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自从踏进这所离家乡很远很远的南京上大学之后。WwW、QuAnBen-XIaoShuo、cOm感触很大是这里的人太混杂了。原来几乎没怎么迈出过自己的城市。接触的同学朋友都是说着一口家乡话,大家都挺坦诚和憨厚的。到了这所更大一级的城市。她看到了一些同学们的尔虚我诈,很多阿谀奉承(当然不是对她了。)周围的人有各自的性格,这是她从前没有注意到了。可能也是现在的时间比较充裕,她有时间去观察人了。她发现有的姑娘每个星期都在买衣服,却每天都在啃馒头。而有的姑娘每个星期买衣服,但是到了快回家过周末的时候。衣服都不能见家里人的。她觉得越发的搞不懂了。结果日子长了,见过更多更蹊跷的东西。她就见怪不怪了。

上学的时间其实挺少的。很多时间就是空闲的时间。现在的她并不能把握住这些时间干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她总是在闲暇的时间犯无聊。这时候她就经常跑到图书馆去看书。每次回来借上两三本小说看看。谢天给他写信拉了一张他高中时候看过还觉得不错的小说的单子。现在顾雪就按照一个单子去选择看。看着看着,她就不经意的去想,当她还在埋头背书、复习,考试的时候,谢天就开始看这些东西了。而他的感想是什么呢,他是否和自己一样在那个段落受到了激励,或者看到那句话觉得憋屈。顾雪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完全明白那个家伙心中所想。他不知道把格斗游戏当做了什么,想必像赌博一样赌上了什么东西吧。她觉得自己小时候玩游戏纯粹就是为了赶弟弟下来。一般她不觉得有意思。知道后来跟谢天切格斗,她才能觉得游戏是有意思的,跟他切磋是挺刺激的。可是要说整天不离不弃的坐在机器前面玩,她感觉不能理解。

谢天啊,你个白痴在想什么啊。谢天啊,你个白痴在想些什么啊。。

转眼到了12月12日,孙福源专程跟老师请了假。本来那是个周日,可是学校要加课。而且下午有一个考试。孙福源假冒家长签字的一张假条混过了老师的眼睛,他一早来到活动的举行地。名叫“幸福时光”的一家街机厅。这个街机厅在另一个区。和他与谢天所住的区差的很远。他坐了十几站公交车才到地方。在车上咣当的时候,他陷入了一阵沉思。首先他想到了谢天所持的游戏观念,那不禁又一次在心中对其嗤之以鼻。转念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想到了表姐对他的劝诫,告诉他父母的事情不要太介意了。当做耳旁风吧。父母是什么样子的,儿子却是另一幅模样的也大有人在。再忍一忍就能离开家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做喜欢的事情,毕竟他已经不小了。这点忍耐力应该还是有的。可是他偏偏听不进去。他觉得父亲的作为改变了他的认识,他越来越不认同父亲以前的说教和给他指出的道路了。他明白那样走当然也可以,但是他是在是不屑于做像父亲那样的人。一点都不负责,欺骗自己的妻子,放任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不做正事,简直没有一个四十奔五十岁人的样子。所以孙福源他才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放弃了学习。在别人眼里很像自毁前程的样子。而现在他有开始后悔了,又开始重新复习。又开始顾及母亲的感受以及别人的看法。这样搞的自己很矛盾。而跟谢天观点的冲突也让他自己一直苦恼。他非常欣赏谢天的单纯,他觉得如果他也能活成这个样子,肯定能轻松不少。说不定眼前的危机也能轻易渡过。可是他非常明白,他不可能成为别人。谁都不应该羡慕谁才是。

公交车上的广播响了:“车辆转弯请注意!”紧接着车子就转弯了。他被惯性带的围绕着拉环为轴心一个转身,他穿着厚厚的棉服。料子有点像塑料膜,手臂一和身体摩擦,就会发出擦擦的声音。这时他听到了就是一声延续时间大约一秒半钟的‘擦’声就他才从漫无目的的思索中醒来。他发现自己也是会走神的。而谢天却不去发掘这个问题。这个方法早晚会传播的路人皆知的。而谢天和他暂时没有外传给别人。作为一个秘密,作为他个人的秘密武器。他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他能发现,而别人不能发现说明他人对《世界》的热衷还是差了一截。以谢天的观察看来他也可以发现,说明只要是这个游戏的崇拜者肯定会发掘并理解这个技巧。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分水岭才是。少数的人才能陪伴他站在分水岭的那一旁,他觉得谢天不肯和他站在一边上,他觉得有些孤单。

到了站,他下了车。在走在去“幸福时光”街机厅的路上他觉得玩《世界》,或者说玩格斗游戏的这些不长的日子里。唯一给他带来的幸福就是带来了一帮朋友。先是江伟他们,后是谢天。虽然不管踏入哪个领域他都该会认识一帮朋友。而且带来的幸福感应该是等价的吧。可是他只有他们而已。自己性格孤傲,冷峻。很少有人肯和他过多的交流。他也哀叹自己不是善于交朋友的那类人。可是,在朋友和荣誉之间,他到底应该取舍哪一边呢?

幸福时光是一个还算豪华的街机厅。这天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并且铺上了红地毯。门口上挂上了红色条幅,上面写着“欢迎朋友们的到来,欢迎成为世界的一部分”。孙福源抬头看了看条幅,没多想什么就觉得有点好笑。里面已经熙熙攘攘的围着一些青年。大多已经工作的模样,有的打扮也有点流里流气。孙福源不觉得他们的实力会有多高。只不过他最近没有时间各处去看看。他知道谢天最近在附近考察一样的打机,估计厉害的人物太都应该见识过了才是。不过孙福源根本就没有把他人放在眼里。以前在学校也是,经常考到成绩高的第一集团,他甚至周遭谁都瞧不起。他的实力是可以考第一第二的,在同学眼里也似显得卓尔不群。

孙福源从四周转了转,发现来报名参赛的选手需要填表。他就填了一份,写了一些详细的信息。其中有一项是玩《世界》的时间。他一下子还真说不上来,掐指一算。也有三个月了大约。三个月过的真够快的。

“瓜娃子,你还是真的逃学过来了。”一个稍微发嗲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孙福源头都不回,继续低头写着表,说,“表姐啊,你是来观战的还是来比赛的啊。你是来看我的还是看谢天呢?”

“你个傻孩子啊。我就不能来参加吗?我支持谢天的话,就不能再支持你了吗?”孙福源的表姐拍了拍表弟的小肩膀,调皮的说。

“表姐。我想你的水平应该也不很低。但是就算你参赛第一是不会被你拿到的。”孙福源边说边使劲往表格上刻字似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重在掺和嘛。”虽然没有正面面对脾气奇怪的表弟,作为表姐依然把眼睛笑的眯缝着,显得格外亲切。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一张表格,首先从表格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毕红莲。

转过身来,毕红莲发现谢天正在一旁默默的填这表格。这天很冷,而谢天却穿的挺单薄。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就跑来了。这衣服应该是高中时代遗留下来的。

“谢天!如果今天能跟你切磋就好了饿!”毕红莲冲谢天挥手道。

“平日里本来就有很多机会的,真是。”谢天不禁叹了口气。琢磨不透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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