑的异常灿烂,丝毫没有被成元芳揭穿的尴尬。

陈浮生给独自在楼下喝酒的状元打了个电话,然后一脸谄媚的对着成元芳说道:“我现在没车,就开你的那辆车去吧。”成元芳翻了个白眼,随手把钥匙扔给了陈浮生,走出燕莎刚打开车门,陈浮生一拍大腿道:“忘了一件事。”说完对着成元芳说道:“你先等等,我去办件事。”没等成元芳开口就拉着状元开车扬长而去,上了车才说道:“忘了还欠福邸那个娘们一顿饭钱了,狗日的,千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搞一手。”

状元还是第一次看到陈浮生的这番作态,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开车来到福邸,连车都没有锁就直接杀将进去,把一个水灵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来砸场子,当看清楚来的是那位老板都青眼相加的年轻人时才松了一口气,拉住火急火燎的陈浮生说道:“我们老板不在。”陈浮生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就要转身,那位水灵服务员拉着陈浮生说道:“不过唐姐在后边。”

陈浮生感激的朝那个服务员笑了笑,就直奔后边而去,现在的陈浮生一身行头也不算寒碜,再加上身上偶尔露出来的气质也是相当吸引人,这一笑让那个服务员俏脸微红,不过陈浮生没有时间管她,来到后边见到第一次招待他们的那个冷艳美女,冷艳美女抬头看着火急火燎的陈浮生,冷冷的说道:“我们老板去上海了,不过临走前说过那顿饭钱让你记着,说你什么时候要还了就打这个电话。”说完递给陈浮生一张名片,陈浮生接过那张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的名片,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那个冷艳美女眼神玩味的说道:“杨姐不会是看上这个男人了吧。”要知道至今为止拥有这张名片的男人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脑子里想象着自己老板出嫁时的情形,冷艳美女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

陈浮生把名片装进兜里,既然去了上海,那就总有见面的时候,上了成元芳的那辆陆地匈牙舰,喃喃自语道:“上海,我来了!”上一次的踌躇满志踏入上海,却如丧家之犬一样的逃离,那这一次的满怀信心是否也会铩羽而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