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原,自古就有锦绣龙城的美誉,古语有云“雄藩巨镇,非贤莫居”,“山光凝翠,川容如画,名都自古并州。萧鼓沸天,弓刀似水,连营十万貔貅。金骑走长楸,少年人一一,锦带吴钩。路入榆关,雁飞汾水正宜秋。追思昔日风流,有儒将醉吟,才子狂游。松偃旧亭,城高故国,空余舞榭歌楼。方面倚贤侯,便恐为霖雨,归去难留。好向西溪,恣携弦管宴兰舟。”而宋代词人沈唐的这首《望海潮。上太原知府王君贶书》更是入骨好几分的描写了太原。

太原火车站走出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身穿休闲装,其中一个男人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容,光芒耀眼,而另一个一颗7,8块钱搞定的平头男则相貌马虎称得上清秀,脸庞略微有点病态的苍白,个头也就是正常男人的标准身高1米75左右,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温暖逼人,虽然不如旁边的男人耀眼,但相比之下所有人都觉得还是这个平头男顺眼了点,毕竟状元的相貌的和气质确实走到哪都鹤立鸡群了点,让一般人自然而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挫败感,相反陈浮生则相对来说普通了许多,甚至那丝笑容让人觉得这个后生不管是和三教九流的哪一类人走到一块都不会显得突兀,这是人类很正常的一种心理,寻找同类,然后相比,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平衡感。

两人踩着慢悠悠的步伐看着人流拥挤的火车站,莫名其妙的状元感慨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诚然如此。”陈浮生四下看着一张张面孔,有形色冲冲的,还有为了生活四处奔波而眼神茫然的,还有长相贼眉鼠眼跟在几个单身女子身后小偷小摸的大盗,想到曾几何时自己甚至活得比不上这里最底层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醇厚。

“是啊!虎剩就说过他在内蒙古大草原走了一圈,心胸就彻底放开了,我媳妇也常跟我叨叨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成就取决于城府,眼界,手段,心胸,这一类的东西,确实如此,多读点书,多走一些地方,多看一些人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就是只井底之蛙,以前不懂这些,总觉得这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我就能想着买个房子找个好点的工作就可以了,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走了这么多路,三教九流的人见了几个,才知道那些都是金玉良言,多走一走看一看接触一些新鲜东西后才知道这狗娘养的生活一不留神就会抛弃我这类升斗小民,其实大多数成功者都有迹可循,我这还没走什么地方,没见什么人,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可想而知那些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会是什么光景。”陈浮生感触的说道,

状元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根烟,懒洋洋的说道:“是不是如今想起以前就觉得唏嘘感慨?生活确实就这么荒诞不,以后你如果走遍了中国,见识了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物就会发现其实生活也就这么回事,所以趁着年轻多走走看看,否则等你老了想走都走不动了,或者等你赚到足够的钱了你也就没那份心思了!”

陈浮生边走边说道:“也没有多唏嘘感慨,就是觉得以前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财富,没有那么多愤世嫉俗的想法,以前为了几百块钱就会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时候就觉得高中那会老师说的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对于我来说就是扯淡,我到没想过反驳他什么,只是觉得对于我来说要是有一个月赚几千块的工作打死我也不会干那一个月几百块的工作,就是做赚几千块的工作有再多的烦恼,我也不会去干没烦恼几百块的工作去,就像现在再让我回到阿梅饭馆那会,不管阿梅饭馆的生活有多快乐多简单,打死我也不愿意回到那时候。”

状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笑而过,两人走出火车站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一个女孩的钱包被一个13,4孩子模样的人掏走,不巧的是那女孩刚好发现了这个小孩,被捉了个现行的小孩非但没有认错,反而还嘴里念叨着一串谁都听不懂的话,而片刻的功夫就有几个穿着破烂,贼眉鼠眼的几个年轻人就围住了女孩,旁边围观者众多,可是并没有见义勇为的好汉,陈浮生和状元对这一切也司空见惯了,尽管那个女孩看起来长得不错,可是他们也没有想过要拔刀相助,他们只是看着这一幕很有趣,毕竟这年头偷东西的都能这么理直气壮,那和强盗已没什么区别了。

女孩看着几个围着他的年轻人脸色明显慌张,怯弱的说道:“把我钱包里的证件还给我就行了,钱你们拿走。”几个男人神色犹豫了一番,看着围观的众人,其中那个小孩说道:“我没拿你的钱包!”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女孩无助的眼神望着众人,可似乎众人都低下了头,陈浮生摇了摇头,感叹道:“m的,这年头小偷都改行当强盗了。”说完就要离开,可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竟然听到了陈浮生的说话,立即瞪着陈浮生骂道:“c你吗的,你说什么呢?”

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干脆利落,围观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毕竟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些小偷是一个团伙组织,一般人被他们偷了只能忍气吞声,而以前有过见义勇为的人也是被一群人围殴的命,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想惹麻烦上身,虽然陈浮生这并不能算见义勇为,可只被骂了一句的他就有这么大反应,着实让人感到突兀,毕竟这地方骂那么一句就跟开玩笑一般,转身离开就好了,怎么说出手就出手,还不带半点犹豫的,在这儿打了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马上就会有一群人赶来的,而警察又和那些团伙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也不会管这些,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陈浮生换来的肯定会是一顿群殴,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陈浮生,毕竟他们也是人,只是没有胆量或者没有能力出来见义勇为,这并不妨碍他们人性的善良,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浮生最忌讳的事就是别人骂他的娘。

而随着陈浮生一脚踹飞那个年轻人,几个年轻人似乎脑袋有点短路,陈浮生没有管别人,紧跟着被他踹飞的年轻人,一脚踩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脸上泛着些许狰狞和一朝得意之后的猖狂大大咧咧的说道:“吗的,你们小偷做成强盗老子管不着,嘴巴放干净点能死?嗯?”说完一脚狠狠踩在年轻人的手上碾了碾,年轻人杀猪般的嚎叫惊醒了几个同伙,几个同伙立刻对着陈浮生冲了过来,毕竟在火车站一带他们还没有碰到过什么牛逼哄哄的人物,做这行的他们自认为能够**不离十的看出哪个人能惹哪个人不能惹,陈浮生恰好属于普通人,于是他们就一股脑冲了上来,想要群踩这个看上去很嚣张的平头男,而其中一个年轻人已掏出电话想要召唤更多同伙,只是他本能的感到一阵恐惧,抬头看到状元正笑眯眯的盯着他,那个年轻人拿着手里的手机尴尬的看着状元,就是他的眼睛瞎了也能看出状元不是他能惹的人物。

而陈浮生看着冲过来的几个年轻人放开那个已满嘴是血的年轻人,闪电般的一脚踢向正面的年轻人,右拳摆向身侧的另一个年轻人,陈浮生的功夫虽然不是很好,可对付几个街头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出意外的冲上来的年轻人已又躺倒了连个,这几个年轻人都是欺软怕硬惯了,他们不是那种真正的黑社会成员,看着陈浮生一拳一脚又干翻两个人,明显露出了骨子里的怯懦,怔怔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指着那个小孩说道:“把钱包拿出来。”小孩子颤抖着把钱包交在了陈浮生手里,陈浮生露出一个笑容递给了已快要哭的女孩说道:“你的钱包,快去吧。”女孩用感激的眼神望着陈浮生说道:“谢谢!”陈浮生笑了笑,说道:“我只是顺便而已。”

说完对着那几个年轻人说道:“我本来不想惹事,可你们要怪只能怪他那张嘴。”然后对着状元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