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以后,谢天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的任务。wwW、QuANbEn-XiAoShUo、coM这大半个月的一切操作绝对凝集了他所有的汗水,这一百个任务算是倾尽了创作者的奇思妙想,转着弯的难为人的设计出来的。除了那些类似以前玩的任天堂游戏里那些需要跳跃的各种空中的机关的关卡之外,还得经历很多其他难以琢磨的任务。比如说要对付速度是平时400%的卢比的任务,谢天觉得用dy能攻击到他简直比打一只在盛夏时节最活跃的苍蝇都难。再就是对付石化状态下的反旗,反旗本来就以防守见长,而石化状态下他的动作虽然很慢,但是dy的攻击对他的伤害根本就不怎么显著。谢天有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挺过去的了,这些任务做完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心真的是宽了一些了。回过头来,他不得不佩服《世界》的开发人员做出的努力。

最近他跟吕博和小林再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换句话说,他们三个人再能同时碰面的机会不多了。他一般只是在吕博家里等到吕博傻笑着回来,而不知道他去做了些什么事情。小林也再没有约过他去她家里玩。谢天倒是很宽心,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自己可以全身心的沉入自己希望做的事情上。吕博的进度谢天不得而知,谢天觉得既然吕博为此都赔上工作了,必然不会怠慢这件事情的。可是这两天他发现自己的那张任务盘如果忘了取出来的话,第二天开机直接读取的还是自己的那张盘。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谢天默默的没有去谴责什么。自己毕竟在人家家里才有这个条件练习,如今指着主人鼻子骂去,他的良心过意不去。而究竟吕博现在魂牵梦萦的是谁,他依然不得而知。

反之,最近谢天和梁超重新又走的近了一些。他去过梁超家里两次,每次梁超都故意挑了父母不在的时候专程叫他过去玩玩。谢天从一开始就发现,梁超这个家伙的控制欲比较强烈,往往是说一不二。而且很会纠缠,如果你不情愿答应他什么东西,他却会死缠着你去答应他。谢天不知道啥时候起梁超表现出了这么一个毛病来。不过最近这两次见面,两人也算是过的心平气和。谢天去了他那里少不了跟他切磋一下,谢天发现梁超居然使用了新人物陶笛来对战。而且使用的非常的不错,这个人物有些棘手,和格里斯一样的特殊,因为他们两个角色可以说是跟世界中任何一个角色都没有共同点。谢天使用的dy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的打倒他,只要被格里斯接触到一次,就有惨重的代价等着dy。谢天发现了陶笛绝对算的上是一个以柔克刚的典型,甚至他都觉得陶笛就是为了克制dy的过于强势才出现的角色。虽然在平衡性上来讲,《世界》的各个角色可以说已经做到一个完美的平衡。而谢天依然觉得自己手下的dy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于哪个角色发怵过,而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头疼自己旁边的这个大少爷手下的陶笛。

切过好几个回合过后,谢天算是投降了,他对梁超说:“拜托赐杯茶喝吧,跟你玩的我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外加上嗓子冒烟了。”

梁超满意的笑了笑,为他端来了一杯茶。递给他等他喝完,梁超开始炫耀般的问:“怎么样,能看出我有些长进了没有?”

谢天用力的点了点头说,“你不错。真的没想到连你也成长成为很棘手的人物了,安度以后不可能再成为只有一两个人牛逼哄哄的被大家捧在掌上当做神人的那种情况了。”

梁超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喜悦,他觉得期盼这句肯定已经很久了。不管他做什么,做不好的时候人们都会以梁少爷理所应当的不用做的太好来敷衍他,而此时的他早已期盼已久从《世界》这个游戏上有人会去肯定他。证明他不是除了一个身份架子以外,是一无是处的一个人。梁超有些兴奋之余,没忘了找谢天再次肯定一下:“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没有骗我?”

谢天再次使劲点了一下头,然后认认真真的挤出了两句话:“没有骗你!这次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你。”

梁超知道谢天说的“这次”并不是别有所指的提到了“那一次”。但是他也明白了毕竟他们有过过节,而如今能平静的再坐在一起确实还是不错的。梁超微微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想了片刻之后。准备把王一鸣的事情跟他说一说。梁超把话题刚往这里一转,他就发现谢天确实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感觉他的神情都变的紧张了。梁超并不知道里面的奥秘,还是和盘托出了自己跟王一鸣接触过的一切事情。

“你怎么想啊谢天,那个孩子绝对是有天赋的。马上就要成年了,如果被别的队挖走了就是很大损失。不过他又这么固执,根本不可能相信电子竞技会是现在青年正当的选择。而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了钱单纯的就去帮人当枪使。所以是否会在以后的比赛中遇到他,将是很难说清楚的。”

谢天看了看梁超严肃的眼神,知道梁少爷这次又犯了那股侠义的尽头,把所以他知道的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谢天确实一直也在意着这个孩子,不为别的,就为他是顾雪的弟弟也不能轻视。而听起来王一鸣的所处的环境就像他所担心的那样,没有家人爱护,也没有人为他指路。他完全就是在葬送着自己的前途和能力,如果他能在游戏竞技上做到最好,那为什么不让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呢?谢天真的很想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王一鸣,可不知道为什么谢天非常担心这些话怕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那个孩子是少数掌握着模糊操作模式和精确操作模式相互转换地孩子。他可以容易地从两种模式之间进行过渡。这点非常让人感到意外。也就是说。他可以做到两种思维方式快速地替换。甚至并行不悖地用两种思维方式同时思考问题。”

梁超觉得这话有意思。同时他想知道更多地关于两种操作模式地情况。谢天也算是给他全部抖了出来。在现在这个时期。孙福源和梁超看来都已经掌握精确和模糊中地哪一种操作方式。隐瞒是没有必要地。

谢天跟梁超聊了一下午。等到了傍晚十分。谢天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他马上就要融入背后窗外所照射进来地夕阳之中。谢天此时此刻非常想见见王一鸣。他认为有必要跟那个孩子好好地聊一聊。他总觉地这个情景有些像一部电影里出现过地那个镜头。谢天甚至有些羡慕那个孩子地才能。而那个孩子把自己地才能视做粪土一样。用来对付自己地老板和自己地那些永远不上道地朋友身上。

告别梁超之前。梁超送出了一个坏笑。他最后这么说到:“我一百二十个放心。你不可能改变这个孩子地想法。而且你也根本不肯能挖到他!”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们队已经很强大了。暂时没有他地位置。我去劝他。是出于一个朋友地好心罢了。”

谢天下车之后慢慢地从车站走到了那个居民区附近。此刻很多老人已经用罢了晚饭。出来搬着马扎。拿着大蒲扇在树下聊天乘凉。安度人地本分和知足是远近闻名地。一到了晚上。这里地人们一般都是回家坐着看电视或者出来聊天乘凉。而不是去哪里喝酒泡夜店。所以。安度没有什么夜生活。走到了王一鸣家地楼下。谢天轻轻地推开了楼道口地铁门。然后他慢慢地走到了正冲着地下室楼道地那个防盗门前。他开始使劲地敲了几下门。而此刻并没有任何地回音。随后谢天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他发觉里面没有声音。看来是没有人。而等他刚转过头来地时候。发现楼道地门口上站着一位少年正在冷冷地看着他。谢天看出来了那就是王一鸣吧。想不到他这个时候出现了。王一鸣见了这个比较眼熟地哥哥之后。冷冷地说:“你是又为我送钱来了吗?我今天心情可不怎么好。就算是你送钱来。我也不一定会领情来跟你比试地你要搞清楚。”

谢天把仔细想说的话早就在路上大约构思了一下,他这个时候就开始说出了自己想好的话:“我并没有说想跟你比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不那么做是因为我赢不了你。你有很强的天赋。不需要隐瞒,你掌握着这些我们这些所谓的高手都不能掌握的一项了不起的技能,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好好的…”

“请你闭嘴吧,什么天赋啊,技能啊,高手的之内的词汇。你还是去那些阴暗的小街机厅里去骗那些小姑娘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你听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是谁告诉你玩格斗游戏老能赢就是一种天赋?是谁告诉你你们总结出来的那些玩意儿就能称之为技能?又是谁告诉你玩格斗游戏好的人就会被别人尊重的?是你的母亲?还是你的老师?还是我姐姐说的呢?”说着,王一鸣的脸上露出了对谢天万分讽刺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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