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殊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偶尔发出鼾声的陈浮生,本来已经泛红的脸颊越发通红,可那双似乎滴水的眸子却倔强的看着那张消瘦脸庞。如果按正常审美标准来说,那张脸庞确实普通了点,不是帅到拉风,却也不至于难看到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只能说一个五官端正,如果非要加点修饰名词,撑死也就能算个清秀。

可陈圆殊不知道是酒后眼花还是怎么着,看着那张脸,嘴角的笑意却几乎蔓延至整个脸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盯着熟睡的陈浮生看了快有半个小时了,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支纤细柔弱的手慢慢放上了陈浮生的脸庞,轻轻摩挲着陈浮生的胡茬,眼神渐渐迷离,那张打败岁月的精致容颜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份禁忌带给她兴奋,小手轻微颤抖,那张脸也布满红晕,妖艳如初春的一束桃花。

一个优秀而漂亮的女人敢带着一个邋遢寒碜的男人不顾形象的在西湖畔喝酒,还深更半夜的不顾肌肤之亲把他放到**,还能够满心欢喜,那意味着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可事实上却是陈圆殊从来也不承认,所以她从认识陈浮生到现在都没打破那层道德底线与陈浮生发生任何亲昵举止,牵手都没有,当然现在不算,毕竟都喝酒了吗!

陈圆殊摩挲着陈浮生异常苍白的面孔,喃喃自语道:“浮生,到底是姐祸害了你还是你祸害了姐?姐是个商人,习惯了锱铢必较,在商言商,可这次的事情你让姐拿什么来回报?姐喜欢你?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姐的世界里走过不少男人,可能停留下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你算一个。从一开始姐就在观察你,一开始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想投资,让姐下了决心帮你一把的不是诸葛老太爷,也不是你在姐面前的哗众取宠,只是因为你是那个住在希尔顿大酒店里发呆看夜景看了两个小时,最后什么也没干,只是写下一句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陈浮生,仅此而已!再剩下的就是姐在投资,然后你回报,这本该天经地义顺其自然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开始不想止于这种关系,可是好像姐又不可能嫁给你,不能给你太多……”就这样陈圆殊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双眼迷离望向窗外。

保持着一个姿势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的陈圆殊终于起身,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站起身,身体轻微颤抖,低着头的陈圆殊脸颊霎时间通红,一件件衣服开始慢慢脱落,慢慢褪下两条丝袜的陈圆殊修长曲线毕露的身体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如一尊羊脂暖玉雕成的塑像,全身只剩一件蕾丝内衣的陈圆殊站在床前,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而颤抖还是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异常敏感,全身泛起红晕,尤物!只可惜陈浮生没有福气看到这香艳异常的一幕,站在床前的陈圆殊内心挣扎,整张脸一片通红,娇艳欲滴,如一树桃花,悄然流媚!

就在这时,躺在**的陈浮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站在地下的陈圆殊猛然一惊,双手护胸低头,时间过了许久,最终陈圆殊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去,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冲进卫生间,才发现陈浮生坐在卫生间地上靠着墙壁,鼾声如雷,洗脸池中一片狼藉,陈圆殊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把烂醉如泥的陈浮生再次扶回到**,这次陈圆殊看陈浮生的眼神中除了释怀似乎还多了点什么,幽怨?还是失落?最终叹了口气的陈圆殊为陈浮生盖好被子,自己坐在窗前怔怔出神。

陈浮生睡了几个小时,陈圆殊就坐在窗前发呆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陈浮生准时醒来时就看到如一尊雕塑般的陈圆殊,轻轻咳嗽一声惊醒正在发呆的陈圆殊,挠了挠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姐,让你笑话了。”换成谁也得不好意思,被一个女人喝倒在**,幸好陈浮生的自尊还没泛滥到因为被陈圆殊喝倒就抹脖子自杀的冲动,毕竟陈圆殊是在东南沿海三教九流都吃的开的女人,被这样一个女人喝倒还没那么丢人。

陈圆殊端给不知道想着什么的陈浮生一杯水,轻声道:“浮生,我今天赶回南京处理点事情,亚韬那边你还得照顾着点,我估计这次因为我你也损失不少,青禾那边现在发展的也很好,怎么做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就看你自己准备怎么办了,彻底漂白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有点问题,只是江苏一带的生意你最好还是做的干净点,至于以后在东南沿海这边的发展,姐也积累了不少人脉,陈家那一块的红色资源适当的时候姐也可以让你使用,就当补偿你的,至于亚韬的那一千万我也已经转到澹台浮萍账上了,不要推辞,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多的还真做不了。江苏这边有一个钱老爷子就够了,你再插一脚反而有点画蛇添足,到是山西那边你不妨多试试行政资源,我爸在山西那边有几个大学时代的同学,等忙完这段时间姐陪你去山西那边看看情况。”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的陈圆殊口干舌燥,陈浮生端起那杯自己刚喝过的水递给陈圆殊,陈圆殊喝了口水,脸颊微红,破天荒的陈浮生这次没有再占陈圆殊的便宜,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身上的那张被子,好像要看出一朵花似的,陈圆殊知道陈浮生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浮生,姐早说过,姐就是个商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姐是怎么也做不来,能做的就是你投我以桃,我报你以李,你不用感到难为,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澹台浮萍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怎么你也不可能占到上风,你心安理得的接受就行了。”

陈浮生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他有想过会得到陈圆殊家族的红色资源,但没想到陈圆殊会这么慷慨,陈圆殊轻轻起身,站在窗前,声音恍惚的道:“浮生,不是姐俗,只是有些事情姐不做心里会不安,你明白那种感觉?”陈浮生抬起头,那张苍白的面孔异常平静的道:“姐,我知道,我没觉得俗,只是觉得有点不够!”

陈圆殊的身体不着痕迹的一怔,脸上轻轻泛起一丝红晕,极力保持优雅镇定的道:“那你还想要什么?难不成非要姐以身相许才行?”陈浮生露出一副憨傻笑容,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盯着陈圆殊的背部曲线猛瞧,陈圆殊缓缓转身走到陈浮生面前,盯着陈浮生的眼睛,道:“真要?”陈浮生猛然绷紧面孔,点了点头,大有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的魄力,陈圆殊使劲盯着陈浮生,似乎想要从陈浮生脸上看出一朵花,可陈浮生的脸色却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就在她准备勃然大怒的时候蓦然发现陈浮生眼里闪过一丝促狭,陈圆殊轻叹一口气,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在刚才陈浮生说出以身相许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陈浮生流着口水紧紧盯住陈圆殊的那双手道:“姐,就算不以身相许,摸摸手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陈圆殊哭笑不得,没有理会陈浮生的调戏,她知道陈浮生的想法,岔开那个话题,陈圆殊微微一笑,看着陈浮生那张脸庞,她蓦然发现这个她越来越看不清的陈浮生其实还是当初那个第一次见她叫她陈姐的二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陈浮生轻轻的道:“姐,女人总叹气是会老的。”说完顿了顿,“要没有姐,我都未必能有今天,姐你又何必这么见外,我的亲人不多,但姐你算一个。”

陈圆殊点了点头,道:“恩,姐不说了,起来陪姐出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姐要回南京,你在浙江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就不用送我了!”两人在酒店吃完早餐,陈浮生看着陈圆殊离开,脑子里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干的事情,喃喃自语道:“得抓紧时间赚钱,要不富贵的媳妇还没有着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