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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土著野人”被曹子文的声音吓了一跳,马上同时畏缩地向后退了几步,纷纷提起它们手上的简陋武器对准了曹子文,叽叽呱呱地大声叫嚷着什么。曹子文叹口气,改用法语把之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同样没有得到任何比较正面的结果。依然不死心的他于是用尽所有自己懂得的语言,企图找到沟通的媒介,到最后甚至连华叔教给他的家乡话…广东的台山方言都拿出来了,可惜始终是鸡同鸭讲,毫无进展。

败显然,这群瘦弱矮小的“土著野人”性格既敏感又多疑,而且有着欺软怕硬的倾向。在所有它们认为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面前,都会产生自己可以战胜一切的幻觉。曹子文善意的招呼,在它们耳中听起来就是求饶和退缩,而数量上的优势又消弭了对未知生物的畏惧。看看手里的武器,再对比对方的赤身****和手无寸铁,“土著野人”们的态度开始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变得嚣张和狂妄。它们激动地胡乱挥舞着自己破烂的武器,大声用它们的语言叫骂着…之所以知道是叫骂而不是叫嚷,是因为曹子文很清楚地看见它们一面嚷嚷,一面不住跺脚和吐口水…排列成整齐的半圆形,向曹子文逐渐逼近而来。

霎时间,曹子文很是觉得有点左右为难。对方的敌意表现得很明显了。诚然曹子文内外伤患尚未痊愈,但火云邪神的孙子,要对付这样一群瘦弱矮小的“土著野人”也根本不必动用如意禅和七旋斩两门看家绝学,那根本就像拿牛刀杀鸡,太小题大做了。可是另一方面,在言语不通的情况下,究竟要怎么才能让对方了解到,自己其实完全没有恶意,从而避免打这场莫名其妙的架呢?

惫不等曹子文想出个子丑寅卯,对方就先采取行动了。其中两名长得最高大的“土著野人”伸出它们生锈的长矛,指向曹子文的鼻子,然后往上挑了挑,似乎是命令曹子文站起来。可曹子文却钻进了牛角尖,自顾自地想着问题,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而这种反应在“土著野人”看来就完全成为了**裸的蔑视与侮辱。自觉尊严和面子都受到了伤害的“土著野人”暴怒地大声咒骂着,举起长矛,对准了曹子文的身体猛地刺了过去。

曹子文体内的离火玄冰功外放伤敌或许不足,但自保绝对卓卓有余。这时候他只听到耳边风声响动,想也不想就下意识抬手一捞一拗,已是自然而然用上了擒拿手法。“咯、喀”连接两声脆响,曹子文咋然回过神来,手上赫然正握了两截折段的金属矛头。那两名首先动手的“土著野人”则满脸惊恐地扔下矛柄退后,口中还高声叫着什么。周围的“土著野人”犹豫了一下,突然齐声呼喊,同时举起武器向曹子文斩杀过来。

到了这个地步,曹子文除了迎战,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他苦笑一声,也不起身,就用手里的两截矛头当成短棍使用。或挑或拨,或点或拍。顷刻间“土著野人”向他斩劈过来的刀剑斧头全被荡开绞脱,“叮叮铛铛”地落了一地。“土著野人”们纷纷张口结舌,刚刚的勇气马上就如雪向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大叫一声,转过身去撒腿就跑。

既然有同伴带头,其余人当然就老实不客气,马上表现出了它们这个种族浓烈的竞争意识。二十多名“土著野人”连跌落地下的武器也不要了,争先恐后向洞窟出口跑去。刚刚跑出十多米,陡然间一柄长矛挟带尖锐破风声后发先至,宛若惊雷疾电般从人群身边擦过,“夺”地深**入洞壁。当头的三四名“土著野人”眼前一花,连挡在身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还未看清,便已同时撞到凸出的矛柄上面,顿时跌了个嘴啃泥。后面跟着跑过来的更加收脚不住,好象滚地葫芦般接二连三绊倒,马上活象打美式橄榄球时队员互相抢球那样,堆成了座小小肉山。

曹子文看得有趣,忍不住炳哈放声笑了出来。他投掷长矛本来不过想把那群“土著野人”拦阻下来,否则的话它们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那可就麻烦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滑稽的情景,倒是意外。笑过后,本来还很有点郁闷的心情舒解不少。曹子文捡起另一柄长矛拗去矛头,就当手杖那样拄着站起,缓步走到肉山旁边,用手杖在其中一名呻吟的“土著野人”身上拨了拨,也不管它们能不能听懂,道:“站起来。”

那个“土著野人”没有站起来,反而跪到了地上,大声呜呜地哭着,向曹子文连连磕头求饶。很显然,“土著野人”是个集体观念非常强烈的种族。无论干什么,只要看见有同伴带头它们都会马上照着做。马上哭声和磕头声连成一片,二十几颗脑袋就像不会痛那样拼命往石头上敲,让曹子文又觉得不舒服起来。他皱起眉头,提声道:“好啦好啦,我没有要你们磕头啊。都起来都起来。”手杖探出架到其中一名“土著野人”的胁下往上轻挑,那名“土著野人”只觉得全身骤轻,身不由己地顺势站起,两颗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动,半是惊奇,半是若有所思,哭泣倒是停止了。

既然有同伴站起,其他“土著野人”也不磕头了。它们看来不笨,这时候也都看出来曹子文没有要它们小命的意思了。一对眼睛望着二十几对眼睛,名副其实是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才好。

饼了半晌,最先那个被曹子文挑起来的“土著野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它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两边裂开,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焦黄牙齿。忽然,它挺起胸膛,叽叽呱呱地大叫了几声,“扑通”又再跪下向曹子文磕了几个头,不等曹子文把它挑起,就伸手从怀里摸索着取出了些东西,膝行向前走到曹子文身前,双手上举,像是向他供奉。

曹子文好奇,俯身弯腰接过那些“贡品”凑到眼前仔细观看。原来是几块明显经过了雕琢加工的宝石。有红宝石和绿宝石,也有琥珀和玛瑙。曹子文看看这群“土著野人”的衣着打扮,又看看宝石,越看越觉得不可能是它们自己打磨的。宝石的品质虽然不算最上等,但这种精细的手工,哪怕是放到伦敦街头的珠宝店里去都够了。

精工宝石的出现,证明了这里存在着一支比眼前这些“土著野人”拥有更先进文明的居民。曹子文心里本来消失得差不多的希望马上就再次升腾起来了。他把宝石握在手心里,一面比划着,一面问道:“这些,宝石,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没有?”

那个“土著野人”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马格鲁比耶?”

“马格鲁比耶?”曹子文不知道这几个音节连起来念是什么意思,就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那个“土著野人”则马上好象吃了兴奋剂那样跳起来,伸出手指指向曹子文,大声说:“马格鲁比耶!”

其余的“土著野人”们顿时发出了“啊,哦”的阵阵惊叹声。有个看起来比较强壮的站起来,犹犹豫豫地说:“多格,马格鲁比耶?”

之前那个“土著野人”突然跳过去,用力推了比较强壮的肩膀,大声道:“克亚特,马格鲁比耶!”它挺起胸膛,又指着自己说:“酷克,哈特,马格鲁比耶,特斯林。”比较强壮的看起来不服气,回推了一把,说:“诺特,特斯林。克波哥布林,特斯林。”

向曹子文贡献宝石的“土著野人”仿佛愤怒了。它向满地跌落的兵器和其他同伴分别指了指,竭尽全力地喊道:“克亚特,马格鲁比耶,哈特,特斯林!克波哥布林,太!”随即跑回来仰首向曹子文问道:“马格鲁比耶?”

曹子文被它们之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他猜测“马格鲁比耶”可能是朋友的意思,而这个给自己宝石的“土著野人”是想承认自己是朋友,而那个比较强壮的则不同意?想到这里,他用力点点头,在自己胸膛拍拍,说:“马格鲁比耶。”

北献宝石的听见曹子文承认了,不停搓着手,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地跳来跳去,说:“克亚特,马格鲁比耶!”忽然又拉起曹子文的手杖用力向扯,说:“克波哥布林,歹特!”

曹子文摸摸脑袋,觉得可能是对方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反正人生地不熟,跟着它们走,或者可以帮助自己走到有人的地方去…最少也能脱离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吧?于是又点了点头,跟着贡献宝石的迈开了脚步。剩下那群“土著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返身回去捡起自己的武器和照明的光源,你推我挤地也跟了过来。

洞窟出口处是幽深黑暗的长长隧道。每一条路口都同时连接了好几条看上去毫无分别的通道,简直就是个复杂的大迷宫。“土著野人”们领着曹子文快步行走,转弯抹角处也丝毫不假思索,看来是已经熟极而流,根本不用费神辨认道路。曲曲折折地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曹子文眼前突然一亮,狭窄的隧道在前方突然扩展了开去,使人有豁然开朗之感。他脚步一顿,以为是到地面了。心里不禁欣喜,随即加速向前走了两步,迫不及待地钻出地道。

呈现眼前的依然是个极大的地底洞窟。和之前不同的,是这里洞壁上到处长满了绿色或者蓝色的植物,应该是苔藓或者地衣。头顶的岩洞上则露出了一些看起来像水晶的半透明矿物。正是这些苔藓和水晶合力发出了暗淡的光线,使整个洞窟就像沐浴于明朗星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事物本来的模样。

这个发光的地底洞窟面积大约有篮球场那么大,高度则估计在十三、四米左右。将整个洞窟划分成两半的小溪发出淙淙流水声,在前方大约五十步之后冒出岩层,汇聚成水池子。还有“泼喇”的泼水声不时传来,看来是鱼。和刚才那个洞窟的死气沉沉相比,这里生机蓬勃得简直就像天堂了。

洞窟西南方的墙壁下,一群衣着打扮和之前那群“土著野蛮人”毫无分别的身影,正忙忙碌碌地到处跑来跑去搬运着什么东西。其中一条明显比所有人都魁梧得多的身影听见入口有动静,回过身来大喊了几声。却突然看见不属于它们这个部落的曹子文出现,马上从喉咙里惊奇地发出一下怪叫,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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