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峰静静的看着我吃完所有食物,然后萨将军就扯着我的衣带往外走,这时慕容峰轻浅的说:“血姬也想要她。这还是那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离开血池来见孤。”

我感觉萨将军的身子顿了下,然后他不发一言的带着我离开了墓室,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黑暗里我们静静的走着,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句话又得罪了那个尸王,不过好在离开了帝陵,来到外面,我也许能找到逃离这里的法子。

走了好久,感觉一直在爬坡

。就在我爬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时,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然而就在这时萨将军却停了下来,他似乎在挣扎,我忽然想起临走时慕容峰的话,又想到血姬,难道他就是那个血姬等的人?

“萨将军,你就是那个人吧?让血姬又爱又恨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慕容峰又何必多那句话?

“王说的对。你真的得磨磨性子。你那嘴不知还要给自己带了多少祸事。”萨将军冷冷的说着,然后他继续拉着我往外走。

“你明明想问的就问吧,我会告诉你的,何必那么别扭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人一个个都那样执拗。

萨将军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扯着我走出了帝陵,忽然看见光亮我的眼睛受不了的眯了起来,有些刺痛,这时忽然听到他低低的问:“她过得好吗?”

其实他并不像血姬说得那样无情,也许真的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苦衷吧,我揉着不断流泪的眼睛说:“一个人守着那种阴暗可怕的地方,你觉得她过得好吗?”

萨将军又不说话了。他带着我左拐右弯的来到一个破草屋前,这时一对穿着破布衣裳的夫妻走出来行礼:“将军大人不知有何吩咐?”他们看上去很正常,看不出是尸兵。不过脸却是很苍白。

“她犯了错,王惩罚她来耕种磨磨性子,就安排在你家吧,有什么活儿都让她干,但是不准伤害她分毫,她可是王的女人,这里有一块牌子,如果有其他尸兵要对她动手,可以拿出来阻止,知道了吗?”

“是将军,小的明白了。”男的看向女的,女的走过来说:“走吧,今后你就住这了,明天开始下地干活儿。”

我看着萨将军说:“爱恨不过一线,我想血姬已经想清楚了,你呢?”

萨将军回身离开:“先顾好你自己再说,都泥菩萨过河了,还那么多嘴。”

我笑了笑回头看向两夫妻行了个礼说:“以后就拜托两位照顾了。”

“哪里哪里,姑娘进来吧。”妻子客气的把我迎进去,毕竟萨将军那句王的女人还是很管用的

“对了,大哥大嫂怎么称呼啊?”走进房里,这里真是穷途四壁,四四方方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一无所有,一眼都能看个通透了。

“我叫虎子,这是我媳妇儿叫蕙娘。”男人看上去就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怎么也难和尸兵搭上线。贞欢沟划。

“你们也是尸兵吗?我怎么觉得你们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尸兵也有女的吗?

“呵呵,姑娘你以为尸兵都是僵尸吗?其实尸只是我们不老不死,但其实我们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只不过繁衍下一代必须要通过血池,而且我们喜欢吃生物,喝鲜血罢了。”蕙娘笑着解释。

“可是为什么有的尸兵却是腐尸的模样,脸上的肉都腐烂了?”

“那是因为他们阴气太重,那样的尸兵都身怀绝技,一般都在军中任职,但大多数尸兵都和人类没什么区别。”虎子倒了杯水递给我。

原来是这样,这里其实就好像桃花源一般,这些尸兵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当然那也是在他们的统治者不想杀戮的时候,血姬说过,慕容峰只有想杀戮时才会离开帝陵,那时候这些看似普通人就会变成不老不死的尸兵,吃人喝血。

“既然这样,为什么王还要村子献祭人类女子给他?伺候他的女子尸兵也可以啊?”

“尸兵女的甚少,而且作为繁衍后代的关键她们是很珍贵的,蕙娘她跟着我是我委屈她了,女尸兵在这个万尸国内可是很高贵的存在。”

“相公不要这样说,妾身能和你一起已经别无所求了。”

看来尸兵也是有感情的,没有心的只是慕容峰罢了,我看向蕙娘:“宁吃开眉粥,不吃愁眉饭,我佩服你。”

蕙娘笑了笑:“和相公一起也是可以繁衍后代的,只是辛苦些,但相公很照顾我,对我很好。”

“是啊,只羡鸳鸯不羡仙。”我笑了,蕙娘居然脸儿微红的低下头,虎子搂着他憨厚的笑了,这一幕我看了只觉亲切,他们此刻和普通人真的没有区别

“对了相公,我们就一张床,那这姑娘睡哪呢?”

是啊,他们家就一个大通间,一张床,总不能让我和两口子挤一块儿吧。

“那姑娘睡床,我们打地铺吧。”虎子想了想说,我看看**只垫了一张席子,估计那也是唯一的了,哪来东西打地铺?

想了想,我问虎子:“大哥,你们家有干草堆吗?”

蕙娘有些迟疑的说:“有倒是有,正准备过几天买给军里做饲料的,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有就好了,我自己找地方睡,你们别管了。”

“你要睡在外面?将军吩咐要保护你安全的,谁在外面很危险。”虎子惊愕的说。

“没关系,没有人会发现我睡在哪的,放心吧,现代先带我去看看干草够不够。”

于是虎子就带着我来到屋子后面,两大个干草垛子立在那,我一摸已经晒得干干的,还热乎乎的。

“好了,我今晚就睡着,你们自己忙吧,我已经吃过东西了。”说着,我开始在干草垛子上挖洞,挖开一个足够我钻进去的洞,我笑着对虎子挥挥手,然后就钻进去了,再把洞口掩盖上,里面顿时暖呼呼的,那么高的干草堆着舒服死了。

昨晚被折腾了一夜,今天又在血池吓得半死,我是真的困了,倒头就在里面谁了起来,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纠缠着我,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觉浑身冰冷,明明刚才还很暖和的,怎么忽然就这么冷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想看看是不是洞口没盖好,漏风了,却被忽然出现的修长身影吓了一跳,慕容峰一身黑衣正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呢。

“你好会享受,孤是让你来吃苦,不过就目前看来你倒是蛮自得其乐的,恩?”他薄唇勾起,靠过来捏着我的脸,虽然动作粗鲁,但我感觉得到他并没有动怒。

“王,你怎么会在这?”原来觉得冷是因为他,他浑身冰凉自然把这里弄得冷了,但是他不是从来不出帝陵的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

“孤想去哪就去哪,怎么你有意见?”他玩味的看着我的惊愕,似乎很喜欢我呆愣的模样

“没意见,我怎么敢有意见?”未免说错话,我赶紧顺着他说。

“很好,看来你有点学乖了,说吧,怎么睡到这里来了?”他一把将我搂到怀中,背靠着干草很是惬意。

“呃,那个,萨将军安排的地方实在太穷了,夫妻两个就一间房一张床,我怎么好意思和人家挤嘛,只好自己想办法找地儿睡了。”

“你挺聪明的嘛,这地方比孤的龙棺还舒服,不错。”慕容峰点点头,他抱着我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我忙扯住他问:“王到底要干吗?”

“孤说过你是孤的侍寝,现在自然是要做侍寝该做的事了。”慕容峰低下头咬着我的耳垂低语。

“我以为我已经被王放逐了。”他不是要惩罚我,罚我做苦力吗?怎么这下又成侍寝了?

“罚你和要你并不冲突。”他的声音有些黯哑,通过昨夜我已经很清楚这个声音代表什么意思了。

“你该不是想在这里吧?我说,要不是我想出这个睡觉的主意,你是打算在那个破屋子里要我?”我推着他,不想让他得逞,虽然忤逆他可能会被收拾得很惨,也可能会被吃掉或者送去给尸兵分食,但他这样喜怒无常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高兴时就吻我,不高兴就罚我,最可恶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是不高兴的,这样被他折腾,难受死了。

慕容峰顿了下,随即亲亲我的额头说:“是孤欠缺考量了,所以你找到这个睡处算是有功,这样吧,孤就赏你明日吃饱早餐再下地如何?”

我晕,这算什么?给顿吃的就是恩赐了?我气得差点踢他一脚,好在最终还是忍住了,我推开他咬着我脖颈的嘴,扭着身子不高兴的说:“我今日真的不舒服,王,你就放过我吧。”

慕容峰也不气恼,他冰冷的手挑开我的衣襟淡淡的问:“哪不舒服,说出来,孤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