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宸眯起眼,对他们的举动有些不能宽心。

走到花町后,花宸便看到瑛妈妈在一边数钱,一边偷笑着。他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见着苏怀柔,于是便上前问道:“瑛妈妈,苏怀柔呢?”

“宸……宸公子……”瑛妈妈闻声一惊,赶紧收起了银票,见花宸问起苏怀柔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花宸瞄了一眼瑛妈妈手里拿的银子,冷声问道:“人呢?”

瑛妈妈缩着脑袋,吞吞吐吐道:“接客……接客去了……”

“我好像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苏怀柔暂不接客罢?”花宸的语气极为迫人,让听的人都觉得汗毛竖起。

“几位爷都挺阔绰,赏的银子有多,老奴也是担心几位爷都是有身份的了,怕得罪了,所以才……”

“银票给我看看。”

瑛妈妈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银票依依不舍的递给了花宸,花宸没看金额,眼神却定格在了银票钱行的落款上,盖了大大的一个“阮”字。

阮?……宰相府!

“他们刚才去了哪一间房!”

花宸的口气有些急迫,吓得瑛妈妈赶紧回话:“北边第二间房……”

花宸立刻想到刚才那三个提着箱子的男人,将这些事情联想起来,他便立刻全部都明白了。

银票扔在了一旁,撒在空中,花宸撩起衣衫便大步跨出花萼楼,走到旁边的马厩里骑了一匹马,挥起马鞭便奔驰而去。

盖有阮字的印章,是宰相府的印记。不用想,一定是那阮郁所为。他差人将苏怀柔绑了去,就是为了报复当日苏怀柔不留情面将他踹下湖的事情。

他没想到,那个阮郁会如此的狠心,还又如此的小肚鸡肠。苏怀柔好歹也是同她相好一阵子的女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感情。

他却因为咽不下去那一口气,而让别人来动她。

花宸有些莫名的生气,对于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不应该苟活于世!

马蹄扬尘而去,花宸也是追着花萼楼门口那马蹄印奔去的。近几天来连绵雨天,很少有人骑马,那三排马蹄印凌乱并且紧凑排列,很明显是奔跑的飞快所致。

所以他敢肯定,这马蹄印定时他们三人留下的。

花宸又**了一下手中的长鞭,马儿嘶吼一声,奔跑的更快了。马蹄溅着泥水,弄脏了花宸月白色的衣衫,但他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

在这黑夜中,扬鞭而去……

三个男人骑着快马,穿过了一个茂盛的丛林,到了一个河边停下。这里是钱塘镇最偏远的地方,周围也是阴森阵阵。

三个把箱子抬到了河边,开了锁,却没有打开箱子。

河流急湍,这里是上游,向下看去,便是一个陡峭的瀑布,高入悬崖。

阮郁上次被苏怀柔踢进湖里后,喝了不少湖水,以至于后面还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染上了寒疾,因怕被父亲知道自己又去私会苏怀柔,便说是自己掉进了湖中,还招来了父亲的一顿臭骂,并且以贪玩为由,关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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