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我父子一场,这次我不杀你,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下次若是再被我看见,我必取你性命,哼!”姜绝慢慢放下抬起的走,对着姜峰说道,经过一番心理纠葛,姜绝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闻言,姜峰一怔,旋即慢慢艰难的站起身,从纳灵戒中取出一把丹药,喂入嘴中,看着姜绝说道:“这次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啧啧!这姜峰真是个禽兽啊!”

“是啊!杀父夺宗这种伤天理的事做了也就罢了,没想到姜绝好心放他一马,他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倒打一耙,真是畜生不如啊!”

“哼!要是我有这种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我就一掌劈死他,免除后患。”

就在这人说完之时,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转向此人,眼中、脸上各种鄙夷不断,心道,要是你有这种天赋过人,实力强劲的儿子,恐怕没把你脸笑烂都是好的了,就你那几十人的宗派,也值得皇级强者看上眼?……

“哼!还不快滚,到时我改变主意,你想走就由不得你了。”姜绝再次喝道。

姜峰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万一姜绝真的翻脸,姜峰再想走,的确很难,于是姜峰对着许飞崖几人方向吼了一声“走”,然后身形一动,直接夺空而起。

许飞崖几人也是看了一眼眼眶有些湿润的姜绝,一咬牙,直接跟着姜峰而去。

随着几人的离去,姜绝也没了心情,转身进了宗门内室,不再理睬其他人,黯然退场。

至此,失去了宗主主持宗庆,宗庆也就到此结束,所有人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各自站起身,对着大长老告辞,然后离去。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次宗庆之后,欢喜的人自然是那些势力之人,因为进贡从四成降至二成了,如何不喜?而愁的人自然便是那些闲散修炼者,三番两次满怀欣喜的来到斜阳宗,只为能被斜阳宗看上,然后收为弟子,可都因为姜峰的捣乱,使得众人都是无功而返,所以这些闲散修炼者都不断的在姜峰背后恶骂,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一些心中的不满……

姜峰领着几人在一处山林落下,正是了当日大战血族执事的山林,经过当日的大战,山林许多树木都被摧毁殆尽,土地也变成了焦土,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

姜峰落下之后,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环顾了一周,发现没人跟来后,双眼就一直盯着斜阳宗所在山峰,拳头死死的捏住,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看着姜峰不说话,许飞崖再也忍不住,便是问道:“姜兄,今日之事,你到底是为何?”

姜峰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那山峰,场面霎时安静到了极点,除了时不时的一声鸟鸣。

“哎!其实姜峰兄弟并不是要杀父夺宗,这般做来,也是为了混淆他人视听罢了!”秦风见到场面颇为尴尬,便是一摇折扇,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状,出言解释到。

闻言,血仇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状,一拍大腿说道:“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俺一点都不明白!”

许飞崖这个急啊,每个人都是说得不明不白,这让许飞崖如何理解?急得许飞崖也是猛扣鼻屎,这也是许飞崖最近养成的习惯。

以前许飞崖焦急不解时,便是猛抓头发,但后来发现,如果每次都这样抓头,事后还要花时间去理顺头发,过于麻烦,但是若是改成猛扣鼻屎,不仅能使得呼吸顺畅,全身通泰,事后也不会Lang费时间,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飞崖养成了扣鼻屎的习惯。

见到许飞崖突然扣出一块宛如新疆大葡萄干一般大小的鼻屎,血仇腹中一阵难受,为了不让自己再受许飞崖的折磨,便是向许飞崖说出了个中原委……

数日前,姜峰等人与血族执事大战,虽然歼灭了大部分执事,却是让执事长逃走了。

但是姜峰考虑到,当日执事长就在斜阳宗脚下埋伏自己等人,定然是从第一次宗庆之后,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当日大闹斜阳宗之事。

而当日姜峰是姜绝儿子之事在宗庆之上暴露,在场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信息定然也传到了执事长耳中。

姜峰之前从血仇那里得知,血族底蕴强大,既然能成为大陆东南方第一势力,定然不是一般宗门所能比拟的。

在血海为叛变之前,血族共有十位帝级长老,而血海叛变之后,血族也剩下六位帝级长老,这般阵容,不得不让姜峰忌惮。

但是姜峰考虑到,执事长回去之后,将这些消息上报,血族定然不会放过姜峰几人,且不说之前就有旧怨,而姜峰几人杀了血族这么多执事,又添新仇,光是这个新仇,血族就不可能不报复。

姜峰不怕血族报复,自己几人行踪不定,血族要找到自己等人,恐怕都要花上一些时间,而姜峰有信心在这些时间内,变得强大,到时候就算是血族也无须惧怕。

但此时不同往日,曾经的姜峰无家,无后顾之忧,可今时姜峰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姜绝,就是斜阳宗宗主,而以血族的毒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定然会用斜阳宗来要挟姜峰。

姜峰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当日回去之后,便和姜绝商量了一夜,最后才决定演一出戏,来迷惑众人……

“哦,原来是这样!”许飞崖听完血仇讲了半天,终于是明白了姜峰的用意。

“只是,姜兄,我不明白,为何你只将此事告知秦风,而不告知我和飞崖呢。”血仇说道。

血仇说此话之时,语气颇为不满,那意思很明显,我和飞崖和你出生入死这么久,而那秦风不过是才认识不过几日之人,而姜峰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只告诉秦风,而不告诉他和许飞崖,相信只要是个人,心里都会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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