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米拉拉很熟悉的话语便从赵老板的嘴中吐了出来,什么既然做了婊子,就别给自己立贞洁牌坊,不就是一个出来卖笑的吗,还装什么清高啊!

米拉拉并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只是瞬时从那个冷清男子的身上收回了眼光,只因为赵老板的骂声,那个清冷男子顺着声源向她所在的地方看了过来,米拉拉突然产生了一种不愿让他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的奇怪想法。

米拉拉心中寻思,为什么她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呢?难道除了金逸铭,她米拉拉还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吗?思考至此,米拉拉疑惑的低下了头。

但在外人看来,她的这一动作明显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动作,让人无端的心生可怜。

赵老板依旧喋喋不休,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即使已经见惯了这种事,米拉拉还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夏米拉到底去哪里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都会及时出现来调节的,怎么今天都这么久了,动静都这么大了,夏米拉都没有出来啊!

米拉拉向右后方门口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方向坐的那两个刚才还亲亲我我的男女,此时全身洋溢着一种想要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米拉拉突然记起来那女的是谁了,那女的是一个新来的小姐,好像叫什么张嘉鱼,一直对夏米拉对米拉拉的特殊对待耿耿于怀。看来今日夏米拉没有出现替米拉拉出头,她很是开心。

米拉拉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依旧恢复到刚才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全身的每个细胞好像都在叫嚣着:赵老板,都是我的不是,你就骂我吧!

但米拉拉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赵老板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火气更大了,直接叫嚣着要带她去旅馆,要将今晚花了的钱给赚回来。

到此时,米拉拉才觉得事态有点不对!但已经迟了,赵老板已经扯着她的胳膊,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瞬时要往外走。

米拉拉大叫道。

赵老板似乎因为米拉拉的这句话更加生气了,不由分说的,赵老板拉着米拉拉继续往前走。

赵老板虽然年近半百,但劲头一点都不小,米拉拉使劲想挣开他的钳制,却完全无法挣脱他。

米拉拉想大喊救命,但她不知道喊救命的效果有多大。这里每天都会有客人带小姐去旅馆,所有的人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了,她有次就见过一个小姐不想跟客人走,哭着喊着向周围的人求救,周围有好多的大老爷们,但他们没有一个人理会她,最后这个小姐被客人按在地上狂甩了几个巴掌强硬带走了。

至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直都萦绕在米拉拉的耳边,让她回忆起来就心底发寒。

米拉拉又想起金逸铭来,那个眉目中总带着淡淡的忧伤的金逸铭,他不是挺喜欢来“怡然”酒吧来喝酒的吗,今天怎么没有来啊?

突然插进来的一声极冷的声音,让赵老板的动作深深地滞了一下。这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显的是因为喝酒过多造成的。

但这对米拉拉来说,就是福音。

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米拉拉对上了一双清冽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此刻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而拥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主人,长得真的是极好的,从米拉拉这么多年阅人的经验来看,这男人的相貌,绝对是极品,和金逸铭有得一拼,只是两人的气质相差过大,金逸铭自从家族出事后,变得时常萦绕着淡淡的忧郁,而此人霸气冷冽。

赵老板在看清来人的面孔后,立马就松开了对米拉拉的钳制。米拉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她在赵老板那张老脸上竟然看到了惊恐。

那人没有看拉拉,直视着赵老板冷冷的说道,话语里,连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赵老板狠狠地握了一下拳,然后放开,看似很恭敬地说了句:然后他向冷峻男人鞠了一躬,转身向酒吧的大门走去。

看着赵老板离去的声音,米拉拉突然觉得腿软,刚才的惊恐,此时才泛起劲来。

那人撇下这一句话就转身往酒吧的门口走去。拉拉看着他的那身挺直的西装发着呆,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米拉拉突然就记起这人是谁了,这人不就是刚才一个人在那热喝闷酒的那个人吗?为了求证,她向刚才赵老板坐着的地方看去,发现他座位左后方的那个座位已经空了。

真的是他呀!

米拉拉跺了跺脚,拖起依旧还发软的双腿,就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这人,可以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了,他让她跟他出去,她不能不跟去。

米拉拉走到酒吧门口时,她刚探出半个头,想寻找一下那个人的身影,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生生的缩了一下脖子。此时米拉拉才记起她忘记换衣服就出来了米拉拉坐台时,和别的小姐一样,也是穿的极暴露,此时她全身上下就穿着一袭低胸淡紫色礼服。这么大的风,她不冷才怪。

但当瞥见酒吧门口停车位上依着车站立的身影时,米拉拉还是放弃了回去穿衣服的念头。

远远的望去,在夜色和街灯的映照下,那人的身影显得朦胧极了。米拉拉那人周身时不时一闪一闪的光亮可以判断出来,他现在在抽烟。

咬了咬牙后,米拉拉向那卓卓不群的身影走去。在离他还有三步之遥的地方,米拉拉止住了脚步。

但那人听见米拉拉的脚步声后,先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然后,米拉拉看到他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向她伸出手来说道这声音,温柔如玉,魅惑如钻,深深的震惊了米拉拉。

米拉拉转过身去看她身后是不是还跟着什么人,才会使得如此冷冽的人展现出如此温柔的一面。

回过头,米拉拉发现她的身后,只有淡淡的从酒吧里漏出来的光亮,这里除了他们两人,没有别人了。

米拉拉是想问他点什么的,但发现一张口,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和她这么的熟络,而且对她,这么的温柔。

但那人下一句话,就立马让米拉拉知道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了,因为那个人说刻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她就立马心软了。

米拉拉边说边扫了一眼面前的车子,那明晃晃的“别摸我”(bmw,宝马的意思)的标志真的很晃眼。

原来如此,这人喝多了,又因为出来在这里吹了凉风,所以酒劲上来了,认错人了。

米拉拉边说边往男人身边移了移,想让他看清楚一点这男人突然不再依着车子而站,身形摇晃的倾身向前,似乎是想要验证米拉拉说的话。

随着男人身子的接近,那纯熟的男性气息混杂着酒味一下子就冲进了米拉拉的鼻子,让米拉拉产生出一种无端的紧迫感。

虽然这种备受压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为了让这男人相信她真的不是什么曼妮,所以米拉拉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直直的站在那里没有,接受着男人目光的检验。

男人的眸子似乎蓄了一层温柔的水雾,就那么直直的射向米拉拉的眼底。

男人说的信誓旦旦,甚至还用在夜色下显得十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米拉拉的鼻子。

这一动作,让米拉拉生生的吸了一口气。

看来他真的是醉了。

本想不打算再理会这个耍酒疯的男人,但一想到如果不是这个人,她今晚此“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爱了”

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米拉拉的话,米拉拉拿起手机一看,是夏米拉打过来的。米拉拉向对面的男人扬了扬手机,示意她要去接个电话。

男人从刚开始米拉拉说她不是蔓妮开始就一直用他罩着一层晶亮的水汽的的双眼注视着她,在那样的目光下,米拉拉觉得有点别扭,夏米拉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倒让米拉拉松了一口气。

所以没等男人点头,米拉拉便绕过男人的车,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