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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微风吹拂。

一条平整光滑的官道上,一对车马冉冉而行。

十数个褐衣护卫稳稳当当骑着高头大马,紧紧的护着中间一辆车娇施施然行进。车娇后面,一众车夫拉着一车车货物延展数百米,数十个青衣侍卫分散在四周,持刀戒备。

一行人正是胖老板的商队。

中午上岸后,趁着船夫卸货的时间,杜远他们将船上的女人分别送回了家。有些亲人被害的,或是要投奔其他亲戚的,杜远分别给了她们些银钱。如此,也算仁至义尽了。

胖老板急于回家,一行人下船后没有休息,凑好车马就往福州城紧赶。

道路两旁一排排绿柳,迎风起舞。轻风吹过,青衣侍卫中不时的传出一阵阵清脆稚嫩的欢叫声,仿佛给整个商队注入了无限的活力,无论是侍卫还是船夫都『露』出温和的笑意。

萧云抱着程程走在侍卫杜远身边,神『色』从容。他每一步都如踏在云上,行如流水一般轻快,丝毫没有抱着一个人的疲惫。听着程程叽叽喳喳的欢愉声,他时不时的『露』出一丝笑容,眼神愈加温和。

经过萧云一路的开解,程程心里的阴霾渐去,童年的天真渐渐显『露』出来。看着程程愈加明亮的大眼睛,萧云欣喜不已。

“程程啊,如果你叫我一声哥,我到了城里就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呃,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来,叫一个嘛!”小五走在萧云身边,一边对程程比划着手势,一边口中诱『惑』着。

“不叫!我不要你买,我要哥哥给我买!”程程双手环抱着萧云的脖子,粉嫩的小嘴一撅,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瞪着小五。

“可是,你哥哥没有钱啊!你不知道啊,你哥喝酒的钱全都是花的我们的钱!”小五无视萧云已经充满杀气的眼睛,眼中流『露』出无谓的坚定,继续拐骗着。他心中却暗暗祈祷,萧哥啊,你千万别怪我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咱说得可都是事实啊!哼,就算冒着被萧哥责罚的危险也要让小妮子叫我哥,我就不相信整不了这小妮子!

程程歪着脑袋,大眼睛在萧云与小五身上来回看了两眼,又瞪着小五,两腮一鼓哼道:“哥哥以后会赚很多钱的!”

看着小五和程程口腔舌战,萧云不由暗自苦笑,这两个人都挣了一路了,却还是吵闹不休。不过,程程说的也对,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啊,得想个法子挣钱了。可惜,自己前世没有学过什么经商之道,也搞不出什么发明,钱路何来?

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持刀眼神四顾的杜远,不由暗自赞叹,这杜大哥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杜大哥,孙老板在福州城很有名望吗?”

杜远想了想,思索道:“恩,孙老板在福州城算是最有势力的了,背后又有南海派撑腰,除了几个世家没有什么势力敢和他抗衡了。”

“恩。”萧云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再说什么,话题一转,问道:“杜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家?”

“等到了福州城,老板发了工钱就走。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估计大家拿了钱都准备离开了。小五和大强家里没有什么人了,可能也跟着我回邵武。刘飞家远一些,他和几个同伴一起走。兄弟,你有没有地方去?没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

时候在说吧。”萧云模糊的回答道。他心里急速转动着,杜大哥曾帮了自己,还因此被死胖子扣了一半工钱,下船时又将大部分银钱给了那些女人,想必他所剩也不多了,不知道回家还够不够用。“哼,那个死胖子当真是吝啬之极,得想个办法好好的敲诈一下他才能解心头之恨。不过这厮在福州城势力不小,得好好的合计一下了。”

他的眼睛不经意间的飘过正跟程程嬉闹的小五,心底一亮:“怎么把小五忘记了?”小五可是心思灵活得很,打听情报最是擅长。

“小五,孙老板的情况你了解的多吗?”

“当然了!别的我不敢说,可是打听别人底细这方面可是我的专长!”小五的脖子高傲的一挺,娃娃脸上满是自得之『色』。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滞,扭头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怔怔的看着萧云小声问道:“萧哥,你不会是打那胖子的注意吧?”

“呃――”萧云愕然的看了小五一眼。不由心中诧异:“这小子还真厉害,自己透『露』了那么一句,就被这小子给才到了!怪不得年龄比自己还小就被死胖子选中当侍卫了,如此心思慎密当真罕见,不去当狗头军师还真是屈才了!”

萧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既然被小五猜到了,他也不准备隐瞒了。

小五浑身一震,神『色』激动的看着萧云,急道:“萧哥是为了杜―没说完,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小心的看了侍卫中的杜远一眼,眼中闪过了然之『色』。然后兴奋的看了萧云一眼,轻声道:“那头肥猪在福州城很有势力,白天的时候都带着保镖,没有机会下手。嘿嘿,不过到了晚上嘛......”

小五脸上流『露』出暧昧的神『色』。他可是对萧云的武功很有信心,从船上决斗到袭击倭寇充分的显示出了萧云武艺的精湛,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相信只要萧云肯找胖老板的麻烦,十有**能成功。

萧云一看他的脸『色』,立即会意。这死胖子晚上肯定要风流快活!不过,对他来说却是绝佳的机会。

“坏小五,满肚子坏水,你的样子好恶心哦!你不许这样看着哥哥!”程程看到小五的暧昧的样子就很不舒服,为了不让他教坏了哥哥,小鼻子一皱,就大发雌威。

小五看着怒睁着一双大眼的程程,不禁脸『色』一苦,大叹人心不古。“程程啊,我这不是响应萧哥的号召嘛!”他这段时间可是痛苦的很,想做一回哥而不可得。他心里就纳闷了,难道自己长得面目可憎么?自己这张脸貌似很可爱吧,怎么这小妮子就没眼光呢。

“程程,别说小五哥了,哥哥还有事情要问他呢。还有啊,刚才听到的话不要对别人谈起噢。”萧云拍了拍程程的小脑袋。“恩,程程听哥哥的话。”程程乖巧的眨了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把头埋在萧云怀里。

萧云给小五打了个眼『色』,小五会意渐渐的和萧云走到车队后面。继续商量着“宰猪”大计。

“城里的人对死胖子反映怎么样?”要想计划成功,萧云必须全面考虑,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的,而且要一战功成。

“萧哥,你知道那肥猪的名字叫什么吗?”小五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嘿嘿冷笑了两声。

萧云不解的看了小五一眼,疑『惑』道:“叫什么?”他以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那死胖子姓孙,别人都跟着叫孙老板,却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小五说着几乎笑出声来,别得脸『色』通红,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没人叫那肥猪的名字吗?嘿嘿,那是他们都不敢叫。我也是慢慢打听出来的。”小五的娃娃脸上一片得『色』。

他凑近萧云的耳朵,小声说道:“其实,他真实的名字叫孙――瘦,哈哈哈......”

小五一阵大笑。

父母怎么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萧云也是一愣,忍不住笑了两声。这死胖子的名字很有特『色』啊。他脑海中闪过死胖子听着大肚子的形象,却怎么都无法和“瘦”字连系在一起。真是不明白他这名字是怎么取的。不过,这死胖子的父母可真够绝的,光这一个名字就让死胖子轰动全城了。

“据说他的祖上几代也都是胖子,因此被人传成了笑柄。他的父亲就是个胖子,很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想他一样,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谁知这儿子也跟着老子一样的胖,名字里却带了一个‘瘦’字。当然又被城里传成了一大笑柄!哈哈哈哈!”

萧云低笑了两声。老子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图个吉利,谁知又害了儿子。

“所以,不管是谁都不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小五忽然止住笑声,一脸认真的道:“一开始有好几个人当着那肥猪的面叫了他的名字,结果被那肥猪打得很惨。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了。”

“这肥猪在福州城中很有势力,在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这还不是最出名的,他最出名的是吝啬无敌!嘿嘿,你不知道,他府里的家丁婢女每个月所领的银两在福州城各府中可是最低的。而且,这死肥猪还成天想着法子敲诈平民。可以说他府里的钱财无数,却没有见他怎么花过。听说连他的妻妾都很难从他手里挖到一文钱!所以,城里的人都私下里叫他‘孙剥皮’。”

萧云听完小五的话,愣了好一会儿,不禁望了前面的轿子瞥了一眼。以前他以为这死胖子比其他商人吝啬些,却没有想到这死胖子的吝啬在福州城也如此出名。萧云一阵无语,自己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极品!不过,既然死胖子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对付他就没有了任何负担。

远远的,福州城墙在望了。

侍卫们大都松了一口气,离家半年多了,今天终于又回来了!走了一路,众侍卫和车夫都疲惫不堪,就连杜远也有些吃不消。萧云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双脚仿佛走在云端,飘忽前行,又好似没有动过一般。说起来,这还要亏他的《随云决》了,《随云决》是一部顶级轻功法诀,行走之间有独特的运气法门,走起路来就等于在练功,不仅不会累,反而愈加精神。

不过《随云决》只能配合《修元决》使用,没有修炼过《修元决》的人是无法修炼《随云决》的。

迎着斜阳,胖老板的车队缓缓的穿过了长长的护城河。福州城墙有七、八丈高,通体由大青砖累成,笔直的向两边延伸,左右望不到尽头。正前方城门处的城墙有十一、二丈高,一个长长的旗杆立于城墙之上,红黄『色』相间的大旗迎风飘扬。萧云尽管是第一次看到古代城墙,却没有『露』出任何差异之『色』,这福州城的城墙比起前世的**城墙可差远了!

城墙下的大门呈铁黑『色』,此时城门大开,穿往的人车连绵不断。胖老板的车队也开始进城。

小五几人都兴奋的东张西望,很久没有看见过大城市的喧嚣了,这城墙,这些人,这些车......这一切是多么熟悉啊,现在我们又回来了!每一个侍卫都在心里感慨不已。

萧云看着众人的神『色』,发自内心的替他们高兴,为高兴的同时也为他们悲哀。他们是活着回来了,可是,他们当中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同伴永远的留在了海洋里......

“哥哥,你快看!”程程突然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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