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将充盈的真气引出体外,铸成了一把气剑,气剑出体为剑,入体为气,老祖索性挥剑将山头削了去,建立了凌云庄。

但是自此,他人若要是练裂天诀,只能由练裂天诀到第六层:真气出体之上的人注入一道裂天真气为引,方能吸收天地间的裂天真气开始修练。

而齐老头觉着修练太苦闷,如今只练得第五层:举重若轻,未练到真气出体,也自然是帮不了聂天了。

小蝶和聂天听了顿时觉着无比失望。

突然聂天想起葛管家的话:当年小蝶还是婴儿,凌岚怕其承受不了裂天真气,在注入真气后,将其强行压制往,不让其随经脉流转。只要将真气其引出,便可供他人修练裂天诀,而凌丰已经将方法告知了聂天。

石屋中,聂天小蝶于石**盘腿相对而坐,双掌相抵。而屋外齐老头和严婆婆焦急的等待着,引出裂天真气实在太过凶险,怕在屋内引二人分心,便都没进来。

“小蝶,你稳住心神,闭上眼,仔细找寻,丹田之中是否有一股异样的气体?”聂天依凌丰所言,指引着小蝶。

小蝶依言闭上双眼,皱着眉头仔细寻找起来,半晌突然睁眼喜道:“找到了,果然有一团黑气。”

聂天听了闭眼继续说道:“你且定下心来,仔细感应,心念所动,它会随之而动,将它顺经脉引到手掌,然后推送过来,一定要稳住心神,不可分心。”

小蝶点了点头,又闭上双眼,尝试了半晌,那真气果然听话的开始动了,小蝶便依言小心的将真气引了出来,真气所到之处,经脉如火烧般的痛,引到双掌时,已是汗如雨下。

聂天运转体内的真气一引,将裂天真气引入自身,真气离了身体,小蝶终于虚脱了,倒在一旁不醒人事。

屋外,齐老头长出一口气,轻声对严婆婆说道:“成了,你那孙儿已经将真气引了过去,此时最为凶险,万万不可分神。”

聂天见真气已然入体,与先前的两股真气一黑一白,一前一后,随着经脉运缓缓运转着,不由长出一口气,睁开眼关切的看看小蝶怎样了。

只见小蝶已经晕倒,侧卧在一旁,混身满是香汗,身上衣物本就不多,经汗水浸湿变得透明,紧紧的贴在身上,完美无暇的玉体尽收眼底,聂天看得不由心神一荡。

屋外齐老头叫一声不好,聂天方才一分神,刚入体的黑气有如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开始在经脉间横冲直撞。

严婆婆想要进去救他,被齐老头拦住:“别进去,若是再让他分了神便是万劫不复了,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聂天忙稳住心神,运转本身体内的那股白色真气对黑色的裂天真气进行围堵,虽然两团大小悬殊,黑色的裂天真气却在体里和巨大的白色真气打成平手,而聂天的身体,便是两股真气的战场,所到这处,经脉寸断。

半个时辰过后,体内的战斗仍在继续,聂天混身上下都渗出了血珠,整个

人像是血人一般,聂天觉得快要支撑不住了,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想要躺下睡上一觉。

转念想到若是自己睡着了便再也醒不来了,而小蝶孤苦无依的谁来照顾她,想到这便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定了定神,继续操控着白气与黑色争斗。

不知过了多久,黑色真气终于慢了下来,然后渐渐的和白色真气出现了溶合的迹象,而聂天身上的血珠居然慢慢的被身体吸收了回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两团真气终于融合了在一起,只不过一边一半,中间界线分明,聂天凝住心神仔细一看,两团真气形成的居然是半黑半白的太极图。

聂天试着将太极图牵引着去修补经脉,心念所至,太极居然听话的动了,然后开始对破损的经脉开始修复,修复极其缓慢,聂天只觉犹如万蚁噬体,又痛又痒,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齐老头严婆婆和小蝶三人已经在聂天身边守了三日了,听到聂天终于出声了,一齐大喜,却又不敢去碰他。

聂天只觉着每一刻都如一天那么漫长,疼到最后已然麻木了,头脑已是一片空白,好在太极像有灵性一般,不用聂天指引,自动的寻找破损的经脉,继续修复着,而被修复过的经脉犹如锻造出来的一般,发着乌黑的光,比以前的经脉不知结实了多少倍。

终于,最后一处破损也修复完了,聂天觉着自己从地狱中走了一趟一般,承受过了无尽的痛楚和折磨。

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亮光后,聂天一眼便看见小蝶守在一旁,可能是太困了,正趴在床沿酣睡,一缕阳光照射在她那恬静的侧脸上,脸上细细的绒毛变得晶莹光亮,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她那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而不时颤抖一下,她做梦了?梦到什么了?

再看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可爱的小酒窝,看来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聂天忍不住悄悄凑上去,在小蝶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心中已是柔情满盈,轻声说道:“小丫头,天哥哥真是愈发喜欢你了。”

“咳咳”两声干咳,聂天一回头,这才发现严婆婆正在一旁坐着假装低头忙些什么,聂天不由尴尬的挠挠头,嘿嘿一笑。

祖孙四人围坐于石桌,聂天见着众人关切的眼神不由心头暖暖的,知道大家期待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将两股真气在体内相斗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话语道来虽然淡淡无奇,其中凶险却听得众人手心都出汗了。

严婆婆怒道:“你知道这有多凶险吗?体内已有真气怎么不告诉我们?连祖母也信不过吗?”

聂天忙一番道歉:“祖母消消气,孙儿不知道会出现这情况,若是知道打死也不敢引裂天真气入体呀!”

严婆婆这才消了消气,神色缓了缓又问道:“你那真气是自己修练的?”

聂天如实说道:“是父亲输给我的,孙儿自幼多病,父亲将这真气输给了孙儿,还教了真气运转之法,要我每日修练,说是可以强身健体,说来也怪自

那以后便再也未生过病了。”

严婆婆与齐老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表情都十分严肃,从对方眼神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回头对聂天说道:“你父亲输入你体内的,应该是鸿蒙真气。”

“鸿蒙真气?”聂天和小蝶惊奇的异口同声说道。

“正是,相传鸿蒙真气是天地初生时的灵气,乃是天地万物之本源,天地万物正是靠着鸿蒙真气才形成。如今这天地越来越大,而这天地间残存的鸿蒙之气也越来越少了,你父亲身为禁龙军统领,自然是练过了。”严婆婆说到这已是一脸神往。

聂天听了恍然道:“怪不得我已经练了近十年了,真气才变太了一点,原来是这个缘故。”

严婆婆又自言自语道:“听你说,这鸿蒙真气才和那一点点裂天真气只能斗成平手,这裂天真气又是什么来头,如此霸道”

又忧心忡忡的对聂天道:“不过与常人不同,你的真气凝成了太极状,却不知是福是祸。”

齐老头在一旁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不简单,容老夫探探。”说着单手贴在聂天后背,闭眼感应着。

半晌,齐老头才睁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岂有此理,你小子居然直接升到了裂天诀二层:筑气成丹了,但你却说那真气并未成丹,仍是是气状,奇怪奇怪,难道是鸿蒙真气的缘故?”

众人探讨了一番,没个头绪,严婆婆笑道:“别争了,管他是福是祸,只要我孙没事就好,菜也热好了,吃饭吧。”

饭后,聂天想试试这太极真气到底如何,便来到了紫云山山顶。

聂天在凌云庄边上寻一大树,轻轻一纵,居然跃起一丈多高,心中大喜,纵跃几次,已经到了树顶。

聂天寻一枝叉,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开始修练太极真气,先太极真气从丹田引出,再将其随着经脉不断运行着,两股真气互相缠绕着不停旋转前行,所到这处,经脉只是有些微微的刺痛,聂天放下心来,便试着加快了真气的运转速度。

两股真气相互缠绕的旋转速度也跟着变快了许多,聂天明显的感觉到天地间的鸿蒙真气和裂天真气犹如流水一般向自己缓缓涌来,如潺潺细流进入了聂天的体内。

京都,皇城,成帝李泽元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奏折也少了许多,大多是些地方官员拍马屁的奏折,手中这份奏折便是称赞皇上是明哲圣君,千古一帝什么的。

李泽元看得十分厌倦,将奏折一扔,身子后仰,想要闭目休息一会儿。

一旁见状小太监忙上前揉起了肩,李泽元舒服的几乎快要睡着了。

突然,李泽元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开,命小太监退下,太监弯腰道声“喏”便缓缓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李泽元轻声说道:“出来吧。”

一道人影慢慢的在龙案前显现出来,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那黑影穿着黑袍黑帽,脸也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相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