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我梦见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瞪着眼对我说,你的爱情是不规范的,是越轨的,是不允许的,是不守法的爱情,所以你永远成不了爱情的诗人。

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我知道肯定是他妻子,我心里窝着的火就那样被点燃了!尽管我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不知道是她在伤害我,还是我在伤害她,是我在挽救她,还是她压根就不要我挽救,我与她扭成一团,无法分开、、、

我总是梦见我故乡高大的黄桷树,清澈的嘉陵江水,初恋的男孩,年迈的父母,还有逼我学数学的老师,更多地是梦见我“老公”和未出世的孩子,孩子嘻嘻哈哈的笑着,粉嘟嘟的脸蛋上红扑扑的、、、夏娃和亚当偷吃了上帝园子里的苹果,他们被赶出了伊甸园,他们掉到时间里,失去了不朽,人在时间里,又想着永恒,人抵抗欲望,欲望却自行其事,人所以是分裂的。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身边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剪着齐耳短发,穿着虽然朴素,但也洗得干干净净,见我醒来,她连忙说:你醒了?

“你是、、、?”我忍不住地问她。

“我叫蔡玉华,家就住在这附近不远,今天我到劳务市场找工作,正碰上你家先生请钟点工,这不,我就跟他来了,他说今天来不及给你炖汤,便叫我到餐厅买的,下午又叫我在菜场买了一只士鸡给你炖,我让我老伴拿回家杀去了,他今天休息,正好有这空,来,来,慢慢坐起来喝点汤吧,我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蔡大姐吧,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但做事还行,一听这话,便知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

“我叫扬雪,你后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对蔡大姐说。

“知道,你家先生已经告诉过我了”蔡大姐对我笑笑说道。

“蔡大姐,那多不好意思,占用你那么多时间,你在这里忙,你家里都没有人照看。”“唉,她们都大了,平时在学校住,周末才回家,我大女儿读大一,小女儿也读高中,就是学费很贵,我和她爸原来是一个工厂的,现在他爸还在厂里上班,我是去年改制后下岗的,你说这一家人要吃要喝的,我不出来找点事做,行吗?”蔡大姐认真的说。

“你看我这记性,只顾跟你说话,都忘了告诉你,你老公说他下午要到公司去处理一下事情,晚上赶过来陪你,”蔡大姐突然想起什么是的说。

我与蔡大姐正东拉西扯的闲聊着,老公推门而入,见他双手都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蔡大姐赶忙过去接下来,他还不失时机地向蔡大姐问道:“她吃了吗?太感谢你了”。

“她刚醒了不久,只喝了一些汤,剩下的放在这里,你晚点热给她喝吧,”蔡大姐很负责地向他报告我的情况。

“雪儿,这是你的衣服,还有电话,你感觉怎样?”‘曾’总是这样关心我。

“没什么,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是身上没有力气,刚刚蔡大姐扶我上厕所时,感觉有些头重脚轻。”面对他如此的关怀,我据实以答。

“很好,医生说,这是恢复阶段,很正常,多住几天就行了。”

“什么,还要多住几天?我不想住在这里,这地方很恐怖,给人的感觉到处是阴森的,我要回家。”我如实的说出了我的担忧。

“雪儿,我们听医生的,好吗?他说住几天就住几天行吧?蔡大姐,你现在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明天一早你再过来”他劝慰了我后又安排蔡姐回去。

“老公,你吃饭了吗?家里怎样?”我小心地拭探着问道。

“没什么,雪儿,饭我吃了,家里已经打扫过了,你知道吗?雪儿,从厕所到客厅,地上到处是血,就连那条浴巾我也已经丢了,幸亏当时你还能支持着打完电话,要不然,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正好公司今天有事在城里办,不然,我不会那么快就赶到,今天要是我在小镇上,你说,那后果是什么?我不是叫你小心吗?‘曾’既心痛我,又有点责怪我不小心。

“老公,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影响你工作了吗?她打电话问过你吗?”我小心试探着问。

“唉,你好好休息吧,不用想那么多,也许这是上天还在惩罚我吧,工作倒是没影响,我都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了你,雪儿,我干工作都没有劲,我妻子到外地治病去了,我手机关着,她找不到我。”‘曾’的脸色看起来好阴沉的样子,我的心有点紧绷起来。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让他躺在我床边的沙发上睡下,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雪儿,我拉着你的手,有事你叫醒我好吗?那一夜,我们就那样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彼此对望着入睡,看着他如此待我,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么,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等下次再怀孕,我一定将孩子生下来,我突然觉得我们就像古代蒙古那种“郁积”马,出征时必定成双成对,并蹄作战,就算战死了,也是身首相依地躺在沙场上。