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喷出声来,徐守江那才注意,也停止了喝酒,扭了脸往殷天晟那边看。

齐纳点点头,“嗯,目前就调查了这么多,前几天,老爷子秘密会见过吴晓芽的妈妈一次,时间很短,而且老爷子明确要求,要保密,如果不是小虎子喝醉了说漏嘴,咱们还不能知道。”

殷天晟皱眉,思索着,沉吟,“照此来分析的话,爷爷原先是不是就认识吴晓芽的妈妈呢?如果不认识,为什么两个人可以会面?于理不合啊!调查吴家的渊源,调查得如何了?”

齐纳说,“只知道,吴家不是本地人,是二十几年前,从外地迁来的。”

“哦……咱们不也算是本地人。那么吴家人的老家是哪里呢?”

“不知道。”齐纳为难地挠挠头皮,“这个……目前还没有调查到……”

殷天晟烦了,“那还说什么,继续去调查啊!”

“是!”

齐纳赶紧开溜了。

老大心情不好,你第一件事就是应该躲得远远的。

“怎么回事?吴家怎么了?”

徐守江喝着酒,纳罕地问。

殷天晟叹息,“你给我也分析分析,为什么老爷子突然就不让我和吴晓芽在一起了呢?而且老爷子还偷偷地面见过吴晓芽的妈妈,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他最最讨厌的就是吴姓人士,其实最初的时候,老爷子倒是蛮喜欢晓芽的。就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翻脸了。我到现在仍旧觉得有些诡异。”

“噢,这样子说来,还真有点奇妙。”徐守江手指敲打着桌面,转着眼珠子想,“诶?我觉得,应该是姓吴的什么人,在过去的时候得罪过老爷子,让老爷子非常非常地愤怒,而不巧的是,吴晓芽的妈妈正好是这个得罪老爷子的人!于是乎,恨屋及乌,老爷子就讨厌吴晓芽了。”

殷天晟打了个响指,“你小子跟我想得一样!我也这样怀疑过!就是想不明白,像吴晓芽那样的家庭,她父母那样的人,能够如何得罪到老爷子呢?”

徐守江也想,晃晃脑袋,“想不出来。那老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殷天晟喝了口酒,满不在乎,“我才不管老爷子生气不生气呢,他就是再反对,我还是该怎样和晓芽好就怎样好,我总不能因为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就影响到我的感情。我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和吴晓芽结婚的。谁也不能阻拦我!”

“好样的!来,干一杯!”

“诶?你老是喝这么**嘛啊,喝醉了又不舒服,你酒量有我好吗?切……”

“唉哟,老大啊,兄弟这不是替你高兴嘛,来来来,干了吧。”

“什么替我高兴,我这里哪里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消息,分明是你自己替你自己高兴吧,吴安娜那个女人被你抓在手心里了,高兴吧?”

徐守江挠挠头发,“嘿嘿,还真的是非常高兴。有了她,我就知足了!”

殷天晟突然犀利地盯着徐守江,阴森森地说,“吴安娜是我家晓芽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小姨子,我警告你,既然要和她搅在一起,那么以后就不许你再有其他的女人,否则……哼哼,我就阉了你!”

“哎哟喂,我的老大啊,你可别吓唬我了,我家那只母老虎就够厉害的了,再加上你这个无敌外援,还有我的活头吗?我的命苦啊。”

徐守江夸张地呜呼哀哉着,殷天晟那才淡淡地笑了。

不得不说,殷天晟是个很懂得罩着自己人的有心人。

***

第二天在学校里,好久没有笑出来的吴晓芽,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傻妮子样子。

“哟,看麦芽糖这副状态,这殷老大又给她蜜糖吃了吧?瞧那傻乎乎的样子,脸上都写着被滋养的字样呢。”

瘦丫调侃着,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红妹。

“是啊,是啊,满脸春情胜梨花啊!”

红妹戳了戳吴晓芽的脸蛋。

这时候,有个制服男生站在教室门口,扬声喊道,“又叫红妹的吗?”

(⊙0⊙)红妹怔了怔。

“喂,喊你呢!你是不是强上了哪个大学的校草,人家给你送来一个炸弹报复你啊?”

瘦丫损着红妹,然后用她的厚重爪子推了推红妹,站起来,忽闪着手掌,喊道,“小哥哥啊,先别走啊,红妹在这里啦!”

一声‘小哥哥’喊得所有人都掉下来冷汗。快递员男生差点栽倒。

红妹半信半疑地走过去,“什么事找我?”

“这是你的邮包,请这里签收。”

红妹签下了她嚣张的名字,然后一边走,一边拆开了邮包。

瘦丫早就颠颠地迎了过去,欢呼,“哇噻!是德菲斯巧克力!纯正进口食品哦!”

吴晓芽也凑过去,抽出来卡纸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蚊子送给你的啦!你们快看看,这下面的签名处,他画了一只蚊子,哈哈哈哈。”

狂汗。

三个女人都凑过去看,果然,最下面的签名处,果真画了一只古怪的蚊子。

红妹托着腮帮,装作娇羞地笑了笑。还没有笑几声,就听到一个大叔喊道,“哪个叫红妹!出来!包裹到了!”

⊙﹏⊙‖i

额,不是吧?怎么还有包裹?

三个人都擦了冷汗。

再次打开第二个邮包,三个女人都要去撞墙。

德菲斯巧克力!!又是这个东西!~

瘦丫怪叫,“这个蚊子有没有毛病啊,给一个人送同样的东西送两份啊!”

吴晓芽撇嘴看着粉红色的卡纸,怪腔调念道,“第一次送给女孩子礼物,我想你是我的唯一,爱你的……齐纳!”

嗬——!

这下子,瘦丫和吴晓芽一起抽冷气了。

牛叉啊!红妹也太牛叉了吧?

蚊子和齐纳都在追求她吗?

红妹揉着太阳穴,无比烦恼,“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两个人多么的相似啊,连送东西都是同一类的思维。我说我都糊涂了吧,我都不知道到底喜欢他们俩哪一个了,唉,真不行,我就勉为其难,两个都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